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很乖的 ...
-
空间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揉皱，剧烈的能量波动在五维的夹缝里炸开，川祁指尖刚触到那块神明核心碎片的冰凉，便被这突兀的异动拽走了注意力。
“操，这破地方不是只有一块吗？”他啧了声，周身空间能瞬间铺开，下一秒已出现在波动源头。
作为元初核心奥西里斯用四分之一神力捏出来的造物，川祁干了几十年回收碎片的活——几百年前那六位创世神为争第二创世神位打疯了，吵得沉睡几十万年的奥西里斯掀了眼皮，仅一记威压就把他们的核心碾成了星屑，散落在十维以下的无数平行世界里。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顿了顿：“三维人？”
五维空间里闯进来个穿病号服的少年，脸色惨白如纸，精神像是被扯碎了又勉强粘起来，看见他就颤着声问：“你是谁？这是哪？”
川祁扫了眼四周紊乱的空间痕迹，了然：“看来是卷错维度了。”他朝坐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语气放软了些，“小朋友，要送你回去吗？”
少年叫书黎，指尖冰凉地搭上来，轻轻“嗯”了一声。
空间扭曲感转瞬即逝，两人已回到三维世界的原地。川祁弯腰拾起地上的核心碎片，旁边躺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碎片刚从他身上剥离，他眼神空洞，像台死机的机器。
“怜悯是好事，”川祁开口，声音不高不低，“但破坏世界法则，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当了。”
少年迟钝地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川祁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回去，别让家人等急了。”
看着少年踉踉跄跄跑远的背影，衣角突然被轻轻拽住。书黎仰着小脸，病号服的带子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眼神楚楚可怜的，声音又轻又软：“哥哥，别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跟着你，我很乖的。”
川祁的目光在他病号服上顿了两秒，又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行。但得听我的，不能背叛，懂吗？”
书黎的眼睛亮了点，脸上那种麻木的空白褪去些，多了层刻意装出来的乖巧：“嗯……”
川祁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巴掌大的铃铛，银质的铃身泛着冷光，晃了晃却没半点声响。
“为什么没声音？”书黎好奇地歪头。
“能听见，就说明你忘了刚才的事了。”
“为什么要忘？”
“这是噬铃，消记忆用的。”川祁把铃铛揣回兜里，语气平淡，“不破坏法则的规矩。”
书黎盯着他的口袋，小声嘟囔了句：“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川祁沉默了瞬，抬手揉乱他的头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小朋友，不能随便杀人。”
“哦，知道了。”书黎立刻低下头，摆出副委屈又听话的模样，眼尾却悄悄往上挑了下。
川祁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啧了声。他虽是神造的，却也沾了几分人的习性，见着软乎乎的小东西难免心软——可这小孩眼底的那点算计，藏得也太浅了。
唉，能不能真教乖呢，还是个未知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我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