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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受困极乐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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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远香还是拉着玲一大早就出门了。可是绮月和艾洛迪还是在她们前面。
今天的天气晴朗,太阳就挂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户就这么洒在四人的脸上。
连“尸体”都暖暖的啊。
远香正看着绮月。绮月仍然在写题,她的每一天都在重复,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远香呆呆的看着,吸引着她眼球的是那阳光下的美景,是那对囚徒的怜悯,是压在她身上的宏伟山峦,亦或是她那块未加掩饰的心?
“小月亮,今天,跟我一起吧,就把今天交给我吧。”
“嗯。”不过这后一句听着蛮怪的。
“姐姐,时间还早,今天还要听吗?”
“要的。”
“香香这两天和着了魔一样,非要来这么早,说什么一定要好好学。而且一到家就躲着不出来,听说是在练琴。”
“嗯,不能松懈了啊。”
是啊,她们已然不是之前的样子了,不能松懈了……吗?
她们不能像之前一样了,但,为什么不能松懈?
绮月在听到远香这两天所干的事情后心里冷笑一声。
今天的课程如平常一样,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到了中午太阳高挂着,时不时吹来秋风,这一切都在宣告着今天的平常。
宣告着田中的死已经过去了。宣告着“极乐”的时代还在继续。
“秋天是写作的季节。”
秋天是创作的季节。
秋天是在纸上谱写的黄金时段。
受困于“极乐”世界中的两个人——绮月与远香。她们一个人因往事而愤,一个人因迂腐的观念而被迫前行。“极乐”的迷茫、堕落、愚蠢等方面深入她们的内心。
下午放学,玲拉着绮月,说要一起去了田中家里。绮月自然是要去,她想弥补田中,尽管她已经驾鹤仙去。
但这是一个平常的一天。
“我需要先去咖啡店,抱歉,我不能为了田中而让前辈们自己努力。”
“在小月亮眼里,田中同学那么不值一提吗?”
“当然不是……”
“毕竟田中同学和小月亮不熟呢,也没有什么往来。”
对于远香与绮月两人的矛盾,玲极度愤怒,可以说两人的矛盾就是因为自己才迸发的。
玲不知道绮月和田中的协议,玲自认为绮月对田中毫不在意,只是自己让她去。
“我和你去,我肯定和你去,人少的时候我一定去。”
绮月不想让咖啡店的前辈过多劳累,她也是那里的员工,这几天她觉得自己也很对不起前辈们,所以她坚持要先去咖啡店。毕竟,那份协议已经没人知道了,忍受这份“协议”痛苦的毕竟只有她自己。
在六点的时候绮月终于肯跟着玲走了。
她们迅速来到田中家里。
绮月看到了田中与自己所住地方的相似,她难免惊讶,而这份惊讶很快就消散了。
田中母亲为二人开门。
“说好了的,人要向前走,怎么还是回来了。”
玲开口道:“嗯,我们会向前看,但这里还有一个人被困于往昔,她也受过田中同学的关怀,她便也要来看一看田中。”
…………
当我走近那里的时候,内心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了上来,这是一份无名情感。但我明白这是什么,这是我这两天写题漏下的步骤,是我练琴时发出的异响,是我对田中未说出的话,也是她生前死后对我无声的关照。
这份情感难以压抑,也不能压抑。她作用于表象,让那份关切彻底表露于众人面前。
一切结束之后,田中的母亲为看着那眼角的红润,她让我们留下。
她说她们家现在还有一位客人,她想与我见一面。
那是一抹银白色。
“你哭了啊。”
“嗯。”
“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吗?”
“我想,这里并不是我们谈话的地方,我来这里是为了田中同学。”
“我要说的和田中同学的关系密切。”
“没事的,我还是可以听听女儿在学校里的事情。”
“然而,我想先讲一讲我的故事啊。”
(自我离开以后,在新的地方,周边没有别人。父母为我找来一个管家后,便急忙去了国外。
初二那一年我没有学习,我没有心思学习。我的四周一片荒芜。
五十岚小姐来到我家,这是我的支柱,我很感激柯小姐,在那两年内,我无数次怀念你与宁宁她们。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一个除了好看一无所有的人。
如果不是柯小姐,我连琴都弹不下去。
我和柯小姐渐渐成了朋友,虽然还是要在名字末尾加上“小姐”两个字。
我和柯小姐聊天的时候没少提起过你,所以柯小姐那天才会说“我是听着时小姐与小姐的故事长大的。”
越常提起你,便越是想念你,绮月。
柯小姐教我作曲,所以那两年放学时候我基本一直在练琴与作曲。柯小姐也是音乐方面的行家,有柯小姐的教导真的很好。
然而,我经常会回忆起和你一起玩乐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变了,变成了柯小姐,我和柯小姐当然是朋友,是要好的朋友,可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很是不一样的。)
“我和柯小姐是因为工作认识的,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我妈妈给了柯小姐工资。”
……
“开学那一天,我看着那群同学,我一眼望到了你,我很是开心,我主动和你打招呼。可你却很是冷淡。”
“你还真是自信,这么长时间不见,第一次见面就是喊我去卡拉OK。”
“哈哈……毕竟……我也不清楚怎么开口嘛。”
是啊,我也是那样,我也是一眼就看了你,远香。可是,长时间的孤独与寂寞,让我不敢靠近你了,你依旧那么耀眼,那银白色是那么的刺眼。但这一切都是孤寂后的退缩罢了。
“后来,田中同学的温柔吸引到了我,我感到非常对不起田中同学,我玷污了她对同学的友好——我向她表白了。”
田中妈妈满脸惊讶。
但我知道这些。
可玲也如此平淡。
“我对不起田中同学,当然,还有你绮月。我竟是觉得你喜欢我,明明你都那么冷淡了。”
“并不是的,我还在你身边。我是自愿陪在你身边的。”
“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吧,在我违纪的时候你会给我打掩护,你会把老师给你的奖励送给我。还有让玲送给我的咖啡。那是你给我做的吧?”
