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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开胃前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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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为了钱,男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笑着讲。
她不理我,我死死地盯着她,胸腔里翻涌着怒火,试图和她讲道理。
“我再说一次,如果你是为了钱,孙杨那种人可以,我也可以。”我用力地掐住她下颌,看着她因挣扎而发红的眼角,故意将尾音拖得轻佻,“还是说,你要挑客户?或者是你只愿意被那些满身铜臭的老男人搂在怀里?”
夏哲猛地咬住我虎口,痛楚炸开的瞬间,她趁机翻身滚向床沿。我眼疾手快地扯住她脖子将人拽回,她后脑勺重重撞在我锁骨,疼得我闷哼。
“松开!”她脖颈暴起青筋,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背,“你以为用钱就能让我低头?”
暴雨在窗外肆虐,闪电照亮她染着血丝的眼睛。我突然将她按进潮湿的被褥,鼻尖擦过她颤抖的睫毛:“夏哲,你逃不掉的——无论是钱,还是我。”
“看着我。”我扳过她倔强扭转的下颌,指腹擦过她紧绷的颧骨,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细微的战栗。
“再碰我你就去死!你变态啊?”夏哲湿润的睫毛扫过我的虎口,挣扎的动作渐渐没了力气。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银箔,洒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奥?爽死?”
我拇指摩挲着她冰凉的下唇,俯身时听见她急促紊乱的呼吸。
“真软。”吻落下的瞬间,尝到她嘴角残留的苦药味,混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息。
“呜?”她先是僵硬得如同雕塑,直到我轻咬她颤抖的唇瓣,舌尖探入时,才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她嘴唇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让我更加兴奋:“你这不是让亲么?”
她剧烈起伏的胸脯蹭过我的衣襟,带着体温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混着窗外雨幕的潮湿气息。
我迅速把外套脱下甩开了,衣服阻隔了部分她的温度。
指尖下她脖颈的肌肤细腻滚烫,脉搏在我掌心不安分地跳动,像困兽的鼓点。当她挣扎着仰起脸,氤氲的水雾蒙着她泛红的眼角,微肿的嘴唇因喘息微微张开,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水光。这一刻,雨声、心跳与凌乱的呼吸交织,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暧昧。
我有些激动,不知道为什么。
“我可以给你钱。”我的手掌滑进她凌乱的发间,指节穿过发丝托住她的后颈——这个角度让亲吻更加深入。夏哲无意识地攥紧我衬衫下摆,布料在她指间拧出褶皱。
我侧头变换角度,辗转厮磨间捕捉她每一次细微的动作。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从最初的抗拒到逐渐放松,呼吸纠缠着唇瓣变得滚烫。
她膝盖抵在我腹部的力道不知何时松开,身体开始微微后仰。
我顺势倾身,将她重重地压向床头:“今晚,我要得到你。”
另一只手撑在她耳畔,观察她的反应。这个俯视的角度,能清晰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微肿的唇,以及脖颈处随喘息起伏的凸起骨节。
舌尖描绘过她齿间的轮廓,纠缠中尝到咸涩的泪水。夏哲突然双臂环上我的脖颈,手指在我后背无意识地抓挠。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的节奏与心跳共鸣,我们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在绵长而激烈的亲吻里交换着体温与誓言。
看吧,果然她喜欢女人,哪个女人都行。
我有点得意忘形,松开了一点点力气——我笃定她不会推开我。哪个女人吻她,都不会拒绝。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那种事,果然是个天生的坏女人。
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和那些男人搅在一起?她曾经引诱我,和我在一起时,我感觉她好像真的在爱我……可是,又背地里做些不知廉耻的事。
直到呼吸都变得急促,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夏哲的眼神依旧冰冷,像淬了霜的刀刃直直剜进我心里。她的嘴唇虽泛着红肿,却抿成一道倔强的直线;别过脸时,脖颈绷得笔直,仿佛方才激烈的亲吻从未发生。
我有点不屑。真是一个恶毒的人——夏桐昏迷了,她这会又和我拥抱得紧紧的。
“够了。”她突然用力推搡我,这次的力气大得让我猝不及防。后腰重重撞在床头柜上,水杯应声滚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刺耳的脆响。
夏哲死死捂住嘴巴,声音闷在布料里,透出压抑的愤怒:“柳寅,你是不是有病!”
我攥住她挣扎的手腕,指腹触到她腕骨处凸起的棱角。晨光爬上她苍白的侧脸,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青黑的淤痕上:“为什么?明明心跳都乱了……”
“心跳?”她猛地掀开枕头,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突然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你喜欢女人?”
“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大声反驳,脸涨得通红。什么啊?她以为我亲她就是喜欢女人了?真以为自己魅力那么大?
“同性恋怎么了?有罪吗!”夏哲突然仰起头,通红的眼眶里翻涌着滚烫的怒意,脖颈处的青筋随着颤抖暴起。
“就因为喜欢的人是同性,就活该被你羞辱、被当成怪物?”她剧烈地喘息着,指尖死死抠住墙面剥落的墙皮,“你口口声声都是钱,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柳寅,真正有病的人,是你!”
