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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尴尬 ...

  •   (高桥洋子家)
      番茄浓汤咕嘟咕嘟翻滚着香气,洋子刚把木勺伸进锅里,突兀的电话铃声猛地窜出来,震得她差点打翻旁边的盐罐。
      (高桥洋子混响)嗯?会是谁呢?
      高桥洋子:“(自言自语)来了来了~”
      锅里的油烟还未散尽,洋子利落地关掉炉灶,慌乱中撞翻了一旁的调料瓶,接着朝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奔去。
      仙道彰:“高桥学姐,下午有空吗?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高桥洋子:“好啊,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不过我可不会打啊!”
      仙道彰:“没关系,上次我说过会教你,肯定会做到的!”
      高桥洋子:“好~很荣幸有这么厉害的老师!”
      仙道彰:“哪里……那一会儿一点,我去接你可以吗?”
      高桥洋子:“好~我吃完饭就下去!”
      仙道彰:“……你刚吃饭吗?那要不晚一点吧?两点可以吗?刚吃完饭运动不好……”
      高桥洋子:“好~”
      仙道彰:“那一会见?”
      高桥洋子:“一会见!”
      挂断电话,洋子心里又忐忑不安,仙道话语里的期待,像道枷锁,捆得她浑身不自在。一想到健司可能随时出现,不安在心底疯狂蔓延,可拒绝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高桥洋子混响)啊啊啊啊~健司就住在附近……要是被健司看到怎么办啊?说不清啊……可是我和他只是朋友,健司应该可以理解的吧!……不行,还是尽量快点离开这附近,最好不让健司看见……

      (公寓门口)
      洋子身影刚在楼道口出现,仙道抬手遮挡刺目阳光,嘴角不受控地上扬,原本燥热的午后瞬间清凉。
      仙道彰:“高桥学姐好”
      洋子发丝凌乱,脚步匆匆,跑到仙道面前时,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随后抬起泛红的脸,急切催促。
      高桥洋子:“仙道,我们走吧……”
      仙道彰:“……有什么事吗?这么急?”
      高桥洋子:“……我……我迫不及待嘛,走吧走吧!”
      仙道彰:“呵呵~好!”
      洋子鼻尖沁着汗珠,眼神里的急切都快溢出来,仙道凝视着她,喉结轻动,攥紧球的手微微发颤,连拂面的热风都变得可爱起来。

      (街头篮球场)
      夏蝉在枝头扯着嗓子鸣叫,洋子和仙道踩着滚烫的地面走进篮球场,鞋底与地面摩擦出 “沙沙” 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仙道彰:“好了,我们到了!”
      高桥洋子:“哇啊啊,今天好幸运!没有人使用耶”
      仙道彰:“是啊,所以我经常会来这里打球!”
      高桥洋子:“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呢!”
      仙道彰:“呵呵~篮球只要努力练习就会进步的!学姐试试运球吧?”
      指尖触到篮球粗糙的纹路,带着仙道掌心的余温。洋子轻拍几下,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瞬间驱散午后的慵懒。
      高桥洋子:“……是这样吗?”
      仙道彰:“嗯……但是重心要再低一些,手要张开……”
      高桥洋子:“……这样?”
      仙道彰:“嗯,对!很好!”
      高桥洋子:“呵呵~”
      仙道彰:“加速!”
      运球的节奏陡然加快,鞋底与地面摩擦出 “嘎吱” 声,在空旷球场上撞出回响。
      仙道彰:“很好嘛!学姐很厉害!”
      高桥洋子:“可是一跑起来就不行了……”
      仙道彰:“慢慢来,刚开始都是这样……接下来我们试试防守吧!”
      仙道话音刚落,运球声突兀消失,她的心跳声却愈发清晰,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高桥洋子:“(吃惊)我怎么可能突破你呢?”
      仙道彰:“没事,我不会真的拦你,只是做防守状态,你从左边突破试试?”
      蝉鸣阵阵,仙道目光专注,以极快的速度从左侧突破。篮球有规律的撞击声,与他稳健的脚步声交织,奏响独特韵律。
      仙道彰:“这样转身……”
      洋子紧盯脚下运球轨迹,学着仙道的模样迅速转身。
      高桥洋子:“……这样?”
      仙道彰:“对!”
      高桥洋子:“好~我试试!”
      仙道示范的动作在脑海不断回放,她压低身子,运球节奏愈发紧凑。左脚猛地蹬地,从左侧突破时,带起的风卷着篮球撞击地面的脆响。
      仙道彰:“很好!这样不就过了吗?”
      高桥洋子:“你又没有防守嘛!你要是真的防守!这样一伸手就能截住了!”
      仙道彰:“呵呵~”
      火球般的太阳悬在头顶,空气烫得令人窒息。洋子运球的手停了下来,另一只手疯狂地扇着风,发丝在燥热气流里胡乱飞舞。
      高桥洋子:“……”
      仙道彰:“要不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高桥洋子:“好吧!”
      篮球场上蒸腾的热气还未散尽,洋子和仙道并肩坐在长椅上,急促的呼吸声,慢慢趋于平稳。
      高桥洋子:“仙道同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篮球的啊?”
      仙道彰:“我从国中开始打的……国中二年级吧?”
      高桥洋子:“(吃惊)才四年就这么厉害了?”
      仙道彰:“还好吧,不厉害啊!我们也没能打进全国大赛!”
      高桥洋子:“那是因为你们欠缺了一点点运气,如果加时的话,你们肯定能赢湘北的!”
      仙道彰:“(笑出声)呵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牵强的安慰呢!”
      高桥洋子:“是真的!我觉得你们和湘北势均力敌,有时候除了实力,还需要这么一点点运气才能取得胜利的!”
      仙道彰:“那看来湘北比我们运气好呢!对了,前几天还看到流川,这小子还去我们学校找我一对一呢!”
      高桥洋子:“流川?他不是应该准备去广岛了吗?”
      仙道彰:“是啊,前几天在海边遇见他,一见面就说要和我比赛……”
      高桥洋子:“呵呵~真像是他的风格呢!然后呢?”
      仙道彰:“我们从中午打到天快黑了,这小子气势汹汹,我都快防不住了……”
      高桥洋子:“不会吧?还有你仙道防不住的人啊……”
      仙道彰:“当然有啦,很多,也许湘北会和他遇到……”
      高桥洋子:“是谁啊?这么厉害?”
      仙道彰:“山王工业!泽北!”
      高桥洋子:“泽……北”
      仙道彰:“嗯……我国中的时候就和他对战过,当时就没拦住他!”
      高桥洋子:“那真的是好厉害啊!看来湘北要陷于苦战了!”
      仙道彰:“嗯……如果他们和山王遇上的话会很难打……”
      高桥洋子:“嗯……(双手合十)希望他们不会遇到!!!!还有还有……希望湘北能赢得比赛!”
      阳光给洋子披上一层暖光,她絮絮叨叨地为他人祈福,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仙道望着这一幕,心脏像被羽毛轻挠,嘴角不受控地上扬。
      仙道彰:“呵呵~”
      小腹猛地一阵抽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瞬间脸色煞白,双腿下意识夹紧,大脑一片空白。
      (高桥洋子混响)糟了!肚子好痛!难道是那个……来了?唉……上个月也没记日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怎么办?……好痛!
      仙道彰:“怎么了,学姐?不舒服吗?”
      高桥洋子:“没……没有”
      仙道彰:“胃疼?肚子疼?”
      高桥洋子:“没事……”
      仙道彰:“学姐,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别客气!”
      高桥洋子:“我……我想先回去了,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实在不好意思……”
      仙道彰:“那我送你回去吧!”
      高桥洋子:“没事……(忍痛)”
      仙道彰:“你这样怎么回去啊?……你不会是……?”
      仙道目光灼灼,话到嘴边,知道瞒不下去了。心一横,脸颊发烫。
      高桥洋子:“(惊讶、脸红)……嗯……”
      仙道彰:“……刚来?”
      高桥洋子:“(脸红)……嗯……”
      仙道彰:“你等一下,我帮你买!”
      仙道像阵旋风,眨眼间就没了影,带起的尘土还在半空打转。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好气又好笑,这急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高桥洋子:“啊?不……不用了,我回家……就行……”
      (高桥洋子混响)又跑走了……怎么这么快啊……他还真是暖心呢……他怎么会知道我来那个的呢?

