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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国庆番外:澳门今夜,为国庆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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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澳门,暑热未消,夜晚的海风裹挟着咸湿与奢华的气息。为庆祝国庆,整个城市灯火辉煌,尤其那巨大的“庆祝国庆”灯牌在夜空下熠熠生辉,与各赌场的霓虹争艳,却更添一份庄重的喜悦。
姜薄包下了澳湾最佳观景位的顶层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即将上演国庆烟花汇演。室内,衣香鬓影,酒色淋漓,但他身边最核心的位置,永远是留给那个人的。
季景川几乎是踩着点进的包厢,臂弯里紧紧搂着左阮。左阮穿着柔软的浅色毛衣,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有些空茫,微微低着头,几乎将半张脸都埋进季景川的胸膛,外界嘈杂的人声让他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季景川的西装外套。
“终于舍得带阮阮出来了?”叶醉泽声音洪亮地打招呼,但刻意放轻了语调。
季景川一个冷眼扫过去,叶醉泽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季景川没理会众人,先小心翼翼地把左阮安置在最角落的沙发上。
他蹲下身,与左阮平视,用只有两人能懂的音量低声说:“阮阮,我们看烟花,很快就回家,好不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左阮常玩的迷你魔方,放进他手里。
左阮的指尖触碰到熟悉的物件,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毫米。
“随便。”
姜薄晃着酒杯,看着这边,嗤笑一声,用粤语对旁边的温苏言低语:“睇见未?冰山融成咁。”(看到了吗?冰山化成这样。)
温苏言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闻言抬眼看了看那角落里的两人,清冷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只淡淡道:“难得。”
另一边,陈司修和叶醉泽就是完全不同的画风。这两人简直是行走的兴奋剂,尤其是叶醉泽,穿着一身骚包的亮粉色衬衫,正拿着麦克风对着餐厅的卡拉OK系统鬼哭狼嚎:“祝我祖国~生日快乐喔喔喔——!”
陈司修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不仅不阻止,还拿着手摇铃给他伴奏,一边用粤语大喊:“阿泽好嘢!唱得靓过原唱!”(阿泽好棒!唱得比原唱还好!)
唱到高潮,叶醉泽把麦克风一丢,猛地扑过去抱住陈司修,“修修!亲一个!为祖国庆生!”
陈司修大笑着躲闪:“喂!死仔包,睇路啊!”(喂!臭小子,看着点!)
两人闹作一团,差点撞翻服务生手中的酒塔,引得众人一阵笑骂。最后还是姜薄懒洋洋地开口:“你两个收声啦,烟花就快开始,阻住苏言总睇风景。”(你俩闭嘴吧,烟花快开始了,挡住苏言总看风景了。)
温苏言瞥了姜薄一眼,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红酒杯轻轻与他的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窗外,第一朵硕大的红色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绽放,如同巨大的牡丹,瞬间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眸。
“哇!”众人惊呼。
左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吸引,抬起头,望向窗外。季景川低头对他说了些什么,左阮最终轻轻的嗯了一声。
叶醉泽和陈司修也安静下来,互相依偎着,看着天空。
姜薄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烟花吸引,微微侧身,靠近温苏言。他们的座位在落地窗边最好的位置,窗外是璀璨盛世,窗内是人间烟火。
“中意吗?”(喜欢吗?)姜薄的声音低沉,混在烟花的爆炸声中,几乎听不清。
温苏言看着窗外不断升腾、炸裂、编织成各种图案的绚烂光芒,七彩的颜色在他清冷的瞳孔中明明灭灭。他没有看姜薄,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姜薄低笑,手在桌下悄然覆上温苏言的手背,指尖强势地挤入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温苏言身体微僵,却没有挣脱。
烟花表演达到高潮,无数金色光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澳门湾。在这极致的喧闹和光芒中,姜薄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温苏言耳边说:
“国泰民安,温苏言,我想嫁你。”
温苏言长睫微颤,终于侧过头,对上姜薄在光影交错间深邃如海的眼眸。窗外是举国同庆的欢腾,窗内是他挣脱不开,或许……也未曾真想挣脱的温柔禁锢。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季景川正轻声对左阮说:“阮阮,看烟花。”左阮往他怀里靠了靠。
而叶醉泽正兴奋地指着天空最后一朵巨大的七彩烟花,对陈司修说:“修!快许愿!国庆许愿超灵的!”
陈司修笑着闭上眼睛,大声道:“我希望世界和平!还有,永远和阿泽在一起!”
叶醉泽一愣,随即用力抱住他,眼眶有些发红:“笨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不管!就要说出来让老天爷和祖国都听见!”
喧嚣声中,盛世之下,各有各的圆满。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