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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魔王怒火 ...

  •   伏地魔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预期的围攻并未形成,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原本应该在此刻加入战团、从侧翼骚扰的芬里尔·格雷伯克和他那群狼人,至今不见踪影!他猛地朝远处一个食死徒吼道:“亚克斯利!狼人呢?!格雷伯克死到哪里去了?!”

      那个名叫亚克斯利的食死徒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回应:“主、主人……我们最后收到的消息,他们去追击其中一组了,然后……就……就没过来!”

      “废物!”伏地魔咆哮道。他重新将目光锁定邓布利多,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答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邓布利多?你把你那些肮脏的小把戏用在了哪里?”

      邓布利多的表情高深莫测,他轻松地化解了一道射来的绿光,用闲聊般的语气说道:“汤姆,你似乎对你的追随者失去了掌控。当领导者无法给予明确的方向时,下面的人依循本能行事,难道不是一种必然吗?我无需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需知道,他们今晚未能响应你的召唤——这个事实本身,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番避实就虚的回答,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伏地魔最在意的地方——他的权威和控制力。这种被间接嘲讽、却又无法掌握确切情报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咒语都让他暴怒。他凝聚起更强大的魔力,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

      就在这时,伏地魔猩红的双眼猛地转向邓布利多身旁那个瑟瑟发抖的“哈利”。那个男孩从开始到现在都异常安静,只是老实待在邓布利多怀里,脸上毫无血色,写满了近乎僵硬的恐惧。

      “波特!”伏地魔尖厉的声音划破夜空,“你哑巴了吗?还是说,伟大的救世主终于学会了在真正的力量面前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魔杖,将一道射向“哈利”的毒咒消弭于无形,然后用一种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开口,仿佛在纠正一个无礼的孩子:“汤姆,请注意你的风度。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未成年男孩,在面对你这样一位……嗯……‘面容有异、气场强大’的巫师时,感到紧张和不适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认为哈利今晚的表现已经足够勇敢了,他至少没有晕过去,不是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轻快,甚至带着一丝调侃:“还是说,你其实很期待他跳起来反驳你?看来你潜意识里很在意他对你的看法啊。”

      邓布利多在谈笑间早已达到了拖延、观察,并且进一步激怒对手的目的。他看了一眼身旁那个被保护得很好、但始终沉默不语、面带恐惧的“哈利”傀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看来是时候说再见了,汤姆。”邓布利多忽然收敛了所有轻松的神色,老魔杖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为了真正伟大的利益,为了白巫师阵营——或许今晚,我们可以提前清除一些不必要的……杂音。”

      他话音未落,老魔杖先是向伏地魔的方向挥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银色屏障,紧接着,魔杖顺势指向下方那些远远围观、试图寻找机会偷袭的食死徒!一道浩瀚如星河、纯粹由光与魔力构成的洪流倾泻而下,覆盖范围极广。

      “不!”伏地魔惊怒交加,试图拦截,但那光芒太快太猛!

      几个躲闪不及的食死徒被光芒扫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他们脚下的扫帚瞬间化为齑粉,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从数千米的高空直坠而下!在这个高度,没有任何缓冲,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

      趁此机会,邓布利多一把拉住“哈利”的手臂,老魔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圈。下一刻,两人连同身下的夜骐,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暴怒的伏地魔和一片死寂的夜空。

      伏地魔悬浮在空中,胸膛剧烈起伏,望着邓布利多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下方那几个已然变成黑点、最终消失在黑暗中的坠落者,发出了歇斯底里的、非人的咆哮!他忙活了整整一晚,调动了手下大部分力量,结果呢?哈利·波特没抓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毫发无伤地溜了,自己手下反而损兵折将!奇耻大辱!前所未有的失败!

