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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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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重新降临人间，终于鼓起勇气，注册了人类的社交软件。
他的账号名是“Hermes”，头像选的是一只银白色羽翼的信鸽，像从神殿飞出的信使，带着审慎又克制的温柔。
简介写道：常驻高空，对地面有轻微好感。
他翻遍了设置，从昵称到认证资料，每一栏都认真填写，一字一句都斟酌得像在起誓。
在确定一切万无一失后，他输入了那串电话号码。
界面顿了一下，随即自动弹出一张身披黑袍、头顶呆毛的中二动漫头像，背景是燃烧的宇宙裂缝，手上举着一把亮闪闪的玩具光剑。头像下方的签名写着：禁忌之力封印中，请勿随意添加。
赫尔墨斯沉默地盯着那行签名，犹豫了一瞬，将好友申请的验证消息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终只留下了空白。
他还是把那条空白验证发了出去。
发送之后，他坐在神域废弃塔楼的最边缘，手里握着手机，眼睛望向人间光影流动的城市。
好友申请的状态栏静静停在：“等待验证”。
赫尔墨斯盯着那四个字良久，屏幕的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风中的烛火，明灭不定。
他没有再发送第二条消息。
这段时间，他学会了等待。
时间过去了十七个小时二十六分钟，祁诺没有通过，而赫尔墨斯将那条好友申请默默截图收藏。
第二天，祁诺看到那条好友申请，愣了一瞬。
点进资料，仔细观摩“Hermes”的个人主页。
“对地面有轻微好感？”
祁诺飞快关了界面，把手机扔到床头，啧了一声：“矫情神棍。”
结果三秒后，又默默把手机捡回来，他没有点击“通过”，也没有删除，只悄悄更改了朋友圈的权限设置，从“不可见”改成“仅展示最近三天内容”。
当赫尔墨斯再次点开祁诺的页面时，看到了一条更新于凌晨的朋友圈，一张深夜加班后的工位照，外卖盒歪倒在键盘旁，屏幕还亮着未完成的PPT。
配文只有一句：凌晨三点，我还清醒着，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甲方。后面跟着一个破碎心。
赫尔墨斯不自觉地笑了。
从那以后，祁诺的朋友圈，开始零星出现更新。
而赫尔墨斯一直保持着登录状态，天天秒刷祁诺的页面，对神明而言，“等待”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试炼。
可这一次，他发现这种等待的心情，令他抓心挠肺又无能为力。
第七天的夜晚，赫尔墨斯的“等待验证”终于通过了。
赫尔墨斯站在神域废弃塔楼的最顶端，指尖悬停在语音按钮上片刻，终于不再克制。
他轻轻开口，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发出了第一条语音：“甜心，想你。”
随后，赫尔墨斯发现，祁诺的界面变为全部可见。
他唇颊勾起，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将祁诺设为了“特别关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