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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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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很红。他觉得不对劲。
自己只是喝了点酒他酒量差，吐了他可以理解。
他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张熟悉的大床上醒过来，不理解自己的嗓子眼怎么火烧一样，不理解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肿成这样。
他是被陈阑静揍了一顿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他最后只能抱着枕头痛哭么？
他看着枕头面上明显的一团干掉的泪痕，这么想着。
但是头倒是不痛。几罐啤酒对大脑造成不了什么隔夜损伤。
然后他想喊陈阑静起来问问清楚，扭了下腰，从尾椎尽头的位置传来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酸痛。
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他昨晚跟陈阑静睡了。
这也太魔幻了，他不是在跟杨承新喝酒吃饭嘛。
陈阑静抬起胳膊，习惯性放在他腰上：“醒了？”
“大哥啊……”白天戳了下他的小臂，“你的手压着我鸟了。”
陈阑静笑了下，反而揽紧了他：“知道你昨晚上喝醉了喊我什么么？”
“还能喊什么啊？肯定是爷爷……啊！”
陈阑静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可是相当热情地喊我老公。”
白天倒抽了一口气：“老公就老公嘛，谁在床上不说点好听的，至于下手这么重。”
陈阑静一愣。
他高兴了一晚上的事儿，白天就这么说得无足轻重……
但那是白天头一回在床上主动那么喊他。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白天喝醉了，心里真的是这么喊他的，他放在心里甜了一晚上，还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总不让他喝酒是不是有点儿管的太严了，偶尔也该让他喝点儿释放一下自我……
结果白天醒了就这么个态度。
“我，我去洗个澡，就回去了啊。”白天掀开被子，下地的时候腿还是有点儿打颤。
昨晚是把他干成什么样儿了啊这个禽兽……
他一站起身，腿就僵住了，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回连事后清洁都不给做？
陈阑静倒是一脸闲适，他巴不得自己的东西在白天屁股里一直留着：“你自己上门找操，我还没收你劳务费。”
“以前都是给钱，现在改收钱了？”
陈阑静说：“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没关系那我也是喝醉了，没有自理和判断能力，不算数，这次就当免费体验了，下次再计费吧啊。”
白天熟门熟路从他衣柜里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准备去再洗个澡。
陈阑静躺回床上，闷笑了声。
看来他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居然还会说‘下次’。
白天洗澡的时候门开了，陈阑静自在地走了进来，赤条条地挤到了花洒下面。
“你干什么？”
“这我的房间，我要用浴室。”陈阑静把水温调高了点儿，然后从后面抱住了白天的身体，两只大手在他的皮肤上抚摸。
“不是，老陈……”
“换个称呼，难听死了。”陈阑静下巴压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命令。
陈阑静的双手在他的胸口肆意游移，白天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因为有点儿痛。
他自己低头一看，发现左边的到现在还是很红肿。
“我日，你又可着一边吃……”
“我就喜欢吃左边。”
“你这样我很难办……”
“难办什么，你还想给别人看是不是。”陈阑静睁开眼睛，看着镜子。
为了在浴室里做能更有感觉，陈阑静把他卧室这浴室的一整片墙都换成了镜面，这片墙记录了他们俩在浴室里的无数次经历，白天也看着镜子里像两只原始野兽一样的他们，登顶了无数次……
白天终于叹了口气：“我都那么诚恳的说了再见了，你也说放弃了……现在还这样抱在一起洗澡，算怎么回事啊。”
“我放弃的是我从高中到现在喜欢的那个你，不行么。”陈阑静咬着他的肩膀，“那个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太痛苦了，我打算忘了以前的事儿，把你当个陌生人重新泡，昨天……就当是一次约.炮，怎么样。”
陈阑静说出的话还像个孩子，那么天真。
陈阑静说要忘了以前那个他，比陈阑静说希望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比陈阑静说他放弃了自己还让白天难受，难受得让他真的冒出了一丝绝望。
因为他知道，曾经那个单纯、热情、青春而美好的自己，只存在在陈阑静的记忆里。如果陈阑静也不记得，那个自己，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拉住了陈阑静的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别再来找我了。”
陈阑静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你不要逼急了我。”
“然后再把我在家里关一个月？我是无所谓，但你还要结婚吧，在新房里锁一个男人被人知道不太好吧。”
“看起来，你是真的很希望我结婚啊。”
“……”白天看着镜子里的他，缓缓抬起左手，用指尖碰了碰他的侧脸，陈阑静漆黑的眸子像没有尽头的深渊，吸走了他所有的视线。
所以，陈阑静从镜子里看见的，是他失去光彩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白天。”
“我在想……”白天顿了顿，说，“董琳给我的五十万我已经取出来花了点儿，她要是找我售后退款怎么办。”
“哼。”陈阑静笑了起来，把脸埋在了白天脖子上，用力地闻。
白天腿软了，用力往后靠在他的胸口。
陈阑静把人抱放到浴缸里，自己也踩了进去。
(………………)
陈阑静发现自己以前还是对他太好了，有些人，你对他好，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反而你伤害他，他会痛，他会把你施加给他的痛苦牢牢记在心上，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抓心挠肝地想着。
陈阑静从后面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我会如你所愿去结婚的，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爸妈，他们对你好，你对他们也挺好的，你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我……他们得到了正常的儿媳妇儿，说不定将来还可能得到一个孙子，你也能得到自由，连董琳那个出尔反尔的女人都能得偿所愿，所有的人里只有我，付出了时间、金钱、心血、感情，最后一无所获，你高不高兴。”
“别说了……”陈阑静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捅着他的心脏……而他甚至不敢说一句对不起……因为那毫无意义。
“哭管什么用？我都不知道你在哭什么？如果是因为后悔，那你千万别哭，太没意义了，白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