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盛夏！王牌发起的一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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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是陵南的第一场比赛。
其实县大赛已经开始有一阵子了，但是陵南在冬季赛上取得的成绩相当不错——第二名。所以她们自动轮空，只需要从八进四开始打便行了。
森川跟朋友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不得不说，她一直以为铃木是那种酷酷的女生。而事实证明场上的铃木跟生活中的铃木完全是两个铃木——咳咳，这么说有些绕口，但是铃木其实非常随和，甚至还有些内向。（事实证明，这是她的错觉。）
与她们告别后，森川在「回家写作业」跟「出去找球场练会儿球」之间犹豫了一下，以“下周是新学期第一场正式比赛”为由说服了自己。
她骑车转了几圈，收获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找到了一个新球场，但是里面有人。
好消息：那人她认识。
森川驻足，被双方有来有往的战局吸引，索性坐下看前辈们打球。那两人旗鼓相当，能看出一方稍微强上一点，不过这场1v1倒是花了点时间才分出胜负——
“七比五，我赢了。”西野原捞起篮球，在指尖轻巧地转了起来。
平野的脸皱成了一团，她扑了上去，“这球不算你犯规啦！”
森川震惊地盯着平野看了半天，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化身嘤嘤怪缠住西野原前辈的脱线学姐，跟平时认真刻苦的队长联系到一起。
西野原头顶的黑线愈发浓郁。终于，她忍无可忍的将平野从身上扒了下来：“你够了啊！”
森川默默后退，试图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不知什么时候看过来的平野叫住了。
“森川，别走嘛～来不来跟侑子一对一？”平野热情招手，语气里充满了蛊惑，“跟侑子打球可以会收获很多的喔。”
收获跟进步……
“西野原前辈……可以吗？”森川被藤真虐惨的心灵在此刻又一次死灰复燃——不，该说是重振旗鼓。
西野原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盯着平野看了几秒，随后将球扔向森川：“打十三球？”
———
森川麻木地看着西野原又一次用极具迷惑性的变相晃过自己，一骑绝尘、潇洒地上篮得分后将球递回到她手上。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她咬着牙试图突破，但不是被冒，就是球直接被西野原无情断下，然后球权转换。
轮到森川持球。
西野原身高优势让她打得异常艰难。本就优越的防守更是令她雪上加霜。
根本就突不进去……要不后撤步突击一个三分？
“想都别想。”
西野原仿佛洞察一切，在她准备实施之前先一步否定了她的计划：“突破。”
自己实在是太弱了……八进四的比赛该怎么办？森川不禁陷入焦虑。
“你就只有这点水平吗？”西野原及时将她从焦虑中拉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么不堪一击的突破，是杉本教练把你编进主要替补的原因？”
“我…我……”森川低下头。就在平野正要开口打圆场时，她猛地抬起头，皱眉说道：“不、是。”
她可以做到更好。
她的投篮很准，她可以做到。
“那就证明给我看。”西野原举球，弯下腰，摆出了标准的三威胁姿势。
一定要守住这一次！森川下定决心。她的眼睛紧紧锁定西野原的手部动作——身前crossover，左侧变向！……不对，是假动作！
西野原一个回拉，迅速将球带向右侧，森川急忙移动脚步，堪堪封住了突破路线。
“不错，”西野原眼神一凝：“但还不够！”
话音未落，她骤然加速，强行撞了上来。森川拼尽全力硬接，却还是一步步被压进了禁区。不料西野原突然后撤一步，好整以暇地调整好姿势，投出了手。
篮球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刷”的一声掉进了篮筐。
……
“只盯着手部动作的话很容易被骗过去，你可以试试看进攻方的肩膀，或者膝盖。”
“那么，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西野原收球，随手拭去脸上的汗水——太阳晒的。森川这种“勉勉强强的防守强度”（她原话）还算不上什么。
“呼呼……多谢指教！”森川气喘吁吁地鞠了一躬。
“可还没完呢。”西野原淡淡地说着，她顶着森川疑惑的目光，看向平野：“打了几球？”
“嘛，二十三球。那就是——十一圈。小森川，明天早上球场见哦。”平野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森川艰难地扭头望向平野，“队长，你说的‘十一圈’是指……”