“和我说这些干嘛。”我挑眉,抱着双臂。
我看着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单薄的肩膀在晨雾里微微发抖。窗外的雨声清脆,却刺破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可怀中的温度却在快速消散。
有点冷。
“你……”我伸手想抚平她凌乱的发,却被她偏头躲开。
“柳小姐想玩,那我奉陪到底。”她猛地抬头,我好像看见水雾在她眼眶里打转,“你会后悔的,柳寅。”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她还是那么讨厌。
“玩玩而已。”我扯开领口的纽扣,露出锁骨处她抓出的红痕,“夏哲,看你干的好事。”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别过脸。
我改变主意了。今晚,我不会碰她——我又不喜欢女人,可能是习惯了姐姐陪着我而已。所以,以后,我要改正自己?
我和夏哲都不是热衷拥抱的人,可她是我的例外。当她被我紧紧揉入怀中,耳畔是她的呼吸,胸膛贴着她鲜活的心跳,我才惊觉拥抱竟这般美好。
我舔了舔嘴唇,有些迷茫。我抱得用力,又格外小心,直到手臂传来酸痛。
恍惚间我想,这次,我也许能睡个好觉了。
我还在发呆,酝酿睡意。
夏哲突然推开我,用力到指节发白,压抑着怒吼:“我会报警!”她猛然发力将我撞向床头柜,水杯碎裂的声响里,她翻身坐起,眼神盛满冰冷。
我伸出手去掏手机:“我会给你钱。”
“你当我是什么?别碰我!”她脸色难看,将枕头砸来,赤脚跳下床后退。
我攥住她手腕,却被冷笑甩开:“别烦我!”她咳出血迹,蜷缩着避开我的触碰,脖颈痕迹刺目。
是吻痕。
是谁?她被谁吻了?
太阳出来了,炫目的光里,她睫毛凝泪,沙哑警告:“你会后悔的。”随即抓起外套夺门而去。满地狼藉中,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指尖残留的温度如流沙般消散。
想逃跑?
想离开我?想摆脱我?做梦。
我跌跌撞撞冲下楼梯,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打滑,心脏几乎要撞开肋骨飞出来。
夏哲的身影在晨雾中摇晃,像团随时会消散的虚影。我嘶吼着扑过去,指尖终于勾住她发尾,用力一拽——
“我允许你逃跑了?”我感觉戾气冲出来。
也许是头皮撕裂般的剧痛,导致她整个人被我扯得踉跄后仰,发绳崩断的瞬间,乌黑长发如瀑布散开。
她猛地倒在我胸膛里,脖颈处的淤青随着剧烈喘息起伏,眼底翻涌着血沫似的红。
不等我开口,她不顾痛苦扭身,带着怒气的巴掌重重甩在我脸上,力道大得让我耳鸣:“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那你呢?
“你如果喜欢你妹妹,为什么又和男人搞在一起?”我勾起唇角,眼底满是嘲讽与不屑,双臂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她,“装什么清高,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一边在我面前装可怜,一边又和那些男人眉来眼去,可真够恶心的。”
“我要是你妹妹,我会恶心死,我会去自杀,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太脏了,不觉得吗?”
我几乎不假思索说出口。
夏哲猛地僵住,睫毛剧烈颤抖着,原本泛白的嘴唇瞬间没了血色。
她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纱帘,晨光落在她颤抖的肩头,把那道淤青的阴影拉得老长,老长。
“你什么意思?”她问我。
我扯了扯嘴角,指尖不耐烦地蹭着掌心的褶皱:“真没意思。“
目光扫过她颈间未消的红痕,突然觉得这场对峙像出蹩脚的默剧。
她似乎想让发抖的后背停下来,可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握着拳头,拼命遮掩着什么。
我的手指摸过走廊的玻璃窗,那股刺骨的凉意顺着胳膊往上窜,让心里也跟着发寒。
我环顾周围,她住的这地方,典型的老小区房子,小得像个铁皮盒子。
她之前的房子呢?
这地方墙面的白灰大片脱落,露出里头灰扑扑的水泥,稍不注意转身,手肘就会撞到墙角。
一张单人床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被褥紧紧贴着生锈的暖气片,金属表面的锈疙瘩蹭着布料,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套三的房子,放在我和她十几岁那会,是非常豪华的了。
床尾的塑料凳上歪歪扭扭堆着几个外卖盒,走路都得侧着身子贴着墙根挪,不然就会踢倒地上的杂物。
窗户小得可怜,只够装半扇歪斜的防盗网。
外头暴雨下得正急,雨点砸在铁网上咚咚响,震得窗框跟着摇晃。风裹着雨水从缝隙里钻进来,把墙角的旧报纸都浸湿了。衣柜和书桌紧紧挨在一起,中间只留条窄缝。夏哲缩在床边,头发垂下来,都快碰到对面墙上那张边角翘起、被潮气泡软的旧海报了。
我难以想象,她为什么有钱了还住这种地方。
“这么经不住逗,没意思。”一堆疑问让我没什么心情了,没有耍她的冲动,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执着了。
说完,我拿起外套,快步离开,夏哲,你好样的。对别人小意逢迎,对我刚正不阿?装清高啊。
亲爱的姐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甜蜜的笑了,心情突然很好,也许她以为今天是结束,但是……
不是的,很遗憾,这是开始。
假如今天她顺从我,我很快就会觉得无聊,无趣,很快会放开她。可是她敢拒绝我,这么久了,也没有认出我来?
现在的一点小曲折,就像法餐的开胃前菜,真正让你尝到滋味的主菜还在后头呢。
夏哲,惹到我,就不要想着自由放荡的享受人生了呀~
我哼着歌下楼,不打算去我租的房子里。
现在还不到给她惊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