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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探病 ...

  •   在太子尤塔斯亚被皇帝亲手打进皇家医院的第三天,他的弟弟尤利乌斯也被送来了。

      医护人员无法分辨出谁的伤更重,这对兄弟正正好犯了皇帝唯二的两个忌讳。

      总之都被揍得很惨,兄弟俩被送来的时候都是重度昏迷。

      但S级不愧是S级,在差不多重的伤势下,尤利乌斯只用了一天就醒来了,提前几天进来的皇太子却还在沉睡。

      醒来也不全是好事,尤利乌斯才刚刚被喂过饭皇帝就来了。

      皇帝作为一个好父亲,先是对自己殴打了孩子一事表示歉意,诚恳地向尤利乌斯道歉。

      他其实经常动手揍自己的两个Alpha儿子,但不是无缘无故,尤利乌斯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欠。

      他接受了皇帝的道歉,但还是想为自己抗争:“您知道的,我对诱导剂过敏。”

      “这不是诱导剂的问题。”

      皇帝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不应该为一个Beta对自己的伴读动手。”

      作为皇子伴读的撒特利多多少少也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虽然说他不怎么在乎这个孩子,但伴读对于尤利乌斯来说就是最忠心耿耿的家臣。

      皇帝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你可以坦然接受,没必要为了一个Beta守身如玉。”

      诡异的谈话。

      尤利乌斯别开脸:“真恶心。”

      皇帝训导的声音顿住了:“尤利斯,我想你得清楚,有时候性也是一种资源交换。”

      “什么样的资源值得堂堂一个帝国的皇帝卖身?”

      皇帝的微笑僵硬了一瞬间。

      他大概率是想一巴掌抽上尤利乌斯的脸,但深呼吸几次后他忍住了。

      “婚姻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种协议。”

      皇帝明明白白地告诉尤利乌斯,“就像我和皇后,你和烈纳蒂斯一样。”

      尤利乌斯别开脸眼中满是掩不住的厌恶。

      “尤利斯,我得承认你是我最优秀的孩子。”

      最高的信息素等级,绝顶的头脑。

      尤利乌斯是他最得意的孩子。

      但——

      “你骄横自大、性情暴戾,完全没有统治者应有的怀柔。”

      “我当然也想怀柔!”

      尤利乌斯恨恨道,“从五岁起,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同理心了!”

      爱情的伪装在尤利乌斯的母亲发现尤西亚的那一天被撕破了。

      尤利乌斯的母亲才知道她以前的行为多好笑。

      虽然她离开后尤利乌斯过得不差,但是偶尔也会羡慕母亲在侧的尤塔斯亚和尤西亚。

      皇帝道:“你本性如此,别怪罪到你母亲身上。”

      尤利乌斯嘲讽笑了:“尊贵的父亲,我是在怪罪您。”

      皇帝没有被鄙夷后的尴尬,只是平静道:“你要知道,世界不是永远顺你心意的,作为父亲我自认为对你和你哥哥已经是仁义尽致了。”

      是啊,皇帝确实是仁义尽致了。

      他清楚尤利乌斯作为私生子身份难堪,所以给他找了身份尊贵的未婚妻,借妻子的家族为他造势。

      他也悄悄为尤利乌斯开过很多后门,默许了他争抢原本属于兄长的东西。

      可是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不是皇帝欠他的吗?

      皇帝借他外祖父之手将兵权牢牢把握进了手中,他就应该为尤利乌斯造势,就应该默许他的掠夺。

      他逼走了自己的母亲,送来了一个性格低劣的未婚妻与精虫上脑的伴读。

      这也叫做补偿吗?

      他别开脸,不愿再看这个男人。

      “尤利斯,你已经过得很好了。”

      皇帝告诉他,“你的对手只有一个,当初我面对的是五个信息素等级为A的Alpha。”

      “我还得谢谢您没有到处播种呢。”

      “尤利斯,对父亲说话要尊重一点。”

      他闭上了嘴。

      皇帝起身,临走前忽然告诉尤利乌斯:“如果你一直这样自负,我更愿意等到尤西亚的孩子长大。”

      尤利乌斯不肯服软,“那他最好别生出个和他一样的傻子。”

      皇帝将警卫的配枪拔出,精准地朝后砸中了尤利乌斯面门。

      尤利乌斯闷哼一声,鼻头一顿温热,血腥味瞬间弥开来。

      “对你弟弟和善一点。”

      尤利乌斯想去摸鼻子,可他的胳膊昨天被皇帝打断了抬不起来,只能无助地吸了吸。

      他心里难受,想动也动不了,鼻子还在流血,每呼吸一下都是钝钝的疼。

      在皇帝走后的几分钟,尤利乌斯床头的呼叫铃响了。

      考虑到他接不了,呼叫器自己接通了。

      那边是撒特利战战兢兢的声音:“殿下……”

      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和尤利乌斯多说,只丢下一句:“我让宁洵雪去看您。”

      “让他滚!”

      撒特利急匆匆挂了电话,像是没听到。

      还没过两分钟,尤利乌斯就感觉有人进来了。

      “滚。”

      他觉得难堪,将脸转向另一边。

      但那人像是没出去,反倒是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皇太子已经占了最顶层的套房病房,而尤利乌斯只能屈居他楼下的半套房。

      好像他的身份天生就比皇太子矮了一截似的。

      尤利乌斯不想让宁洵雪看到自己的狼狈,无论是身份还是父亲的态度。

      但是那人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在房间里转圈。

      尤利乌斯不耐烦道:“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他话音未落,一股桃香骤然钻入他鼻腔。

      尤利乌斯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他转头一看,正好和宁洵雪对上脸。

      “殿下,您好。”

      他穿着护士服,口罩已经被摘下来了,就这么俏生生地跪坐在尤利乌斯床边,主动放低了姿态与他对视。

      “你、你你……”

      他有些高兴,可是自己这副样子很狼狈。

      宁洵雪看到了会在心里笑话他吗?

