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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风波 ...

  •   (男卫生间)
      隔间内,工藤悠太按下冲水键,水流声刚落,外面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他顺手扯下纸巾擦拭双手,身体微微前倾,眉头微皱,试图听清两人交谈的内容。
      男同学A:“刚才发生的事真是太刺激了,你没看见花形有多紧张……”
      男同学B:“是啊!我估计,花形也喜欢那个C班的高桥洋子……”
      (工藤悠太混响)花形……高桥……
      男同学A:“绝对有可能……他们不都是篮球部的嘛……”
      男同学B:“是啊!我看以后他们就不好见面了……毕竟他都亲了高桥……”
      男同学A:“是啊……而且还三次……哈哈”
      男同学B:“哈哈~你可真厉害,还数着呢……”
      他一脚踹开隔间门,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炸响,紧接着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男同学A:“……”
      男同学B:“……”
      工藤悠太:“(阴狠)……把你们说的再和我详细的说一遍!”
      男同学A:“你……你是……”
      男同学B:“B班的……工藤悠太”
      工藤悠太:“(狠)说!”
      男同学A:“刚……刚才游泳课上,A班C班和D班一起上的,高桥不知怎么的就落水了……是花形救了她,还……还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工藤悠太:“(阴险)呵~这倒是个报复藤真的好机会……”
      男同学A:“……”
      男同学B:“……”
      工藤悠太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刚才听到的秘密让他心花怒放。走出卫生间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脸上浮现出狡黠又愉悦的神情,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男同学B:“……我们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男同学A:“……那怎么办?他可是工藤啊……”
      男同学B:“(小声嘟囔)不关我们的事啊,藤真”
      男同学A:“(小声嘟囔)是啊,藤真不要来找我们……”
      男同学B:“快走快走……”
      男同学A:“嗯……”

      (教学楼走廊上)
      工藤悠太:“(心情愉悦哼歌)……”
      女同学A:“(小声)……快走……快”
      女同学B:“(小声)……怎么了?”
      女同学A:“(小声)你没看见吗?那是工藤悠太……”
      女同学B:“(小声)……他是谁啊?”
      女同学A:“(小声)你不认识吗?他是□□老大的儿子……而且还是藤真健司的劲敌……哦不,应该是他视藤真为劲敌……”
      女同学B:“(小声、稍大)……藤真多厉害啊,人又帅学习又好……”
      女同学A:“(小声)你小点声……小心被他听见你就惨了……”
      女同学B:“(小声)……”

      (三年B班)
      工藤悠太迈进三年 B 班,脑袋高高昂起,脚步迈得又大又急,制服衣角随着动作大幅度摆动。他径直冲到藤真桌前,“啪” 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书本微微晃动。
      工藤悠太:“藤真,你女朋友被花形抢了!”
      众人:“(吃惊)……”
      藤真健司:“工藤,你不要胡说!”
      工藤悠太:“我没胡说!刚才游泳课花形亲了高桥……而且还是三次(得意)……”
      藤真健司:“……”
      男同学A:“(小声)居然有这种事……”
      男同学B:“(小声)花形不还是藤真的朋友吗?”
      女同学C:“(小声)我好像也听D班的人说了……”
      藤真攥着书页的指节瞬间泛白,听到消息的刹那,浑身猛地一震。他 “唰” 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声响,来不及整理桌上的书本,便大步流星地朝教室外奔去。
      工藤悠太:“怎么?找谁兴师问罪呢?”
      藤真健司:“与你无关!”
      (工藤悠太混响)……又无视我……哼!我看你怎么办……

      (三年C班门口)
      藤真脚步匆匆,身影迅速穿过熙攘的走廊,停在洋子教室门前。
      藤真健司:“请问洋子在吗?”
      神崎結衣:“……藤真,你……你知道了?”
      藤真健司:“……嗯”
      神崎結衣:“(小声嘟囔)这么快……(试图圆场)其实那是个意外……”
      藤真健司:“抱歉,我想听洋子亲口说……”
      神崎結衣:“……她应该在保健室吧……”
      藤真健司:“谢谢!”
      藤真慌乱离去的身影,像一根紧绷的弦,让神崎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神崎結衣混响)洋子……