“哈哈，就是绕着这里跑十一圈啦。”平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灿烂，“每输两球跑一圈，不过单数不算哦！”
森川如遭雷劈：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一对一……
虽然跟比自己强的人打球收获甚丰，但是如果是跟比自己强很多的人打球、如果是跟毒舌前辈打球、如果是跟西野原·冰山·侑子打球……
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平野前辈这是在报复她么？
“好……”她语气艰难。
———
次日清晨。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房间响起，无情地打破了森川的美梦。
“唔……”她揉揉眼睛，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换好衣服后忍不住又往床上一躺。可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西野原冷着一张脸、手中抓着一个球，站在球场里等她的情景。她打了个哆嗦，根本回不到方才甜美的梦乡里。
只能认命了。她长叹一声，还是逃离了被窝的封印。
太阳很晒。
森川骑到了空荡荡的球场旁。她停好自行车，四处张望了一圈，看见一只黑色的猫正坐在墙头上。
那猫有着一双绿色的圆眼。
两人大眼对小眼看了一会儿，那猫凑了过来。它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汗味，嫌弃地“喵”了一声，转身便走。
行吧……森川默默蹲下，摸出不知道哪儿找来的树枝，开始画圈圈。
“来得这么早？”西野原似乎刚从便利店回来，她手上还拿着一瓶汽水，“我还以为你会像训练那样，迟到半小时，然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其实——我本来是要这样的！”
“什么？”
“……没什么。”森川呐呐无言。
“既然准备好了，就开始吧。”西野原抱臂，补充了一句，“绕着这个篮球场外的街道跑十一圈。”
———
“前辈……我要…不行了……”
森川跑过西野原，步态沉重。这是她的第四圈。
“继续。”
西野原的心跟她的语气一样冷。
森川跑了第五圈……
森川跑了第六圈……
森川跑了第七……
森川实在跑不动了。她喘息着，刚准备跟西野原求情休息一会儿，便听到对方开口：
“不想跑了？”
西野原看见森川的眼睛亮了起来，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底下藏着蛊惑：“One on one.输了老规矩，但加个上限，每天最多跑七圈，累计到你跑完为止。赢了一笔勾销。”
似乎见森川还有些犹豫，西野原轻飘飘地放上最后一枚筹码：“只要防下我两球便算你赢。”
森川吞了吞口水。西野原的提议稳准狠地抓住了她的痛点。像昨天那样打，说不定能拦下前辈两球的侥幸心理压过了再踏踏实实跑四圈的挣扎。
“成交！”她果断道，“但是我要十分钟休息时间。”
———
天真。真是天真。
森川面无表情地系着鞋带。
她果然是太天真了：西野原前辈怎么会是可以战胜的啊。
原来……昨天还是她放过水的强度吗？
看来，为了能正大光明地多休息一会儿，需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前辈前辈，刚才那球具体出了什么问题？”
森川化身小迷妹，忽略掉方才种种别扭，开始正大光明地偷师。
西野原放下水壶，目光落在她的手臂：“出手太慢。”
“手要再抬高点吗？”
“可以。”
森川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继续吧，我来防你。”
森川僵住。脑海中种种小算盘在那一刻统统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个念头——
完了。
再练了几轮之后，他们终于停下来，森川坐到场边，整个人快化成一滩水。?西野原拿毛巾擦着汗，走到她旁边坐下，顺手将球捞起。
“你比昨天好多了。”她忽然说。
“真的假的？”森川以为西野原是在安慰她。
“是真的。你现在的投篮只像是慢动作回放，不像一开始那种定格动画了。”
“……谢谢你。”
“记得明天继续。”西野原看看时间，冲她告别。
“真的不能不来吗……”森川小声蛐蛐。
“当然可以，”西野原扬眉，“只不过训练的时候，队长（平野）需要帮助队内成员，那我的搭档……”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吧！但是不乖乖被虐的话，还要在队内跟西野原前辈组队……
“不用不用，明天我当然会来。”森川打了一个激灵，慌忙摆手，“开个玩笑而已，训练就不用麻烦前辈辅导我了。”
“——明天见，前辈慢走。”
“明天见。”
西野原潇洒地走了，只余下满面苦涩的森川站在原地，悲叹自己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盛夏！王牌发起的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