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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Chapter 57 ...

  •   许是因为最在乎的家人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地方,再加上收到的消息,沈军山返回港市的速度要比沈临砚还快上许多,刚下飞机便火急火燎的开车返回家里,一进门沈军山就迫不及待的寻找着沈临砚的身影。

      “沈临砚!沈临砚你给老子滚出来!”沈军山气急败坏的将外套丢到地板上狠狠地踩了两脚,连带着在季予白那受的气一并发泄在了这件无辜的外套上。

      “怎么了怎么了?”在厨房里熬汤的梁倩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亲密的挽住沈军山的胳膊,语气轻柔的安抚他的情绪,“你身子不好,医生说了你不能动气,临砚还是孩子,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我怎么能不和他计较?他这么无法无天全都是被他妈给惯坏了,整天做些没用的事情我就不说什么,现在居然还想趁我不在伤害你们母子,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他,他就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

      梁倩听到沈军山的话,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光,但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

      她看着气愤不已的沈军山,决定再加一把火。

      “这大过年的你和孩子生什么气,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就别和临砚一般见识了,这都多大的人了。”梁倩温柔小意的劝着沈军山,字字句句似乎都是在为这父子二人好,实际上她抱着什么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看他眼里就没我这个父亲!”沈军山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清楚家法好好教训一下沈临砚。

      梁倩:“就算他真的惹你生气了,你也得给孩子留几分面子不是?怎么说也都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可以随便打骂的。”

      “呵,给他留面子,我就不!”
      沈军山直接叫管家把家法请出来,要好好教训一下沈临砚。

      还没等管家动身,就见沈临砚单手抱着沈天赐从二楼缓缓走下来,走到二人面前将稳稳坐在他胳膊上的小孩递给沈军山。

      “就拿了块他的积木和抢了他媳妇时的哭的那么难听,真不知道随谁了。”沈临砚一脸嫌弃,绕过几人径直坐在餐桌旁,娴熟的翘起二郎腿,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老子,直接开口问道:“王妈,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你,你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军山被气的身体微晃,但抱着沈天赐的手却稳稳的。

      注意到他那紧紧护着小儿子的动作,沈临砚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场景在沈天赐出生后每天都能见到,他早就习惯了。

      “您老作为剧团的董事长,就为了让儿子回家过年不惜拿无关紧要的人来威胁亲儿子,这操作听起来挺丢人的,不是吗?”

      沈临砚随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刀,借用餐刀的反光来看身后那两人的表情,一个有些暗暗的失望,一个则心虚的移开目光。

      沈临砚几乎能想象到沈军山这么快回来的原因。

      应该是他这位‘温文尔雅’的继母打电话给他父亲说了什么吧,毕竟这种事她也没少做,从她进门后这个家就没消停过。

      沈军山冷哼一声,“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我至于用这种手段吗?”他将孩子递给梁倩,走到餐桌主位坐下,眉头紧锁,“我让你去京市是让你好好工作的,你倒好,又和那个姓季的小子混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只要您还活一天,您就是我爹。”
      “至于季予白,我喜欢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沈临砚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沈军山眉毛都竖起来了,他要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当初就不该让他去京市,现在反倒促成这两人了。

      “两个大男人整天混在一起也不觉得恶心!”

      “那您呢?有一位比你年轻二十多岁的妻子,难道不比我更恶心吗?”

      这是沈临砚第一次当着沈军山的面提起他老牛吃嫩草的事。

      当年二人举办婚礼时,沈临砚就拒绝出席,港市媒体对这段婚姻议论纷纷,各家媒体争先恐后的抢着第一手新闻,还有路人拍到了沈临砚独坐江边孤独饮酒的照片发到网上,大家称其为被遗忘的继承人。

      婚后沈临砚对二人老夫少妻的组合表现的十分平淡,平淡到沈军山以为他对这对感情表示的很支持,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大儿子的想法。

      确切的说,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

      沈临砚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不和他一般计较,他忙着工作忙着治病,似乎靠这样就不会有时间去想季予白。

      在外人看来他对父亲再婚这件事很支持,实际上他只是不在意。
      这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沈临砚算是撕破了这个假象。

