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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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星衍站在排练室的镜子前，扯了扯身上橙黄色的演出服。
"再收一点腰。"他对服装师说，"跳舞的时候不能太松。"
服装师点点头，低头记下修改意见。
陈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最后确认一下流程，明天晚上七点开场，十点结束，庆功宴在——"
"裴济的演唱会是不是也是明天？"范星衍突然问。
陈姐手指一顿，抬头看他："晚上八点，上海场。"
"哦。"范星衍低头整理袖口，"就是问问。"
陈姐盯着他看了两秒，叹了口气："星衍。"
"知道，知道。"范星衍举起双手，"'避嫌'，'王不见王'，'粉丝会撕'——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陈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摇头出去了。
范星衍转向镜子，继续调整舞蹈动作。镜子里的人穿着明亮的橙黄色外套，内搭黑色背心，整个人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和他平时的紫色系舞台风格完全不同。
他掏出手机，点开裴济的聊天窗口，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最后还是锁了屏。
范星衍站在裴济后台的阴影处，透过侧幕的缝隙望向舞台。
裴济正在彩排新歌，青绿色的西装在追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像一株生长在聚光灯下的植物。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转身都精准踩在节拍上，连抬手调整耳返的姿势都带着独有的韵律感。
范星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返——他今天刚试过的新款，无线设计，戴久了耳朵会发疼。
"看入迷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陈姐抱着手臂站在化妆箱旁，眉毛挑得老高。
"我......"范星衍张了张嘴，急中生智，"来学习舞台动线！"
陈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空荡荡的观众席："凌晨的彩排，你专程来学习？"
舞台上，裴济正好唱到副歌部分。
他单手解开西装扣子，随着鼓点一个利落的转身，衣摆划出漂亮的弧线。
范星衍的视线不自觉地追着那道青绿色的轨迹，直到对上裴济突然投来的目光。
隔着半个场馆，他依然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走了！"范星衍猛地转身，差点撞到道具箱。
陈姐在他背后叹气："出口在另一边。"
范星衍快步走着，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裴济：耳返调好了？】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三秒，手指在屏幕上悬停又放下。
舞台方向传来隐约的钢琴声，是裴济在重练伴奏。
最终他只回了一个句号。
对方立刻发来一段语音。
范星衍做贼似的戴上耳机，裴济略带喘息的嗓音直接撞进鼓膜："你穿橙黄色真的很好看。"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舞监喊"再来一遍"的余音。范星衍把手机按在胸口，感觉耳返硌得生疼。
他想说青绿色也很衬你，想说今天的转音比上次稳，最后却只是把手机塞回口袋，头也不回地扎进夜色里。
场馆外，凌晨的风刮得人脸疼。范星衍站在路边等车。
他想起自己那套橙黄色演出服袖口的暗纹——是设计师绣的星月图案，在灯光下才会若隐若现。
就像此刻无人知晓的心动，只有舞台灯光记得。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