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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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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并没有特意把成绩告诉张燕，张燕也只当他考的不错也没多问。
他想把成绩考的再高些再跟张燕说。
第二天苏老师知道他的成绩后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你的成绩我看了，进步了很多，这是好事。”
翻了翻卷子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但这还远远不够，辅导计划我还要继续给你上。”
今天办公室里的声音有些嘈杂，都是学生汇报作业情况的声音，还有老师翻阅试卷的纸张声。
这些嘈杂声并没有影响林羽的判断，这次他没有再犹豫:“好的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很爽快的语气还带着一份坚定。
苏老师点点头:“不错，带着种状态去学，肯定会成功的。”
第二轮辅导计划开始了，这次苏老师不只是给他讲基础题，开始往更深层次的方面去讲，也会让他做做扩展题。
十一月中旬季节已经入冬，校园里都被金黄的落叶铺满，职高的学生们开始换上他们职高特有的红色大褂子。
丑的一批。
林羽照常起来准备上学，他穿上了那件丑到爆炸的红色大褂子，褂子的长度也快到膝盖那儿了。
里面还有一层灰色的绒芯，虽然丑但是保暖，这两层还能拆开，拆开后就变成两件衣服了。
走出房间迎面撞上张燕拿着一副手套说:“羽儿，天气变冷了，你把手套戴上，保暖……哦对，还有呢等着。”
张燕回到房间开始翻找衣柜，林羽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张燕忙碌，又看看钟表催促道:“妈，快一点，已经七点半了。”
“马上马上，别急。”一边翻找一边说，最后在一堆衣服里抽出来一条围巾:“找到了！”拿着围巾走过去，又从门上的挂钩处拿下来一个纯白色毛茸茸的耳罩:“把这俩都戴上，每次上下学都要戴。”
林羽看着这两样东西。围巾还好，可是这耳罩什么鬼呀！怎么还有一双耳朵呢！
“妈，你不会是想让我戴这个耳罩去上学吧。”语气有些颤抖的问。
张燕点点头，不等他反应直接把围巾给他围上，顺带把耳罩给他戴上，围巾把林羽鼻子以下的部分都给围住了。
张燕还不忘欣赏欣赏:“我儿子真帅，还有点可爱呢。”笑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妈，我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癖好，他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能枉费老妈的一片好心:“那行，我去上学了。”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一句:“半道别摘下来，容易灌凉风，别感冒了。”
林羽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张燕给他买的保暖三件套还挺管用，路上一点冷风也没被吹到，戴久了还挺舒服，舍不得摘下来了。
他就穿成这样走进了校园，往教学楼走的途中，有好多小女生都在看他。
“哎，你看你看，那边有个帅哥。”
“真的，你去要个微信。”
“我才不，我都谈了八个了，不想谈了。”
林羽：“……”
虽然戴着耳罩，听力会弱一点，但是那些小女生的窃窃私语声他还是听到了。
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把耳罩给摘下来。
伸手够耳罩的时候，一只手又把耳罩摁了回去，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施博，给你三秒，放手。”
施博乖巧的把手挪开:“不错呀，居然猜到是我了。”
林羽把耳罩拿下来，拿在手里:“呵呵，咱班就你会偷袭。”更何况我跟你玩了一年了，你这种小把戏我早就猜透了。
施博笑了笑:“不过你这耳罩挺特别呀，你戴上之后真帅。”
“别提了，我妈给我买的，让我每次上下学都要戴。”说着也把围巾摘下来，一道冷风打在他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嘶，快走快走回班再说，冻死了。”
这段时间他都在按时完成作业，回到班主动把作业交给各科课代表，刚开始课代表们觉得奇怪“他居然写作业了！”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放那吧。”
林羽把作业放到各科作业堆上，回到座位，收拾了一下书包，把保暖三件套放进书包再挂到椅背上，拿出英语书开始背单词。
施博跟女生聊完天回到座位看到林羽又在学习问了一嘴:“林羽，你现在跟之前真是判若两人呀，上课觉也不睡了，作业都在认真完成了。”
林羽敷衍的“嗯”了一声，继续背单词。
施博看他认真背单词的样子也没再多问什么，继续找同学聊天去了。
教室门被猛的推开，那帮人迈的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来。
原本还在聊天的同学都安静下来看向门口。
林羽也被打断，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背单词。
领头的那个刚进来就逮着周围同学借钱，最后都被拒绝。
目光又扫视一圈，落在了正在背书的林羽身上。
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喂兄弟有钱吗，借十块。”
林羽不耐烦的甩过来两个字:“没有。”
本以为这帮人会就此罢休，可他们偏偏不依不饶:“诶呀兄弟就十块，又不是不还你。”
“不借，没钱。”语气有些不耐烦的把书合上。
合上书的动作有点大，那个人误以为是挑衅带了些不悦:“兄弟，都是同班同学，借点怎么了，又不是不还你。”
