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玩家领取新厨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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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空觉得这完全是一场针对，她国文不好人尽皆知，更别提她的好好老师五条悟。
再加上有一段日子没学习，五条空的国文水平更是倒退十一年。
一张白纸除了圈圈点点就只剩下序号。刚刚十二个题出头，五条悟便抬手点了点桌子。
“不用继续了。”五条悟说，“先罚写吧，给我们小空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
五条空偷偷抬眼瞄了一眼五条悟。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轻松随意，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这里不是东京，只是在家里时上课前的随意小测。
五条空收回视线。
这张纸一点也不好写，纸质很差，稍稍停顿就会晕墨，难道是哥哥在厕所扯出来的厕纸？
五条空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的手挪远了一点。
每一次顿笔都会留下一个小小的圆点，还好罚写的内容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
直到第四遍罚写时，五条空突然听见了五条悟的声音。
“来东京有没有告诉家里人？”
五条空没想到五条悟会突然提问，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声源处。
五条悟撑着脸，墙角处的灯光柔和了他的侧脸，让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冷漠。
他撑着脸，垂眸将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
像一朵云，一朵随时会飘走、会被吹散的云。五条空想。
五条悟轻轻扬了扬下巴，五条空才回过神来。
纸已经被墨水晕开了一个大大的圆点。
五条空猛地抬起手，随后才慢慢地摇摇头。
“没有。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继续写。”
五条空又继续写「哥哥我错了。」
“又翻墙？”
“嗯。”
“家里有很多侍卫，山下刚刚就站在你身后。他们都看不见你。”
“...”
“抬笔，别晕太久。”
“哦...”
“什么时候学会隐身的。”
“前段时间...就突然学会了。”
“「前」。”五条悟顿了顿，“什么都不打算和哥哥说了吗？”
五条空抬起头，眼里满是错愕和不解。
几乎是毫无感情的质问，甚至感受不到发问者本人的伤心。但是五条空却觉得自己难以呼吸，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质疑对她来说，更像是一把利刃，残忍地割断她和五条悟的联系。
那个关于「和对方没有任何秘密」的约定，先毁约的人是她吗？
应该是她。五条空想，否则为什么伤心的是她，神色未变的是五条悟。为什么摇头否认的是她，毫无反应的是五条悟呢。
五条悟只是伸出手，抽走了在纸张上停顿晕墨的笔。他语气淡淡地说道，“小空喜欢藏秘密，哥哥还会有可以知道的部分吗。”
五条空去握五条悟的手，却被对方温和地抽离了。他用笔挡住五条空想要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推开，“写罚写吧，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哥哥。哥哥最重要。我会好好背国文的。隐身是突然学会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用出来。来东京不是为了找哥哥，是因为我想要祓除咒灵。”
五条空急得想哭，又怕哭起来表达不清，“在家里爹爹肯定会帮我忙，所以我才来东京的。我答应过哥哥和爹爹会在生日之前会回去，没有想瞒着哥哥的意思。”
“为什么要祓除咒灵？”
“...就是想，一定要，像生日礼物一样，要在生日前做完。”
五条空抬起头看五条悟，嘴角委屈地向下弯弯。她不知道这样的说辞能否说服哥哥，但她无法透露更多，127要求过她必须对此保密。
莫名的情绪像是虫子一样啃食着她的心脏，让她每一寸血肉都觉得好疼痛。她的心脏到底有什么美味？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五条悟为她包裹了厚厚的糖衣，但凡他给她一点点苦头都让她难以接受。
特别是沉默、冷落，让她不习惯、不舒服，让她想要抓住他的手，让她想要祈祷哥哥恢复原状。
好半会，五条悟从沙发挪下来，和她一同坐在地毯上。
五条空意识到这是和好的信号，带着一肚子委屈和眼泪扑到五条悟怀里，感觉到哥哥终于摸了摸她的头，她才终于用力地抱住他。
“要祓除多少？”
“五个...要二级或者二级以上的。”
“...下次直接和哥哥说。哥哥可以带你找，你不想要哥哥帮忙，哥哥就在旁边陪你。”
