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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0 怪盗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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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导？！”
莫磊震惊到脱口而出。
坏了。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光年下意识要去看吴道安的反应。
作为摄影师他习惯了做一个安静的支架，尽管他也想问导演为什么，话到嘴边到底是忍住了。
镜头中的吴道安没有思考。她停滞在原地，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座雕像。沈光年大吃一惊，赶忙往她身边走去。
“怎么没有呼吸了？！”
莫磊被沈光年的话吓了一跳，紧跟着靠了过去。他抬起手又放下，心一横终于轻轻碰了下吴道安的手背。
“还是热的和软的！”
他故意没去想要变冷和僵硬也是需要时间流逝来完成。
“放心吧。”白雪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她没有出什么事。而且，你们为什么不转身观察一下环境呢？”
沈光年长舒一口气：“白导，这难道是你？”他将视线移到导演身上，立刻被她手中缺了一块的鲜红苹果吸引了注意，“苹果？新道具吗？”
白雪非常配合地将新鲜的、没有氧化的水果放到镜头下面。
莫磊讪讪，他明白自己闯祸了。他按照导演的明示环顾四周。工作室的摆设和氛围仍旧是他熟悉的，没有变化，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小艾同学放出的、引发现状的那些投影上。
原本自动循环播放的视频统一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恰巧贡献出一批奇怪的画面。
“小艾同学，播放视频。”莫磊试探道。
AI首次没有立刻回应他。
“……”莫磊说，“究竟是我们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了，还是其他人的时间被定格了？”
白雪笑嘻嘻地已读乱回：“我们说好了，掉链子这事儿，我们就算扯平了。”
莫磊张嘴吐出一串省略号。他无力地想，现在是关心这种“你来我往”的时候吗?
沈光年担忧地问：“白导，现在该怎么办？你肯定不能无限停止时间，等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吴警官肯定会质疑我们。”
白雪当然明白，只是暂停时间，不会对现状有益处。幸好这里本质上是苏小糖的梦境，尤其是，它是以仙女教母能力引发的梦境。
身在此处，她本就拥有不少权限，又获得了梦境主人的许可，白雪的力量获得了极大的加成，能够轻松完成许多现实里以她目前的能力等级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作为一个只在大学选修课里学了太极操的普通人，能从训练有素的警官手里抢到先手，再比如……
“大家都知道白雪公主的故事吧？”白雪没有半点难为情，“我想是吧？”
听到这个问题的莫磊和沈光年面面相觑。前者刚刚掉链子，不太敢主动说话，后者小心翼翼道：“是跟你同名同姓的那个白雪吗？没人不知道的吧。”
“对，就是那个。前因不重要，过程不重要，”白雪对剧情使用了一个跳过，“在故事的尾声，公主吃了一口有毒的苹果，当场身亡。”
两位男士不由自主看向被白雪拿在手里的、缺口边缘是牙印的苹果。
“公主被装进了水晶棺材，奇妙的是，她还像活着，脸颊还是红红的。”
“最后，抬走棺材的人，绊了一跤，震动了一下，公主吃下的那片毒苹果，从喉咙里吐了出来。不久她就睁开眼睛，推开棺材盖，坐了起来。”
沈光年诚实道：“白导，我没有听明白。”
白雪将苹果拿在指尖：“咬下那一口苹果，时间就停止了流动；吐出那一口苹果，时间就开始倒流。”
她利用苏小糖的能力，让这个梦境世界中不存在这个童话，再钻个空子，故意偷换概念，将“假死”变成了真正的“死亡”，让时间的魔法成立了。
“我会让我们回到数分钟之前，这回记得不要喊错——”
“——等等！”莫磊打断她，“想要启动它的效果，唯有吃下苹果，对不对？”
沈光年后知后觉：“白导，你中毒了？！”
白雪轻轻一笑：“仙女教母的能力令我能随时赋予道具魔法，只要逻辑成立。我让我有一把气球弯刀，在它漏气之前，我有三次不被毒死的机会——现在是两次了。”
“……”莫磊说，“我保证。”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它先是往回滚动片刻，才又涛涛向前。
吴道安恍惚一眨眼，发现气氛尤其凝重。那个理应令她震惊愤怒的消息，竟然没有在她心中掀起什么波澜，就好像……那种情绪她已经发泄过了。
“文物伪造案是假的。”猛然得知这个大案子是个骗局，她出乎意料的平静和清醒，脑海中不间断地划过昨夜见到的场景。
吴道安的目光渐渐聚焦在了莫磊身上。
“我应该在你承认的那一刻就想到。”她喃喃自语，“石三……石三，不就是‘磊’吗？”
“昨天夜里，你们都在美术馆的现场。是你们主动证明了手稿的伪造，老郑才不得不着急喊我过来……”
“但你们是故意的，也就是说，你们想要的就是文物伪造的后果……”
白雪缓缓露出笑容。她没有打断吴道安的思路，静静地听着她的推论。
“……来的是不是我，都无所谓，”吴道安肯定道，“你们要的是重案大队。”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引重案大队入场呢？
吴道安试图从白雪焊住的笑容里找到线索。她看见了定格在半空中的画面。
“——你们手里的证据无法被认定成合规的证据！”她说，“所以你们就捏造了一个不得不让我们立刻插手的理由。”
“也许确实不存在文物伪造案，但重案大队顺着调查下去，一定会发现手稿存在其他的问题，其他……可能同等严重的事故。”
吴道安恍然大悟：“你们必须得阻止手稿被定性为普通——不那么普通的偷窃案，让它潜藏的事件被怪盗掩盖住！”
“那么，”她怀疑地眯起眼睛，略奇怪地问，“你们作为秘密部门——”
“——既然能取证，为什么不直接执法？”白雪顺畅地接过话，就像她早就等待着吴道安的问题一样。
吴道安：“没错。”
白雪帅气地打了一个响指：“小艾同学，放大——我看看，黑名单里编号184723的画面。”
莫磊说：“听她的。”
AI遵从了命令。
莫磊和吴道安一起靠近了放大的投影。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白雪特别将其指出来的原因。不过，莫磊姑且还记得自己目前的角色，表现得一切尽在掌握中，只是陪着吴道安的样子。
这不难，他做自己就能轻松达到效果，很少有人能看出他那几像素点的表情差分。
沈光年没有凑上去。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果断给了几处特写。
莫磊很快从画面里找到了信息，语气没有起伏：“端粒生物研究所。”
吴道安双手环胸，目光如炬，不想放过投影中的任何一处细节。白雪没有额外再说话，是觉得这样一个画面就足以作为给她的回应了吗？
吴道安想，那么答案是“对的”。
她已经从中找到了白雪想要展示的内容。她无法掩盖自身的错愕。
“那是——？！”
吴道安惊诧不已。
“你见到的没错哦。”白雪勾着唇角，“很有趣对不对？看监控的日期，那是在宣称被怪盗天使偷走前了，理论上，它那时还在美术馆里，被好好保存着。”
——某个工作人员的办公桌上，手稿随意摊开着，持续地散发着虹色光芒，散乱地放在其他文件的上面。
投影中所有人都对发光的纸张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们的工作是处理那些不能对大众公开的事项。这份手稿就在范围里。而不公开，是为了保证人们的日常生活不被打扰。”白雪说，“同样的，我们认为不能由我们来对那些被囊括进日常生活的部分施加影响。”
“生物研究所有什么特别的？”吴道安敏锐地问，“按你的说法，需要重案大队来施加影响？”
“恩，特别之处？”白雪笑道，“我想吴警官可以自己去调查确认。”
“——毕竟我将我们的调查结果分享出来，吴警官也还是会怀疑的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