      (便利店)
      仙道攥着卫生巾的手藏在一堆零食后,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他硬着头皮挪到收银台前,目光四处乱瞟,耳朵红得发烫。
      仙道彰:“您好!结账!”
      收款员:“(奇怪的目光)……”
      仙道指尖捏着卫生巾包装袋边缘,目光在收银台前的促销商品上飞速游移,忽然抓起旁边一罐柠檬味气泡水,金属罐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耳尖的滚烫。
      仙道彰:“……还有这个……”
      收款员:“(奇怪的目光)……”
      仙道彰:“我是帮我姐姐买的,她不方便……”
      收款员:“(扫商品条码)一共550円……”
      指节松开的瞬间,几枚硬币接连滚落收银台,银白的金属与冷硬的台面相撞,迸出一连串清脆的叮咚声,尾音在寂静的店内回荡,仿佛奏响微型的清脆乐章。
      仙道彰:“给!”
      不等找零,他抓过袋子,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消失在便利店门口。

      (街头篮球场)
      微风掀起仙道的运动衫,他边跑边抬手擦拭额角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朝自己奔来的身影,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仙道彰:“(微喘)好了,前面有家餐厅里面有卫生间,你可以去那里换一下,要回家还要走一段时间呢!”
      指尖触到购物袋的瞬间,碰到仙道微凉的指尖,接过购物袋,察觉到袋子里物品的形状,脸 “唰” 地一下红了。
      高桥洋子:“(脸红)啊……你还帮我买了这个?真是太抱歉了……”
      仙道彰:“没事,是我邀请你出来的,要不也不会……”
      高桥洋子:“……”
      仙道彰:“……快去吧!不要耽误了!”
      高桥洋子:“嗯……那我先……”
      仙道彰:“好的!”
      高桥洋子:“谢谢!”
      仙道彰:“呵呵~没事”
      街头的喧闹声里,十分钟前还神色紧张的洋子,眼下双眼亮晶晶的,发辫随着奔跑的节奏晃动,浑身散发着轻松气息。
      高桥洋子:“……好了”
      仙道彰:“那我送你回家吧?”
      高桥洋子:“麻烦你了!”
      仙道彰:“学姐太客气了!”
      高桥洋子:“对了!你怎么知道我……”
      仙道彰:“哦,我有个姐姐,之前也做过这种事……”
      高桥洋子:“……原来是这样,仙道,你好暖心啊!”
      仙道彰:“呵呵~回去好好休息!”
      高桥洋子:“好的,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仙道……”
      仙道彰:“不用客气!”
      高桥洋子:“呵呵~”
      (仙道彰混响)高桥学姐好可爱!

      (高桥洋子家)
      玄关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暖光,洋子换下鞋子,脚步轻快地来到沙发前,整个人像棉花糖一样陷进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和仙道相处的画面。
      (高桥洋子混响)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居然让仙道帮我买卫生巾……不过他真是好贴心啊!……没想到他还有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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