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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0 怪盗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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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安沉默了片刻。
短时间内发生的事稍微有些密集，且它们都自带冲击，无论是莫磊这个慈善企业家的双重面目，还是胆大包天伪造重案，亦或是A.I.B这个秘密部门面向的竟然是所谓的超自然……
不过，她也不全然是沉浸在冲击性的遭遇里。吴道安尝试想着“要将A.I.B的信息告知组里的同事”，就发现她的舌头像被什么无形柔软的东西绞成一团，上下两片嘴唇也被死死黏住。
没有疼痛，不会难受，只是物理意义上被沉默了数秒。
吴道安猜测，如果她想要用写的方式来传达信息，说不定从手指到小臂都会给临时“冻住”。
“我当然会自己调查。”等她终于恢复到可以说话的程度，吴道安坚定地说。
超自然的部分，以她的亲身体验而言是毋庸置疑的。吴道安心想。那么她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应当在此时跟A.I.B闹出什么矛盾。
“但我们可以合作。”最终她这样用客气的语调勉强说道。
“当然啦。”白雪愉快道，“顺便一提，我们部门上面也有对接的负责人，事急从权下，程序方面确实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如果之后我们合作愉快，事后写材料时还请多美言几句。”
“虽然处罚是跑不掉，但轻点总是更好嘛——对了，吴警官今天本来是要来找莫磊做什么的？”
吴道安一愣。纷至沓来的信息牵扯了她大部分心神，她差点就忘了！
而莫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话题怎么突然一转到他身上了？
他匆匆看了一眼白雪，见她脸上依旧轻松写意，内心的惊慌渐渐平稳。他想，就算导演喜欢刺激，也不会让情况失控……
再读档要耗一血的！
“吴警官？”莫磊镇定地说，“我们坐过去说吧。”
吴道安从善如流坐到了原本是委托人坐的那个位置。
莫磊诡异的更平静了。这几天他多少还是面对了几个委托人，比如说帮同一栋楼的姑娘找人救她的猫。
渐渐熟练。
吴道安不知道莫磊把她放到委托人的定位上了，她问：“我在卷宗上看到，美术馆的手稿第一次失窃，是莫先生找回的？”
太好了！莫磊高兴地想。这个问题他解过的！
话是这么说，莫磊注意到了吴道安的问法。按照她表现出来的专业和敏锐，这句话不该这么说……
“卷宗上是这么记的吗？我找回的？”他觉得这和AI的记录相差的有些大，新闻的报道里也是说的他帮忙，“准确来说，是在美术馆对外宣称失窃后，馆长委托了我。”
莫磊回忆着男主角的动向，选择性念了一下记录，那真的很长：“简单来说，我按照馆长的说法，调查了案发现场。可能因为这次天使的目标与以往都不同，她竟然也回来了。”
“我们在馆里撞上，她会飞我跟不上，”莫磊诚实道。这是真的，所以男主角回来就做了那身装备，就为了能追上天使的机动。
“我跟丢了她，重新在馆内试图追踪她时，在某个展厅捡到了手稿。它装在玻璃盒子里，放在地上，边上有张打印的纸条，说这不是她要的东西。”
“……”吴道安哑然，“这就是全部？”
莫磊点头：“是的，这就是全部。警方公布为我的热心帮助……”他试图开一个玩笑，“可能指的是我‘帮助将手稿和纸条一起交给警方’这个行为。”
吴道安抿了抿唇，说：“……卷宗里显示你们正面打了交道，你与天使交锋后，从她手里夺回的手稿。”
“——我本想询问你天使是否有在这个过程中与你交谈，如果有，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好推断她本次选择的目标与以往大相径庭的原因。”
卷宗里没有附带监控的部分。
和出道战的大张旗鼓不同，成熟的天使唯一留下的张扬部分就是预告函。
她当然会避开监控的路线，极少数才会飘过她的影子。她归还手稿时选择的那个展馆，是新开放准备用来放置巡回展品的，原本是一间放置售出纪念品的仓库。
重新布置后，馆长尚未来得及装上监控。
吴道安信任自己的同事。既然反复询问中他们认可了莫磊的说辞，就证明他没有破绽，极大可能是真实的。剩下那点微弱的怀疑，吴道安打算亲身来询问时再确认是否有无法弥合的细节之处。
以及莫磊既然能占据上风，那么是否也能将他的经验传授给警方？这是她还在为文物伪造案操心时，她的期待。
结果得到的答案完全出乎吴道安的预料。
……她在这一刻以前，从未想过同事“不是值得信赖的公安”的可能性。
“老郑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吴道安突然说，“卷宗是他从归档内转交给我的……为什么他没有发现问题？”
白雪笑了笑：“你这么确定，他是没有发现，而不是他就是修改档案的人？”
吴道安投去冷冰冰的视线：“老郑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我认为他不会这样傻！”
只要她来找莫磊互相对照，卷宗的问题就一定会暴露，他会想不到这点？
白雪奇妙地看了她一眼：“好吧——那么，吴警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既然是警方的卷宗出现了问题，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们可以先帮助吴警官查清这件事。”
她这样说道，脸上挂着的是吴道安逐渐习惯的那种轻飘飘的笑容。
吴道安没有立刻做出回复。她安静地思考着，控制着表情。她想避免透露太多的情绪给在场亦敌亦友的几人。
“我们先去调查生物研究所。”
良久，吴道安做出了决定。
“这份修改的卷宗，监控里的画面，还有牵扯其中的怪盗们，全都是围绕着手稿行动。”
她想到稍早时做出的“怪盗只是恰巧以手稿为中心彼此争斗”的结论，不由得有点为自己的草率感到好笑。
“我是个刑警。”她说，“手里工作为重——自然优先调查文物伪造一案。”
追着漩涡中心调查下去，迟早会真相大白。
“我们先去生物研究所，莫先生。”
吴道安说。
“我需要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