林羽丝毫不客气的说:“就是不借怎么着。”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狠厉。
那个人被他的语气和眼神刺激到了。
办公室内老师们一如既往的批改着作业，黄霞因为昨天没有留太多作业，所以她现在很悠闲，在跟周围同样很悠闲的同事聊天。
“说来也奇怪，我这右眼皮从早上开始老是跳，会不会有啥坏事发生啊。”黄霞靠在椅背上单手按着右眼皮。
“别想太多，你这应该是看电脑看太长时间，用眼疲劳，多注意休息。”
黄霞看向那名老师:“是吗。”我这几天好像也没太用电脑吧……
正想着办公室门被推开:“报告！”制药21班班长喘着气跑进来。
黄霞看到班长这幅模样，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进。”
班长急匆匆的跑到黄霞身边:“老师，咱班有人打起来了。”
虽然已经猜到会发生坏事，但是听到打架还是紧张起来:“谁跟谁打了，严不严重。”说着站起身。
“是林羽和后排的那伙人。”
林羽这两个字也传到了苏老师耳中，她抬起头就看见黄霞跟班长急匆匆的走出去了，她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出去了。
来到班级门口，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外班的同学:“都看什么呢，各回各班！”黄霞将那些看热闹的同学都赶走。
班里的情况很乱，桌子跟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书本和卷子全部撒在地上，满地狼藉。
再往里面是六个人在围攻林羽，其他同学都在在一旁看着，不敢上去劝架，施博急得直跺脚。
林羽以前也是练过的，直接一脚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
黄霞及时冲过去制止了这场闹剧，苏老师也赶到门口，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担忧。
但是看到林羽只是脸上磕破点皮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
其他人脸上也都挂了彩但是比林羽要严重一点。
林羽也看到了门口的苏老师，最后又低下头不愿再看。
黄霞带着几人回到办公室，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他们找林羽借钱，他不借。
林羽拒绝的语气带了一丝冷意，他们就觉得林羽的语气像是挑衅，最后把林羽的桌子踹翻想给他来个下马威，谁知林羽不吃这一套直接一个椅子呼过去了。
那个人被砸了个措手不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围攻林羽，林羽面对他们丝毫不慌，利用灵活的走位一直反击他们，整场下来都是林羽在占上风。
黄霞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处分外加两千字检讨，那帮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过错，站在那里双手插兜，桀骜不驯的站着。
站在一旁的苏老师全都看在眼里。
黄霞拿他们也没办法，让他们先回班了，把林羽单独留下了。
“林羽，你说说你跟他们计较干嘛，他们啥样你不知道吗，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不行吗。”黄霞没好气的说。
林羽冷笑一声:“心平气和？他们跟我说话的语气跟我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我反击回去我还有错了？”
黄霞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苏老师打断了:“黄老师，我跟他说几句。”说完把林羽叫了出去。
现在第一节已经上课了，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从各个班里传来的读书声和老师的讲课声。
苏老师把他带到楼梯间，林羽原本以为苏老师也会像黄霞一样训话:“他们经常这样？”
林羽被苏老师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连忙点头答道:“昂。”
苏老师又问:“还忍的下去吗。”
“什么？”
苏老师又问了一遍:“我说你还忍的下去吗。”
林羽不知道苏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随便说了一句:“能忍。”
“行，能忍就行。”苏老师想了一会又说:“我发现你们黄老师好像在包庇那些学生。”
林羽点了点头，以前更是包庇的没边，他们就参加个团体操，就让他们入党了，以前他们做过的坏事全都不计较了。
想到这里林羽的眉头又皱紧了。
苏老师也察觉到林羽不悦的样子又说:“既然这样，你也能忍的下去，那你要不要考虑去培训学习机构。”
“机构？”
“嗯，一个专门培养你们职高生冲刺单招的机构，虽然那里也有普高生，但都是一些成绩差高考无望的才去那，那里的学习氛围也好，老师教的也好，不像这里很乱。”苏老师简单介绍了一下那所机构。
林羽听完思索了一会又说:“那个机构叫啥名啊。”
“叫苑汶机构，在尹永村，条件就是你得到高二结束才能去，学费大概一二万左右。”
尹永村在裕华区附近，那所机构就在尹永村里面，每年都会有不少人去那里。
升学率也挺高。
林羽想了想心说，高三才能去，还有一年，学费也交得起，我还要忍一年……
苏老师见林羽还在犹豫问他:“决定好了吗，要不要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少年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显得很耀眼很炙热让人很难靠近。
少年的脸庞也被阳光勾勒出柔和的线条，显得更加俊朗。
苏老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最后少年抬起头，苏老师对上他坚毅的目光:“我想好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