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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演戏 ...

  •   顾沉趁打铁道:“我想他肯定是知道以目前的知识和技术,攻破不了芯片的难关,不想再在芯片上空费心力,可是又怕直接放弃,会被同行嘲笑,这才想用看病的借口,把芯片这个烂摊子扔给你,想让你在上面耗着,没时间做自己的研究。”

      “不,不是这样的。”安城闻疯狂摇头,眼睛却慢慢红了。

      “而且,你也知道安志海实验室的人,除了李老外,没有一个人的心是向着你的,他们都跟你爸一样心里只有安明非,要是知道是由你接管芯片的研究,我想他们肯定既不会配合你,还会给你搞事。”

      “你不要说了!”安城闻受不了地抱住头,把头埋在胳膊窝里,肩膀耸动。

      细碎的呜咽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让人听得心一揪揪的痛,顾沉却觉得那是最美妙的声音,他享受着这美妙的声音,心情很好道:“所以,城闻,你要知道,我不仅相信你是无辜的,我还是来帮你摆脱困境的,我已经让我的秘书向警察提交了你的取保候审申请,你很快就能出狱了。”

      哭声停了一会,安城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脸上不仅有泪水还有凌乱的额发。

      顾沉觉得他现在比他刚才见到他的第一面更美了,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安城闻往后躲了一下,顾沉没有停手,小心地抹掉他眼角的一颗眼泪。

      顾沉用他从来没有对别人用过的温柔道:“城闻,相信我吧,相信我会带你出去的。”

      安城闻咬着下唇,轻轻摇了下头。

      顾沉从来没觉得这么失望过。

      可是安城闻下一句话,却又让他飘了起来。

      “你让我想一想,太突然了,我......我脑子很乱,我不知道”

      “好好,我给你时间想,想一天好不好,我明天再来等你的答案,我希望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安城闻点了两下头。

      黄昊明像是能猜到里面的谈话内容已经结束了,敲了几下门进来道:“顾总,已经办好了,不过,警察说要通常四十八小时内才会给到通知。”

      顾沉心情很好地夸了黄昊明一句,等警察带走安城闻后,他才跟黄昊明出来,往派出所外停的车走。

      顾沉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接见室时,黄昊明在安城闻身上的目光停留了好几秒。

      上了车后,顾沉忍不住地跟黄昊明分享了安城闻梨花落雨的美。

      过了一会,才注意到黄昊明的沉默。

      顾沉没有坐后车座,而是坐在副驾驶位上,“怎么了?你在吃醋吗?”

      黄昊明道:“我不敢。”

      “你啊,吃醋就吃醋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说着,顾沉的手就不安分地摸上了黄昊明的腰。

      单从长相来看,黄昊明是那种漂亮到走在大街上,会被人认成大美女的男人。

      黄昊明扭着身体躲了几下,还是在等一个红绿灯时,被顾沉搂住脖子吻住了。

      还是跳了绿灯后,后面的车等不及,按了喇叭,顾沉才放开黄昊明,用手抹了一把他的嘴,没有看到该有的颜色,不满道:“怎么没有用我给你买的口红?”

      黄昊明平复着呼吸,扯了扯嘴角道:“顾总,你忘了吗?那只口红跟你给安先生买的是同个品牌,他看到后,就猜测我跟你有一腿,一直在针对我。”

      顾沉没什么歉意道:“那我下次给你买其它品牌的口红。”

      “谢谢顾总。”

      其实黄昊明长相虽然像女人,但并没有装女人的癖好,口红香水这些他都不需要,可是顾沉非要给他买,买了还让他用,尤其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会往他身上洒很多香水。

      他跟顾沉在一起比安明非早,是在他做了顾沉秘书的第二年,顾沉拉他加班,给他喝了加了安眠药的酒,等他第二天醒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那时候想过报警,可是顾沉威胁他,要是敢报警,就□□他的家人,还拿出他奶奶的照片,背后是他奶奶住的那个村子的门牌号。

      黄昊明双亲都不在世了,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他奶奶不愿意来城市生活,一直住在乡下,他跟谁都没有说过他奶奶的住址,顾沉却能查到,他害怕了,他不敢拿他奶奶的性命打赌,他只能屈服了。

      那之后,他就成了顾沉见不得光的情人。

      顾沉在第二次要他时,就往他身上洒香水,他没有问,只是怀疑顾沉其实不喜欢男人,只是他长得像女人,看到他会有生理冲动,但是等真正做时,又没办法把他完全当成女人看,就给他喷香水,欺骗自己。

      直到他亲眼看到顾沉跟安明非在沙发上做了那种事后,他才知道,顾沉就是在羞辱他,他明明也可以跟男人正常做那种事,但他就是要把他扭曲成一个女人来对待。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当初没有选择报案,已经跟顾沉发展成这样一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他还收过顾沉的钱,就算找律师打官司,警察也会判他是自愿的吧。

      而且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哪个公司还敢要他。

      黄昊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安城闻,安城闻跟他的长相完全是两种类型,安城闻很漂亮,比他还漂亮,可是那是一种不掺杂一丝女性的漂亮,可是他看到安城闻哭了的样子,却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安城闻会变成第二个他。

      他没有同情过安明非,因为他才是自愿的。

      安城闻被带回牢房后,就用水洗掉了脸上的泪水,在眼角被顾沉碰过的地方用力擦了几遍。

      顾沉今天提到芯片的那些话,安城闻上一世就听过。只是那时,他还陷在 “气死了安志海” 的自责中,对于顾沉说 “他父亲嫉妒他”,不仅不会觉得难受,反倒还希望那是真的。

      这样,他就可以再多恨安志海一点。只要多恨他一点,就能多抵消一点心里的自责。

      所以,那天不管顾沉说了什么,安城闻都没有什么反应。顾沉有一种 “在跟墙说话” 的愤怒感。顾沉后来又来了几次,每次都受到和第一天一样的待遇。知道说不通安城闻后,他就放弃了。

      那之后,只有李老经常来看他,劝他想开点,但安城闻像走入死胡同一样,一直没办法原谅自己。结果,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爸的死根本跟他没关系,是那个马虎医生的错,但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恶劣,即使警方已经公布了真正的凶手,安志海的那些学生还是不信,联名给校长写信,反对安城闻回到学校继续学业,逼安城闻中途退学,并在安志海的葬礼上被赶出了家;石汪他们更是以李老包庇他这个凶手,把他和李老都赶出了实验室,不让他们拿走现有的芯片模型、资料还有那个作实验的机器脑。

      可是芯片还是得研究下去,没有实验场地,安城闻就拨通了唯一一个还可能帮他的人——傅衡。

      没有钱买仪器,李老就把自己的积蓄,还有女儿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都拿出来买。

      没有以前的资料,也不怕,安城闻都记在了脑海里。

      然后,他跟李老先做出机器脑,再开始研究芯片,克服了重重困难,才有了芯片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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