      “最起码我的事情没有影响到其他人。”说着沈临砚似不经意地瞥了梁倩一眼,“我也没有为了金钱地位委身比我大的男人,不是吗父亲?”后面这句他是问沈军山,却明显指向抱着沈天赐的梁倩。

      沈军山对沈临砚反抗的态度十分的不满,他想要一个乖乖听话的儿子,而不是处处和他作对的敌人。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场虚假的父子情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我刚刚已经和季予白聊过了,他发誓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就安心留在港市,分公司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来处理,你休想再回去。”

      沈临砚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平静的好像说的不是他一般。

      说完这句话后沈军山拿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小口喝了起来。

      茶叶是今年的安吉白茶。
      是某个合作商特意给他送来的。

      他小口喝着,眼睛不自觉瞥向沈临砚。

      沈临砚就这么坐在那,摩挲着手里的餐刀,幽幽开口,“这些年我陆陆续续找了不少的心理医生,这件事想必父亲也清楚的对吧?”

      沈军山喝茶的动作一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询问他是否关心他还是……

      “我想父亲应该是不清楚的,不然也不会让我拿到这么危险的东西……”沈临砚的话还没说完,沈军山便猛的站起身,连连后退好几步,就连站在他身旁的梁倩也被他觉得碍事推了出去,“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背上弑父的骂名吗!”

      “沈临砚你别忘了,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

      被推开的梁倩不敢置信的望向沈军山的方向,
      他刚刚,居然推开了她们母子,在没有危险的时候。

      沈临砚平静的望着这一出闹剧,将餐刀放在桌面起身。

      金属的餐刀和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另外两人心头猛的一跳。

      “父亲与其这么担心,那不如放我离开,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沈军山听说过一些他的病,但他因为不喜欢发妻生的这个大儿子,也不在意他究竟生了什么病,刚刚见沈临砚拿着餐刀,他想起了一些被忘在脑后的事情。

      很巧,那天也是春节,他带着梁倩和孩子出门吃饭,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屋里灯都是关的,他以为佣人忘记开灯,刚准备呵斥,一道明显的刀光在眼前飞快闪过,直直的砸进身旁的隔断墙上。

      他吓得许久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站在他身后的梁倩打开灯,入目的是满地狼藉的屋子,沈临砚坐在地毯上低着头,手边是各种各样的危险刀具。

      听到声音沈临砚缓缓抬头,看清来人是谁后他哦了一声,对差点伤害到他亲爹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回来了?年夜饭吃的怎么样?我饿了你们给我带饭了吗?”
      三个问句沈军山不敢回答,他刚刚差点尿裤子了。

      从那年开始他着手准备把沈临砚送去京市,但因为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好,这才拖到了今年他才把人送走,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他倒是忘了,沈临砚还有精神类的疾病。

      “我想,父亲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对吧?”

      若是换了平时沈军山绝不会纵容沈临砚的行为,但为了他的小命,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临砚拿起外套离开家。

      “走之前我作为父亲提醒你一句,你和季予白不合适,且不说你们这些年经历不同,就说你身上这病,你能保证你不会伤害到他吗?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的好儿子能为了那个男人做到什么地步,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

      从家里出来后沈临砚便马不停蹄的前往机场,买了最近一班到京市的飞机,落地后他没冒然去找季予白,而是急哄哄的赶去了祁鹤礼住的房子。

      硬挺着发胀的脑袋推开门,看见祁鹤礼的瞬间他便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试图抵抗那针扎般的疼痛。

      “你怎么就不动手呢?多么好的机会啊就被你给放走了,当初若不是你爹,你和他好端端的能分开这么多年吗?再听听你爹说的话,那是正常人能说的吗?”

      “沈临砚,别去管他说的话,深呼吸!”
      “想想你在乎的人!季予白他还等你回家!”

      十几分钟后浑身冷汗的沈临砚坐在沙发上,接过祁鹤礼递来的热水,道了声谢。

      “你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是他们又……”

      “沈军山又去找季予白,叫他离开我。”
      “是我没处理好这些,才让他又一次经历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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