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欧洲,赵煊去哪里都带着他,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勉强学会的法语,赵煊能脱口而出,除此之外他还精通德语、俄语、意大利语、在哥伦比亚大教堂用希伯来语侃侃而谈摩西出埃及的辉煌传说,嗓音好听到让他自惭形秽。那时候他眼里的赵煊多么耀眼。精英大鳄遍地的凡尔赛广场晚宴,一群深眉骨高鼻梁金头发的名流中,他都是最璀璨的那颗辰星,舞池里播放的“Young and Beautiful”仿佛是他的专属传记,来自全世界穿戴华服宝石的名媛们掀起的裙角,总是有意无意飘向那个年轻英挺的东方男人。而程廿却格格不入,更像一个局促的侍者。那种交际场所他去了几次,实在不会应对,渐渐地赵煊就不带他了。他只在聚会落幕后的深夜离开宿舍去别墅陪伴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那段时光,程廿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什么人都不认识,没有恼人的媒体,没有好事的股民,没有任何能同时认出他们两个的熟人,谁也不会在意,谁也不会来打扰,真是自由又放浪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