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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花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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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演的动静不小，居时阳他们在后台就听到了前边传来音乐声。
祝图景想侧耳去听，被化妆师姐姐箍着下巴扭了回来：“没化好呢，别乱动。”
黎期走到门口去听动静：“怎么回事，怎么已经开始放音乐了，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来表演吗？”
“你应该问，是不是有人替了我们的表演。”居时阳脸色很不好。
话虽然难听，但一针见血。
他们在化妆室等了这么久，没等来一个人跟他们解释原来的化妆师去哪儿了，也没人来给他们送演出服。
背后的意义很明显了。
黎期嘴一撇：“不是吧，一个商演舞台也能被抢吗？徐哥不是说没人愿意来吗？”
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每次经历都一样生气又无奈。
明安已经化好了，起身对他们说：“我去找陈哥问问情况。”
居时阳闻言跟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明安那能忍则忍，不能忍也会忍的性子，居时阳怕万一吵起来，明安会吃亏受气。
“嗯。”
两人刚走到门口开门，陈觅杰的助理也带着林冠和另一个化妆师赶到了，言语和动作之间满是着急，把他俩往屋里赶：“快快快，你们简单化个妆就准备上台。”
表演服已经给CMK了，助理接着补充：“调不来新的演出服，你们就穿常服上台吧。”
说了这么多，面前两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助理才抬起头看他俩一眼，发现他们已经化好了妆。
再看屋里其他人，只剩下祝图景的妆正在收尾。
他看着屋内陌生的化妆师，愣愣问：“你们哪儿找来的化妆师？”
居时阳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要是等你们的化妆师，估计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化上。”
助理自知理亏，没反驳。
“既然化好了，你们快点跟我来，上一场快结束了，现在过去刚好能赶上。”
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助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陈觅杰在催。
Uonly是没名气，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能接受这种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行为。
他们五个出奇一致，谁都没动。
助理急得打转：“怎么了这是？再不走来不及了！”
明安冷冷问：“不是要换掉我们吗？”
虽然商场这边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他们又没明确通知到Uonly头上。
助理厚着脸皮否认：“哪儿有的事，刚才是负责安排工作的人搞错了才把化妆师叫走，我们这不是赶回来了吗。”
很不走心的说辞，推出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工作人员背锅，就是吃定了他们无从求证。
要不是明安找来一个化妆师姐姐救场，林冠现在赶回来，最多不过是给他们随便打个底就要上台。
Uonly没有过工作被抢走之后又回到他们手里的经历，要不要接着上台，他们一时间都没有主意，纷纷看向队长。
明安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一锤定音：“走吧，准备上台。”
商场这边确实没有说不让他们上台了，如果他们不去，这件事倒成了他们的错。
反正他们已经化好了妆，可以直接上台。
而且明安能看出，虽然队友们都很气愤商场的所作所为，但对于这个舞台，他们还是很期待的。
就算要找个说法，也等演出结束之后，把这件事跟徐哥说一声，让他来出面比较好。
助理听到明安肯定的答复，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
赶紧带着他们走到舞台后准备登台。
知道表演的是CMK，赵乐乐没有看下去的心情了，把相机收了起来。
“你还要看吗，你看的话我就自己走了。”
CMK论业务水平，是达不到爱豆平均线的。
但他们的粉丝很溺爱而且很能撕，硬是给他们撕到了不少名气和资源。
赵乐乐很讨厌他们粉丝的这种行为，连带着对他们这个团也有些偏见，不想再看下去了。
齐雅也有点犹豫，她坐在台下，不过是以为要表演的是她在地铁上看到的那五个帅哥。
“算了，我也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的粉丝收到消息过来了，这里要乱成一团。”齐雅跟着起身。
犹豫的这段时间，上一首歌已经表演完了，紧接着，一首不属于CMK的歌的前奏响了起来。
齐雅走出去没几步，又拉着赵乐乐停下来。
赵乐乐回头看她，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听到一道不属于CMK任何一个成员的声音开了口。
《春色滟》是一首以戏腔开场的歌，刘卓成以前是学黄梅戏的，一开口，专业的花腔留住了正打算离开的齐雅二人。