      (保健室)
      藤真的指节悬在保健室门前,犹豫一瞬后,落下轻敲三下,木质门板发出沉闷声响。
      松本遥:“谁啊?我去开门!”
      高桥洋子:“嗯……”
      松本刚给伤口消毒的棉签还攥在手里,听到敲门声,快步穿过摆满医药箱的过道,一把拉开门。看到藤真神色匆匆的模样。
      松本遥:“……藤真!”
      高桥洋子:“(紧张)……”
      藤真健司:“请问洋子在这里吗?”
      松本遥:“……在”
      尖锐的上课铃声从走廊扩音器里炸响,声波裹挟着橡胶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瞬间填满了保健室门口的方寸空间。
      松本遥:“……”
      高桥洋子:“……”
      藤真健司:“松本同学,我在这陪洋子,你先回去上课吧!”
      松本遥:“……那你……”
      藤真健司:“少上一节课没事……”
      松本遥:“……(看一眼洋子)……你们慢慢聊……啊,这事不能怪洋子,你冷静点……”
      藤真健司:“我知道……”
      松本遥:“……那我先走了,洋子,我会帮你请假的……”
      高桥洋子:“……谢谢”
      藤真侧身让过松本,随后走进保健室,伸手轻轻带上了门。
      藤真健司:“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高桥洋子:“……我没事,就是多喝了几口水……”
      藤真健司:“……”
      高桥洋子:“……”
      藤真健司:“(同时入)花形……”
      高桥洋子:“(同时入)你……”
      高桥洋子:“你……你都知道了?”
      藤真健司:“知道了结果,但是想听你亲口说事情的经过……”
      (高桥洋子混响)都知道结果了还在乎过程干嘛……难道要我说我是被佐藤推下去的吗?这样不仅我会更惨,可能还会把你们都牵扯进来,不……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高桥洋子:“我……我不小心掉进了泳池,然后……花形他救了我……”
      藤真健司:“……他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这四个字瞬间让洋子僵在原地,呼吸一滞,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健司,大脑飞速运转:明明没有在场,他怎么对人工呼吸的事了如指掌?
      高桥洋子:“……你……你怎么会知道?”
      藤真健司:“(失落)……是工藤告诉我的……”
      高桥洋子:“……工藤?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
      藤真健司:“……我怎么可能相信他……我只相信你……”
      高桥洋子:“……”
      藤真健司:“……花形……是不是喜欢你?”
      高桥洋子:“(震惊)……”
      回想起花形和健司打篮球时默契的配合,这份坚不可摧的友谊她是绝对不想破坏的。
      高桥洋子:“……没……没有……怎么可能……”
      (高桥洋子混响)绝对不能因为我影响他们的关系……不能告诉他……
      藤真健司:“……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走吧?我陪你先去换衣服……”
      高桥洋子:“啊?”
      藤真健司:“你想穿着泳衣上课啊?”
      高桥洋子:“……”
      藤真健司:“走吧?”
      高桥洋子:“嗯……”

      (三年B班)
      教室内安静得只剩笔尖摩挲纸面的轻响,老师右手紧捏粉笔,身躯几乎贴向黑板,一行行字迹,带着漂亮的笔锋,在黑板上迅速蔓延。
      老师:“好,大家看这道题,光滑水平面上放物体A……诶……藤真同学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工藤悠太:“他估计旷课陪女朋友了,哈哈哈……”
      男同学A:“……”
      (老师混响)……现在的学生,净想着谈情说爱……这还是不错的学生,唉……可惜了……
      清脆的下课铃从广播里跳跃而出,在教室的每个角落碰撞回荡。
      老师:“好,下课!”
      老师在讲台上合上教案,目光扫视一圈教室,确认没落下东西。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讲台,伸手拧开门把手,推门出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女同学C:“终于下课了!放学了!一会去哪啊?”
      女同学D:“我还要去社团呢!”
      女同学C:“好吧!”
      男同学B:“……工藤,你太过分了……是你把那件事告诉健司他才没上课的,这件事应该怪你……”
      工藤悠太:“是又怎么样?刚才你怎么不说呢?怕我登门拜访你们家,是吧?哈哈哈”
      男同学B:“……”
      工藤悠太:“少管闲事!尤其是藤真的事!”
      男同学B:“……”
      下课的嘈杂声扑面而来,藤真穿过熙攘的走廊,走进教室。他熟练地拉开椅子坐下,抬手整理课本,面容冷峻,旁人难以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男同学B:“……藤真,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藤真健司:“没事,只是一个误会,大家别放在心上……”
      工藤悠太:“误会?花形也喜欢你女朋友,你不在乎?”
      藤真健司:“洋子说花形没有喜欢她,我相信洋子!”
      男同学B:“……”
      女同学A:“……”
      工藤悠太:“……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天真……”
      藤真健司:“跟你无关……”
      工藤悠太:“你!!!”
      藤真健司:“我去篮球部了……”
      男同学B:“嗯……”
      (工藤悠太混响)哼!自欺欺人……

      (翔阳篮球馆)
      在大家都专注练习投篮的时候,花形低头收拾护腕,健司的影子突然笼罩过来。
      藤真健司:“(小声说)花形,你跟我来一下……”
      花形透:“……”
      高野昭一:“……”

      (更衣室)
      健司的运动鞋踏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脊背绷成笔直的线条,带着身后一言不发的花形径直走向更衣室。他机械的打开门,任门板在身后摇晃,转身时下颌紧绷如刀削,眼底翻涌的暗潮却被冷硬的面无表情死死压制。
      藤真健司:“花形,感谢你救了洋子……”
      花形透:“(吃惊)你……都知道了?当时情况太危急,所以……”
      藤真健司:“我明白……”
      花形透:“……”
      藤真健司:“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吧……这三年里我们是一起奋斗的队友……是知心的朋友,所以……我想听你一句真心话……你……对洋子……”
      花形透:“……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洋子……”
      花形的喉结突然像被钉住的蝴蝶般剧烈颤动,上齿死死咬住下唇。健司灼热的视线像镁光灯般刺得他眼眶发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运动短裤,布料纤维在掌心织出细密的冷汗。
      藤真健司:“(惊讶、失落)……(停顿几秒)我有说过你喜欢她吗?”
      花形透:“(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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