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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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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樛先是用力将林式唯推向身后的墙,趁着这人一瞬间的愣怔,而后抡拳,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就在一声闷响之后,某人跌坐在地毯上。云樛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心满意足,像是泄愤,嘴角是下不去的笑容。
“嘶~”林式唯痛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痛呼出声,抬手摸向自己现在发胀的右边脸颊。
云樛赶忙阻止了他,蹲在林式唯旁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别...别...刚才你跟入魔了是的,一个劲的要向着那个房间走去,我拼了命拉住你,虽然用了点小手段吧,但我是为了你好对不对。”说完,云樛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林式唯,企图让这件事蒙混过关。
“小手段?”林式唯面部神经抽痛,冷笑着说:“谢谢你啊,大善人。”
虽然说的阴阳怪气,但云樛哪敢反驳啊。
“看来,这层古怪不小。我刚刚毫无意识。”林式唯清醒过来,也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唬住,依然决定去查看那间房间。
“你疯了吧,现在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云樛倒不是在意要不要去冒险,只是怕万一。
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房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打开了一条缝,而后又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林式唯只笃定那间一定有东西,云樛根本拦不住他。
随着离房间越来越近,令云樛不适的味道越来越重,云樛已经用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口鼻完全捂起来了。
“我有点头晕,老林。”云樛瓮声瓮气地说,脚步还有些不稳。云樛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云樛只觉得自己现在被这股窒息的味道包裹的严丝合缝,一丝清新空气都没有,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
林式唯距离房间越来越近,心中隐隐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越强,面前的房间此时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就像是一个盲盒,至于到底是潘多拉的魔盒还是别的,只有打开才能知道。
后面的云樛看着他固执的背影,停下了脚步,两人交情不深,而且自己对他来说只是工具人,但是看到林式唯对自己冷漠的态度,他还是有些难过。
在这个世界中,自己只认识他。
云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林式唯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就在即将转动把手的时候,走廊墙壁上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本来就不亮堂的走廊彻底陷入了黑暗。
“啊!”林式唯侧后方的房门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
云樛快步走到林式唯身边,黑暗中他看向那道房门,凄厉的喊声只持续了几秒而后消失。奇怪的是这声音却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林式唯抓住云樛的手臂,试探着向屋内走去。
两人刚进入房间,那怪异的味道更加明显,云樛只觉得整个人都浸透在这怪异味道的大缸里。
虽然这里只有微弱的烛火发出光亮,但显然要比漆黑的走廊强上许多。只是这间屋子看上去像是画室,入目全是画。四面墙加上天花板都被油画占据,只有地上画架之间勉强留出一些缝隙。
云樛就近看了摆放在门口的那幅画,画上是一个优雅的东方女人,她盘着发,穿着旗袍,双手交叠在一起,目视前方,眼神平静,看上去像是名门闺秀。云樛将手中的蜡烛靠近画的左下角,那里署名——“L”。
“老林,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
云樛借着光将署名指给林式唯看。
“这画的颜料好像还没有干透。”说着,云樛伸出自己的食指给他看,只见云樛的指尖上赫然便是颜料,“这是最近才完成的画作,而且”
还没等云樛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道凝重的声音:“两位先生,谁允许你们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管家忽然出现在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
“不好意思,我们并不知道这里不能进入,我们只是随便转转,随便转转,无意间进入的。”
“哦,尊贵的两位客人,这里是主人的画室,一般是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入的。请两位出来吧。”管家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已经摆出了请他们离开的姿势,这不是商量的意思。
两人没搞明白这里的规则,不能随便触犯这里的人,只好顺势而下。
“能给我们讲讲这城堡主人的故事吗?”林式唯开口询问,他也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管家貌似今天心情还不错,竟然没有责怪他们没经允许擅自进入画室。
“主人是这个国家尊贵的伯爵,自幼便接受上一任伯爵的精心教导,主人他没有离开过古堡,他喜爱精美的东西,喜欢画作,喜欢一切浪漫的东西,喜欢安静,主人和夫人很恩爱,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不幸的是,孩子死于一场流感,从那之后,夫人的身体就不太好了。”管家缓缓道来。
“夫人是来自东方吗?”云樛问。
“是的。夫人她很优雅、善良。”管家走到云樛两人的客房时,停住了脚步。“两位,请遵守这里的规则,不然这里将不再欢迎两位。”
临走之时,又回头说:“晚上主人将会宴请各位。”
“怎么每次都会被他逮到啊,咱就这么点背啊,肯定是他监视我们。”云樛无语的拿着枕头泄愤。
“那个洞。看来咱还是要小心些。刚才那个管家说这里的主人没有离开过古堡,但他老婆是中国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林式唯指着墙上那幅画提醒云樛。
那洞是昨晚两人发现的,怪不得两人都觉得有人在监视他们,这样粗糙的手段实在是不太高明了。
管家说的那些,林式唯总觉得漏洞明显。
“是啊。晚上就知道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无所事事的两人终于熬到了晚上。
咚....咚....
“两位,晚餐已经准备好,请两位下楼。”打开门,是比上午穿着还要讲究细致的管家。
云樛上下扫视了一圈面前的管家,说:“知道了,我们等会就去。”
“主人让我请各位去用餐。我还要去请其他几位贵客,请两位自行前去。”说完,他带着假笑离开了。
等管家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林式唯开口:“看来要见到真庐山了,收拾收拾走吧。”
云樛:“看来今晚还怪隆重,他一天换两身衣服。”
两人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了。
两人踏进餐厅的第一秒,当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但只是扫了一眼,没人关心这两个看起来长的与大家都不一样的人。
昨天那对夫妻也在,其外还有三位是没有见过的。
右边坐在上首的是位年轻男子,留着齐肩卷发,头发打理的很柔顺,带着金边圆框眼镜,此时正在闭目休息,隔着老远距离都能看到他卷曲的睫毛,衣服普通但整洁。
中间隔一位坐着是那个下流恶心的老贱人。他正用自己那龌龊的三角眼来回扫视那对夫妻中的女人,灰色眼睛中散发着的淫光让人看了都想将他眼珠子抠出来,今晚倒是换掉了那身令人作呕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管家给的衣服,看上去很不合身。
就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云樛光明正大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另外在餐桌左边、那对夫妻的旁边坐着是一个年纪颇大的,银色短发,看上去应该是个神父,脖子上带着十字架项链,穿着黑色披肩常服,手上正捧着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或许在祝祷。
俩人依旧选择坐在末尾,两人坐下没几分钟,那天在楼道碰到的那个浑身香的熏人的男人也来了。
今天他身上依然很香。
那对夫妻中的女的抱怨道:“天呐,这是什么香,熏的人好想吐”。也没有控制音量,就这样大咧咧的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
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挑了个地方随便坐下,翘着二郎腿跟旁边那个下流男人交谈,声音太小,离他们很远的云樛并没有听清。
这样看来,俩人应该是认识的。
后面又来了一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留着一头长长的卷发,穿着妖媚,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动静,开口的瞬间,云樛就知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