      但是他真的很想宁洵雪。

      他语无伦次起来:“我没有、没有允许你进来,而且、而且……”

      宁洵雪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他的手指擦过尤利乌斯的鼻血,在被砸出了淤青的鼻梁部位稍稍用力,在尤利乌斯下意识发出了痛呼后笑了。

      “怎么这么可怜啊,尤利斯。”

      “疼……”

      宁洵雪上床,跨坐在尤利乌斯身上。

      他掀开尤利乌斯的被子,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绑了多少绷带。

      “听你表弟说是因为你没有接受长得像我的Omega才被父亲揍的?”

      尤利乌斯感觉他的手似乎一直在摁挤自己的伤口,疼得他额角冒汗,“是、轻一点、学长……”

      放在绷带上的手拿开了,宁洵雪俯身趴在尤利乌斯身上:“好乖,学弟。”

      他像是很开心,黑曜石般的眼神在轻微颤动,“你原来这么喜欢我啊。”

      尤利乌斯想嘴硬,可是他无法否认自己喜欢宁洵雪这样的表情。

      他脸颊因为愉悦而发红,眼睛里全是自己,就连身体都在稍稍打颤,陷入了极为兴奋的境地。

      宁洵雪把带来的医药箱打开,取出了酒精将尤利乌斯脸上的鼻血轻轻擦干净。

      也许是没有经验,他擦的时候总会扫到伤处。

      “有点、有点疼,学长……”

      “嗯,我知道。”

      他夹着棉球,低头在尤利乌斯眉心亲了一下。

      “乖一点,别乱动。”

      将被染红的棉球丢到托盘上后,宁洵雪朝后坐了一些。

      尤利乌斯下意识低喘一声,“你……”

      “想要奖励吗?”

      宁洵雪摘下护士帽,把盘好的头发散开。

      “因为你很乖,想不想要奖励?”

      “……想。”

      “好坦诚啊。”

      宁洵雪伸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你想我吗?”

      尤利乌斯盯着他的大腿,看着这里丰腴的嫩肉随着动作泛起层层肉波。

      他明明那么瘦,但是大腿上又有那么多脂肪,像是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长在了这里,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腿上的嫩肉总是停不住地抖。

      “看来你父亲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宁洵雪坐实了一些,大腿内侧柔软的肉尽数贴着他。

      “全身只有这里能动了。”

      尤利乌斯艰难地反驳:“不是、头也能。”

      “嗯,对,你的头都能动。”

      宁洵雪弯下腰,主动亲了他一下。

      “现在别动。”

      他撑着尤利乌斯的肩膀,沉下了腰。

      尤利乌斯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炸开了无数的烟花。

      他克制不住地喘气,又因为鼻子的疼痛有点想说不,疼得鬓角尽是冷汗。

      宁洵雪冰冰凉凉的手抚上了他淤青的鼻梁,用力摁了下去,在尤利乌斯的疼喘中收回了手。

      他舔了舔嘴角,眼底满是兴奋。

      “现在来看、你的鼻子好高……”

      他动作慢悠悠的,手也忍不住去摸尤利乌斯身上的伤口,调情地与尤利乌斯说:“难怪老是喜欢成丨结。”

      太疼了。

      有一种注射了抑制剂的冷静感。

      尤利乌斯不想听他说话,他疼得脸色发白,盯着宁洵雪粉白美艳的脸喘息。

      “快一点、我……”

      宁洵雪却有些生气:“这根本不是想快就能快的!”

      宁洵雪撑着尤利乌斯的腹部,从他身上起身。

      “你想让我死掉吗?”

      可是他真的好痛,宁洵雪好像没注意摁在了他腹部的伤口上,疼得尤利乌斯不住地发抖。

      再不快点真的就要痿掉了……

      “学长,我们上次就是这样的。”

      “不能。”

      “明明上一次……”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宁洵雪有些生气,但还是履行着自己要给尤利乌斯奖励的诺言,再次坐了上来。

      尤利乌斯屏着呼吸,在他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忍耐着剧痛动了一下腰。

      宁洵雪瞬间软了身,差点后仰摔倒,“你……”

      尤利乌斯全身都在疼,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萎了。

      他艰难道:“这不是、不是可以的吗?”

      宁洵雪报复地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在尤利乌斯的痛喘声里笑了。

      “只有这一次。”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尤利乌斯,宣告自己没有生气。

      尤利乌斯想起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宁洵雪在床上并非是百依百顺。

      稍有不顺心他便会抽身离去,要是有人纠缠就不会吝啬自己的巴掌。

      只有男朋友才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但仅仅限于床榻之上。

      他有自己的脾气和傲骨,没有真正屈服过什么人。

      无论身份的高低,宁洵雪做事随心所欲。

      尤利乌斯第一次就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了自己是特殊的。

      他是不一样的,他不用向宁洵雪献上太多昂贵的珠宝首饰,也不用成日匍匐在他脚边摇尾乞怜。

      可是宁洵雪要的东西又太过于珍重。

      这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平民,他要帝国继承人的爱。

      尤利乌斯怎么敢给他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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