“你看，这才是我在地铁上遇到了那几个！”齐雅见到熟悉的打扮，沉冤得雪般松了口气。
赵乐乐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台上最突出的居时阳。
化上妆容之后的深邃五官优点被呈现到最大，眼睑微微下垂，似乎流淌出淡淡的悲伤。整个人在白皙灯光的照射下近乎透明，好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天使。
眼光向来挑剔的她难得点头认同了齐雅：“你这回的眼光不错，那个白头发确实是独一份的帅。嗯……其他几个虽然不像他一下就能抓住别人的视线，却也很可圈可点，各有风格。”
言语间，她动作迅速掏出相机录了起来。
“不是白头发，是紫的！”齐雅兴奋冲赵乐乐摇摇头，“不过染得很浅，这个光又太白，才会看上去像白发。”
《春色滟》不论是从名字，还是开头几句词和调，都让人以为这会是一首柔情小意的歌。
可前奏过后，曲风突变，一段激烈的架子鼓solo推翻了人们对这首歌的所有印象。
明安空翻来到舞台前方，接过刘卓成戏腔之后的第一句词，将场子点热。
齐雅激动地摇着赵乐乐的手：“我靠我靠，他刚才是不是直接空翻了？我天，那个腰你拍到没！！？？”
赵乐乐很久没看到这么符合自己胃口的爱豆组合，此刻脸上的笑压也压不住，嘴里说着：“你别晃我的手，一会儿拍糊了。”
齐雅闻言立即收回自己的手，坐在位置上左扭右扭表达自己的兴奋。
陈觅杰也被Uonly的表演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他们是新人，就算有实力，出于没有经验或者是现场紧张，也不会太惊艳。
谁知道居然这么让人惊喜。
他的目光从台上五个人一一扫过，又隐晦地看看撑着下巴看得入神、明显心情好转的江致。
果然江总就是为了这个组合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为的是其中具体哪一个。
陈觅杰又招呼来助理，让他去楼上餐厅定一个包厢。
本来就有打算在表演结束之后请Uonly吃个饭，中间出了点差错，差点没能让他们上台，趁这个机会也给他们道个歉。
顺便牵线，让江总一起。
陈觅杰在心里盘算着。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不枉齐雅看了这么多年男团，此刻评价起他们的表演头头是道。
“那个一直冷脸的酷哥应该是ACE？各方面看起来比较均衡的强，舞蹈动作劲劲的，唱歌水准也高，眼神冷冷地扫过来的时候，真的给我看得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孩哥应该是舞担吧，动作很有力道卡点也很到位了。感觉看他还有点眼熟，之前是不是参加过什么舞蹈比赛？”
“寸头哥看上去呆呆的，意外还挺灵活。不过不咋看得出来是什么定位，我盲猜一个他是唱rap的。”
“啊，是那个唱花腔的，很大概率是专业出身，动作明显力道不足，舞蹈跟前面三个比起来是有点弱了，还得多练练。这个定位也很难猜，vocal吗？”
“这个组合舞蹈很强，能看出来是下了苦功夫的，就是唱歌发音感觉有点吃力，听上去像是没有专业的老师教过。”齐雅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迟疑。
可作为爱豆团体，怎么会没有专业的老师来教声乐？
赵乐乐听齐雅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有个人始终没提到：“你以往不是最喜欢看帅哥吗，最帅那个怎么不点评一下？”
齐雅默了一瞬，“这个不出意外就是门面了。怎么说呢，感觉他虽然没有特别拉胯，但舞蹈比起其他人还是有一大截差距的。唱的那几句歌词，也就是中规中矩水平。不过他那张脸，就算是在舞台上站着不动，我也能接受。”
“内娱还是太缺这种能搞颜值霸凌的人了。”
齐雅想了想，给出一个准确的描述：“他就像一个极致漂亮却用处不是特别大的花瓶。但光是摆在那儿，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话刚说完，舞台达到高潮，也是收尾。
在齐雅的预设里，最后的高音部分应该是由冷脸哥或者花腔哥来唱。
结果到了那一刻，他们齐齐向后滑了一步，将中心留给花瓶哥。
在齐雅不可置信的表情中，被她评价为花瓶的居时阳，稳稳当当，以超高水平完成了那个高音。
“我去！”
“我去！”
齐雅和小姐妹同时发出一样的惊呼。
居时阳的高音结束之后，齐雅还沉浸在那份震撼里。
“不是，他在前面表现这么平平，原来大招留在后面呢？”
赵乐乐也说：“我还以为队里的vocal会是冷脸哥或者花腔哥，现在看来，花瓶哥如果好好练一练，这个名头肯定是他的。”
“完颜团加上有实力，这个团不火真的是天理难容了，我之前怎么完全没听说过他们？”齐雅鼓掌都把手拍红了。
台下原本稀稀拉拉的座位，随着演出的进行渐渐坐满了人，旁边还站着不少围观的路人。
看完他们的表演，尤其是最后一声高音，直接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息。
居时阳站在台上，结束动作之后，跟着队友一起鞠躬。
演出途中，他怕自己看台下会分心，几乎是一直在放空眼神，不敢跟观众对上视线。
一连表演完三首歌，他才去看台下坐着多少观众。
工作日的上午，商场里并没有多少人，即便台下坐满了，算起来也堪堪不过百来人。
望下去，居时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鹤立鸡群的江致，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拍。
看到自己看过去，江致还笑着挥了挥手。
居时阳对江致的到来感到意外，又福至心灵，明白为什么原本被顶掉的舞台又回来了。
说不定临时换人这件事，和江致也脱不了关系。
思及此，居时阳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