“是我们和田中去商场那一次!我还好奇为什么小月亮会在那里,现在明白了,原来小月亮就在对面打工啊。”
是啊,我看到了她们,我特地出门给她们咖啡,然后正巧遇到了厕所出来的玲,便让玲送过去了。
“我还是喜欢那一次的咖啡。”
“上一次的美式不好喝吗?”
“喝不来……明明我有喝过美式的。”
“嗯,上次那是我泡的速溶。”
“你!”
“算了你一直都这样,总喜欢找我麻烦,但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就像在刻意吸引我的注意力一样,手法相当拙劣呢。”
“唔……你要是想说这些,大可不必,我并不是很想听。”我并不想看她这副得意的样子。
“真的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做了那样的事情。”
“已经过去了。”
“以及……对不起……我的说法太过分了那件事情对你的影响确实很大,是我想的太浅了。”
“我的行为本来就是不对的吧,你并没有错。”
“昨天阿姨告诉我了,爱一个人不是爱她对你好的这个行为,而是爱她真个人。包括艾洛迪今天也告诉了我‘爱一个人是爱她的全部,缺点也爱。’”
“那么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你有爱的人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没有爱人。”
“是吗?别逃避了。”
“啧……从我先前看的书并总结下来的,一个人一个自己爱的人特别在意的人,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弱点。还有……”
“果然是这样。”
这个人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所以,可以和我和好吗?绮月。”
“……”
“既然你说了这么多,加上这里是田中同学的家,那么你先听完我的话吧,还有阿姨。”
“嗯。”
“我和田中同学是恋人关系。”
“什么????”三人都很震惊,她们果然都不知道。
“不过,是协约恋人。”
我站了起来。
“我对不起,这是我逼着田中同学干的,威胁她和我做恋人,因为,远香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那是侮辱,那是即便我再喜欢她,也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不是任何人的备胎。
“所以我威胁田中同学,让她做我的恋人,就这样去气远香。后来我明白了我做错了,可是……田中同学已经……对不起!”
我对着阿姨深深鞠了一躬,可她将我扶正。
“没事的,你认识到就很好了,田中也一定会高兴的。”
至少,我终于说出来了。
“如果绮月原谅我了的话,我也一定会原谅绮月的。”
“……嗯。”
…………
今天中午,艾洛迪想要听听关于田中的事情,玲与远香便讲与她听,远香甚至说出了她对田中表白的事情。
而结束了对田中同学事迹的讲述后,艾洛迪问姐姐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香香当然是喜欢绮月啦!这你就不懂了吧老狐狸。”
“我并不喜欢。”
“不喜欢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会那般着急地寻找小绮月,姐姐你一定很喜欢小绮月。”
“是啊,你手机里还留着小月亮的视频。”
“我不喜欢!”
“我看姐姐这两天和小绮月的关系好像有点僵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说吗?”
“对啊,为什么就是不肯道歉呢?”
远香把偶遇玲后妈,到绮月气愤离开的事全部讲给了艾洛迪。
“可若果只是这样,道个歉不就好了吗?她的问题当然很大,但这需要长时间的纠正。小绮月这样是对过去太过在意了,只要让她更看重当下与未来就可以了吧。”
“嗯,如果是香香,小月亮她一定会向前看的。”
“不行的……”
“为什么?”玲问道。
远香还有隐藏的秘密。
“姐姐,有什么事都可以说的。”
…………
“因……因为,我还没有比她更强,我还没能做的更好。”
“果然是这样,自卑。”
“不,我想让她再多依赖我一点,可是我还没有很强。”
“一定要强,才能被依赖吗?”艾洛迪问道。
“对啊对啊!香香你一定比我强的吧,可我作为你的朋友,你难道根本就没有依赖过我吗?”
“我……”
远香的头发在随风摆动着,最终落下。
“去和小绮月和好吧,姐姐。”
“嗯。”
远香可能并没有彻底明白,但她至少明白了,现在需要先和好。
并且她很爱绮月。
两人都在试图逃离“极乐”,当然这也离不开他人的帮助
她们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
然后一起离开了。
“今天来我家睡,可以吗?”
“我要是拒绝呢?”
“别嘛,来吧~”
“啧,真受不了。”
“那就是同意了,同意了吧!”
“嗯。”
“太好了!”
远香直接抱起绮月,并亲了上去。
“喂,你!唔……唔,唔…………”
“哇哇哇小月亮呜呜呜呜!我推有对象了……要幸福啊……”
最后还是被绮月强行推开。
“哈……哈……你……”
“看来绮月的吻技还要加强啊。”
“这可是我的初吻!”
“也是我的诶。”
“你这家伙!”
缓缓到来的柯正巧目睹了这一幕。
到了远香家后,由于已经吃过了饭,三人便要先后去洗浴。
远香在进去之前让给了绮月小提琴,这就是绮月家的。
“我让柯小姐去你家了,已经和阿姨说过了。”
绮月每晚都要练琴,今天也做到了。
柯带着绮月到了楼上的音乐间,她在那里继续拉着琴,两人洗完后她还在拉,知道远香也来到了这里。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合奏过了吧,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可以来一曲吗?”
“随意。”
“用这首曲子吧,是我自己写的,虽然还很一般。”
那是远香与绮月重逢是所作。
“确实一般。”
但二人还是就着这首曲子练习合奏。
真是的,已经少了许多默契,但总归基础还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