      半夜,亚克斯利那间本就压抑的宅邸,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

      伏地魔端坐在唯一的高背椅上,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如同恶魔。他面前稀稀拉拉地站着竟然不足十个人,其中大半还带着伤,神情惶恐不安。狼人……一个都没出现。格雷伯克和他那群凶悍的手下,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结合之前得到的零星信息和邓布利多那意有所指的话,伏地魔几乎可以肯定,那群没脑子的蠢货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废物!一群废物!”伏地魔的声音不高,却像毒蛇一样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带着刺骨的寒意,“整整一个晚上!你们像无头苍蝇一样被那些……那些烂木头耍得团团转!”他猛地一拍扶手,实木的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扫过下面噤若寒蝉的食死徒。“我们的人数,我们的实力,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结果呢?被一堆劣质的‘替身’、一个无耻的把戏弄得灰头土脸!甚至……”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连芬里尔·格雷伯克和他那群疯狗都折了进去!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敢抬头,更没有人敢回答。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

      伏地魔的怒火在死寂中无声燃烧。他心里明白,此番失利,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他自己的失算。他低估了对手的狡猾程度,全然不曾料到对方竟会采用这等近乎耍赖的人海战术。他甚至不能完全归罪于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提供的情报并无疏漏,连替身的策略也已提及,只是谁能想到,这“替身”竟然数以千计、真假莫辨。更何况,斯内普终究是他复活的首功之臣……

      但是,作为黑魔王,他绝无可能存在错误。他需要发泄,需要让恐惧重新支配这些手下。

      “我们失去了太多……”伏地魔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而平滑,但其中的威胁意味更浓,“有智慧、能执行复杂任务的部下……已经不多了。”他指的是那些纯血统的、有一定魔法能力的食死徒,而非巨人、摄魂怪那种只有蛮力或本能的东西,阴尸更是毫无智慧的傀儡。

      他缓缓站起身,猩红的目光扫过全场:“我们需要新的力量!更强大、更不被人察觉的力量!不能总是依赖那些只会吸食快乐的摄魂怪!”

      他开始点名,声音如同宣判——

      “亚克斯利,你负责去接触吸血鬼氏族。他们想要什么,就先许诺什么,不惜代价把他们骗到我们这边来。”
      “卢克伍德,你的任务是找出那些藏起来的报丧女妖。我要你亲自去唤醒她们的死亡之歌,让那歌声为我们所用。”
      “多尔芬·罗尔,去搞一大批巨怪过来——没脑子的东西,正好当炮灰打手。”
      “阿米库斯·卡罗,去跟那些自甘堕落的黑妖精打交道。记住,他们贪婪成性,只要金币给够,自然会替我们打造武器、贩卖情报。”
      “阿莱克托·卡罗,你去弄一批鹰头马身有翼兽来,组建一支空中力量,我们要掌握制空权。”
      “还有八眼巨蛛……禁林里不是到处都是么?西弗勒斯,这件事交给你。去和阿拉戈克的子孙谈,告诉它们,只要服从,就有享之不尽的活物作为食物。”

      每一个任务都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但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就在这时,一个新招募不久、在之前的混乱里侥幸未死、脸上还带着稚嫩和惊恐的食死徒,大概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和越来越离谱的任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抽气声,身体微微颤抖。

      这细微的动静,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伏地魔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猩红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杀意。“你……在害怕?”他轻声问道,声音低哑如毒蛇吐信。

      那名年轻食死徒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主人……饶了我!我……”

      伏地魔魔杖随意一抬,一道绿光迸发,瞬间击中年轻人的胸口。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身体一僵,便软软瘫倒在地,瞳孔扩散,生机尽逝。

      整个房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几乎消失。伏地魔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仿佛只是随手碾碎一只蝼蚁。

      “犹豫与恐惧,便是这样的结局。”他冰冷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底,“去找新的力量,不择手段。否则……你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他重新落座,挫败感与暴戾在他可怖的脸上交织。今夜挫败如同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他心里。但他绝不会放弃——他需要更强大、更黑暗的盟友……霍格沃茨必须到手。哈利·波特,必须由他亲手解决。

      ……还有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也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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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中秋完结,心思已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