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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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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序廷驾着车沿着滨海公路快速行驶，他没有目的地，像个失去目标的蚂蚁，茫然地绕着整座海边公园行驶过一圈又一圈。
谢清禹和宋戈在一起的画面就像车窗外倒退的路灯，和他刚才的话一遍一遍不断地在脑海里交错重复，将他的思绪扰成一团乱。
第三次经码头时，连序廷猛然停下来。
车窗被打开，夹杂着雪花的冷风从车窗灌进来，也终于让他清醒。
不过是曾经谈起过的地方，谢清禹也只是刚好记下来，与他并没有关系，以后的同行者也不会是他。
云港的冬季天气还是一如继往的糟糕，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海岸线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海平面，溶进漆黑的夜色里。
连序廷很想下车走一走，但他只是坐在车里，望着漆黑平静的海面发呆。
手机震动，小雅发来账号密码。
连序廷登上账号，然而聊天记录并没有同步更新，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荒诞的臆想。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来一包烟，但他没有吸烟的习惯，谢清禹不喜欢烟味，所以当初薜展请他尝过一次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
谢清禹。
又是谢清禹...
连序廷脱力般趴向方向盘，却不慎按响喇叭。突兀的声响划破港口的宁静，惊飞夜间觅食的海鸟。即便在如此寒冷的季节，仍有生物栖息。
很快，四周又恢复宁静。连序廷熄了火，伏在方向盘上，将自己陷进黑暗。
他放任自己趴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去，谢清禹忽然又发来了消息。
[小谢：你领导真的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也不喝水吗？]
[小谢：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笑]，我有个同事上个月刚做完结石手术，他是在公司病发的，那时候非常痛苦。]
[小谢：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劝劝他]
一只海鸟落在车头上，它似乎是落过水，身上的羽毛被打湿，扑腾着抖了抖，偏着头用喙一下下梳理着。
连序廷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指尖不受控制地回复。
[鸭雅：你对别的Alpha也这么关心吗？]
消息刚发出去，他就后悔了。
撤回已经来不及，对方明显看到了那条充满攻击性的话，并发来了回复。
[小谢：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小谢：连先生是非常优秀的企业家，同时作为赵氏的甲方，我是以乙方的身份向他表达我的关心，请你不要多想。]
连序廷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遍，试着以小雅的身份解释刚才的话。
[鸭雅：抱歉，我刚才的话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只是不高兴你关心的竟然是连总，明明我们才是好朋友不是吗？]
这种话很符合小雅的性格，连序廷认为没什么问题。
果然，谢清禹释怀了。
[小谢：觉得很累的话，就打开钱包看看薪水咯，应该比我的安慰更有效果吧[wink]。]
连序廷随便应了两句，才将话题转回自己身上。
[鸭雅：他有喝水，也没有一整天都坐着。]
[小谢：是吗，那就好。]
连序廷又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再回复。
他抬头看向车头的海鸟，已经冻得没力气再梳理羽毛，缩在发动机的位置浑身发抖。
鬼使神差的，连序廷举起手机，将那只鸟拍下来发给了对面。
谢清禹立即回复了消息。
[小谢：天呐，它好可怜！]
[小谢：这种鸟一般是不会留在云港过冬的，所以它大概是受伤或者年纪大了飞不动，你能不能救救它！]
[小谢：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发给我地址，我反正没事，可以立即赶过去！]
小雅很快又发来照片。
那只可怜的小鸟已经被救回了车里，此刻被放在副驾驶的衣物上。画面有些暗，小鸟的羽毛和身下的布料融在一起看不太清。
谢清禹长吁口气，对小雅表达了感激。
[小谢：谢谢你。它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看起来是只成年鸟。]
[鸭雅：翅膀有明显的受伤痕迹，似乎是骨折。]
谢清禹才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小谢：那也太糟糕了，这对鸟类来说无异于致命伤，它可能连这个冬天都无法撑过去。]
[鸭雅：我现在送它去医院看看。]
[小谢：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
谢清禹真诚地赞美。
[小谢：你可以先给它喂一些食物吗？它虽然是吃肉的，但也可以吃一点谷物，面包碎也可以的。]
考虑到时间太晚，谢清禹又给小雅发了一些闹市区现在还在营业的商店。
[鸭雅：你好像很了解这种鸟？]
不是的。
谢清禹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只是那时候和连序廷救过一只，为了方便照顾他通过网络了解过一些关于这类鸟的生活习性。
时隔多年，他也已经想不起来这种鸟的名字，只记得视频里解说员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这种鸟类的生存环境非常严峻。
[小谢：没有啦，是我以前和一个人救助过。]
他像是害怕对方追问，很快就结束了聊天。
放下手机，谢清禹去浴室泡了个澡，时间有点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小雅没有再回复他的消息，大概也回去休息了。
于是谢清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坐在窗台上慢吞吞地喝。
准备睡觉的时候，小雅又发来了消息。
是刚才救助的小鸟的现状。
没想到小雅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把那只小鸟带到了一间动物医院。照片里小鸟受伤的翅膀已经被固定好，为了治疗医生还把它翅膀附近的毛也剃了，看起来格外瘦小。
[鸭雅：剃了毛，很丑。]
谢清禹笑了笑，也给小雅发了一张网上找的小鸟同类的照片。
[小谢：等它康复后，羽毛就重新长出来啦，就像这样，还是很漂亮的。]
[小谢：不过这么晚了，好奇还有宠物医院在营业吗？]
[鸭雅：有朋友刚好是医生，就请他帮忙了。]
谢清禹笑了笑，对小雅又是一顿夸赞。
[鸭雅：听说伊里德也有很多海鸟。]
[鸭雅：我刚才在网上搜的。]
[小谢：对，不过它们停留的时间很短，就又飞到别处去了。]
[鸭雅：你之前说想去，为什么没去呢？]
谢清禹打字的动作慢下来。
他不知道小雅为什么又突然问起这个，犹豫了会儿，才回复。
[小谢：大概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吧。]
连序廷的心情沉下来。
[鸭雅：因为你的Alpha太忙了吗？]
谢清禹失笑，小雅的联想力也太夸张了
[小谢：我哪有Alpha。]
[鸭雅：我不信，你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
谢清禹发过来一个笑哭的表情。
[小谢：真的没有啦，和你一样，我也是光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