“哥哥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不奇怪。”五条悟慢慢地卷起五条空的发尾，再慢慢地捋顺，“小空想做英雄，想成为骑士，想当公主，想一直做一个只会吃饭的笨蛋，都不奇怪。小空想成为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呜呜呜呜！”五条空哼哼唧唧地哭出声，“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五条悟任由她的眼泪浸湿了肩膀处的布料，他的视线虚虚地落在五条空的头顶上方。
五条悟难得地，腾不出手来去做那件习惯却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看见那片乌云萦绕着，最后像水汽一样慢慢消散在空中。
*
【五条悟抓来十只咒灵，这或许是你的生日礼物...?】
【恭喜玩家五条空完成任务！】
【你学会了如何使用咒具祓除咒灵！】
【已获得成就：杀死那只怪物！】
【？*#%&'…】
【系统127已下线。期待与您的再次相遇。】
【你十一岁了，父亲说这意味着你以后的年龄都会是两个数字。你不太懂，难道这不早就从十岁开始了吗？】
【母亲说父亲是老糊涂，以后也有可能是三位数。你想象自己一百岁时的模样。】
【想象失败，你有点担心自己会变成老奶奶。】
【五条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东京那座城堡，你喜欢这个礼物！心情大好！】
【五条悟带你看了蓝色的烟花，你感觉到哥哥被炸上天了。】
【哥哥像烟花？】
【...闹了一个大乌龙，五条悟解释说明这是他的术式。】
【原来哥哥也有他的秘密。心情？？】
【神宫寺水眠身患重病？父亲安排他在后宅养息。你很担心他，心情不佳。】
【五条悟不允许你去探望他，心情低落。】
【医生表明日常走动会加剧风寒，但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正常。】
【父亲为你安排了一位新厨子，手艺极佳，你品尝后总觉得缺点口味。】
【五条悟细心地和厨师沟通了。】
【晚饭十分美味！心情缓和！】
【你没有觉醒术式。】
【身体有所好转，恢复体术训练。】
【体术技能突飞猛进中！】
【你似乎领悟到了「世界」？】
【你十二岁了。你国文课第一次获得了满分！】
【已解锁成就：成为合格的本地人！】
【你的体术水平炉火纯青，已经可以和师父一较高下！心情大好！】
【你仍然没有觉醒术式。】
【五条悟最近更忙了，常常没有时间给你补习所有科目。父亲说他也想试试，你拒绝了。】
【你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师！】
【你十三岁了，五条悟也十三岁了。】
【五条悟决定在今年举办成人礼。父亲问你是否想要一同。】
【你需要时间思考。】
其实五条空不懂为什么是十三岁，为什么需要成人礼。十三岁意味着什么呢？她的生活与十二岁、十一岁…比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成人礼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哥哥已经最好做一个大人的准备了吗？
大人需要做什么呢？
五条空把手探进水面，水里的小鱼感受到波动惊慌得四处乱窜。她抬起手，看水珠落下，在阵阵涟漪中激起一点痕迹。
她不知道大人要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逗小鱼儿。
除此之外，五条空还有很多搞不懂的。比如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长得像哥哥一样高，什么时候能觉醒超厉害的术式。
还有127...难道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只是她的一场梦吗？
…
晚餐时，一家四口人难得的聚齐吃饭。父亲问起她是否想要和哥哥一同举办成人礼，并表明即使今年不举办也没有关系。
五条空摇摇头，“我不想今年成人。”
父亲了然地点点头，“小空听起来有自己的打算。”
“嗯...我不举办，但我要参加。”
父亲瞥向五条悟，随后肯定道，“当然可以，但是到时候会有很多陌生人，小空不会觉得烦吗？”
“不会呀，哥哥不觉得烦，我就不觉得。”五条空想了想，又问道，“爹爹会邀请家入家吗？”
“可以。”五条悟回答，“他们家有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
五条空笑眯眯地蹭了蹭哥哥的手臂，嘴甜地说道，“是呀是呀，哥哥最好啦。”
父亲微微点头，对于这种细碎的安排并没有异议。母亲看了看五条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往五条空碗碟里添了菜。
“空空不想今年，是自己有计划了吗？”母亲说道，“一辈子不成人也好，空空喜欢怎样就怎样。”
“十五岁吧。”五条空说，“我喜欢十五。”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玩家领取新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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