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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车库里的性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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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大使的身份确认后,何忱的生活节奏明显加快。除了固有的画画时间,她还需要参加基金会的各种会议、策划活动、以及接受一些必要的媒体采访。虽然忙碌,但充实而有意义。
这天下午,她刚结束一个关于乡村美术教师培训计划的线上会议,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手机就响了。是宋彦夕。
“下楼。”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背景音里夹杂着熟悉的引擎低吼。
何忱走到窗边往下看,果然,那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如同蛰伏的猛兽,停在她楼下,宋彦夕跨坐其上,一条长腿支地,正抬头往上看,见她探头,抬手懒洋洋地挥了一下。
何忱心里嘀咕,宋彦夕今天又有什么安排?但还是快速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衣服下了楼。
“宋姐,去哪儿?”何忱接过宋彦夕递来的头盔,一边戴一边问。她现在已经很习惯坐她的机车了,甚至有点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自由感。
“带你去个地方。”宋彦夕等她坐稳,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抱紧。”
引擎轰鸣,机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出。何忱熟练地抱住宋彦夕紧实的腰身,脸颊贴在她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然而,车子并没有驶向郊外的赛道,也没有去什么热闹的地方,而是拐进了城郊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大型工业园区的某个独立车库前。
宋彦夕熄了火,用指纹打开卷帘门。车库缓缓升起,里面并非想象中的杂乱,反而异常宽敞整洁,灯火通明,简直像个小型的私人改装厂和工作间。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架子上摆满了零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和金属的味道。最显眼的是中央停放着几辆盖着防尘布的车,但从轮廓依稀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是……?”何忱惊讶地打量着这个空间。
“我的地盘之一。”宋彦夕摘掉头盔,随意拨了拨头发,“偶尔过来捣鼓点东西,清净。”她走到一辆盖着布的车前,猛地将防尘布拉下。
一辆线条流畅、造型极具攻击性的亮黄色跑车出现在何忱面前,如同沉睡的猎豹,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但这辆漂亮的跑车,此刻引擎盖却敞开着,内部结构暴露无遗。
“喏,今天抓你来的正事。”宋彦夕拍了拍车身,拿起旁边的一把工具,“这家伙闹脾气,有点小毛病,帮我打个下手。”
何忱瞪大了眼睛:“我?打下手?宋姐,我连机油和玻璃水都分不清!”她对自己的机械白痴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宋彦夕嗤笑一声:“没指望你动脑子。扶着灯,递个工具总会吧?”她说着,递给何忱一个强光手电筒,自己则利落地俯身,探入引擎盖下开始检查。
何忱只好乖乖举着手电,尽量将光线对准宋彦夕需要的位置。
车库裡很安静,只有工具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和宋彦夕专注检查时极轻微的呼吸声。她工作时表情极其认真,眉头微蹙,眼神锐利,手指在各种复杂的零件间灵活地移动、敲击、倾听,动作专业而流畅,带着一种强烈的掌控感和力量美。
何忱看着这样的宋彦夕,有些移不开眼。和平日里那个桀骜不驯的赛车手不同,也和带她去游乐园时那个肆意玩闹的她不同,此刻的宋彦夕,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散发着一种沉稳而极具吸引力的性张力。
“扳手,中等那个。”宋彦夕头也没抬,伸出手。
何憬连忙在一堆工具里手忙脚乱地找到中等大小的扳手递过去。
“套筒,10号。”
何忱又赶紧找。
她笨拙却努力配合的样子,似乎取悦了宋彦夕。宋彦夕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嘴角会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宋彦夕似乎找到了问题所在,开始进行调试。需要一个零件,放在稍远一点的架子上。她正要直起身去拿,何忱连忙说:“我来拿!哪个?”
宋彦夕指了一下:“那个银色的,L型那个。”
何忱放下手电,小跑过去拿。架子有点高,她踮起脚,身体绷直,T恤随之向上拉起,露出一小截白皙柔韧的腰肢。
宋彦夕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何忱努力伸手的模样,像只笨拙又可爱的小动物。
何忱终于拿到了零件,转身跑回来,脸上带着点小得意:“给!”
宋彦夕接过零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何忱的手心,带来一阵微痒。她没有立刻继续工作,而是直起身,靠在车身上,看着何忱。
车库顶灯的光线从她头顶洒下,在她脸上投下深邃的轮廓阴影,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不羁的眼睛,此刻在专注过后,显得格外幽深,牢牢锁定了何忱。
“怎么了?我拿错了吗?”何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宋彦夕的声音有点低哑,她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机油和金属的味道中,似乎混入了宋彦夕身上特有的、带着阳光和淡淡烟草的气息,变得有些暧昧不清。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何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安静的车库里回响。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背却抵在了冰冷的工具架上,无处可逃。
宋彦夕伸出手,没有碰她,而是撑在了她身后的工具架上,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架子之间。她的目光落在何忱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上,眼神越来越深。
“今天表现不错,”宋彦夕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值得奖励。”
“什……什么奖励?”何忱的声音有点发颤,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宋彦夕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没有碰她的脸,而是用指背,极其轻柔地蹭了一下何忱刚才因为踮脚拿东西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那触感带着一丝机油的微凉和宋彦夕指节的硬度,却像火星一样,瞬间点燃了何忱脸上的皮肤,烫得惊人。
“你说呢?”宋彦夕俯下身,气息几乎要喷在何忱的耳廓上,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她的嘴唇,像锁定猎物的豹子,“小后勤。”
何忱屏住了呼吸,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闭上了眼睛,长睫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车库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宋彦夕挑了下眉退开,回到车旁,独留何忱一人羞的无地自容。但某种暧昧灼热的气息,却久久弥漫不散,缠绕在两人之间,每一次眼神的偶然碰撞,都激起无声的火花。
工具清脆的碰撞声似乎无法再掩盖车库里异常灼热的气氛。何忱举着手电筒,感觉手臂都有些发酸,但更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是身前那个专注于引擎、却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滚烫热意的女人。
宋彦夕的背影挺拔,动作依旧利落专业,但何忱能感觉到,那份专注之下,绷紧了一种克制的张力。每一次她需要工具,伸手过来时,指尖总会“不经意”地擦过何忱的手心或手腕,每一次短暂的接触都像细微的电流,窜遍何忱全身。
空气中机油的味道似乎也变得暧昧起来,混合着宋彦夕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充满侵略性的费洛蒙,熏得何忱头晕目眩,脸颊持续发烫。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宋彦夕的眼睛,生怕一对视,就会引爆什么。
终于,宋彦夕将最后一个零件拧紧,猛地盖上了引擎盖,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直起身,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干净软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油污。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何忱身上,那眼神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从头到脚地将何忱细细扫过,最后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泛着诱人红色的脸颊上。
何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放下发酸的手臂,眼神飘忽:“修、修好了吗?”
“嗯。”宋彦夕应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她随手将软布扔到一边,朝着何忱一步步走近。
何忱的心跳瞬间飙升至极限,下意识地后退,小腿却撞到了身后冰冷的工具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她无路可退了。
宋彦夕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贴上。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机油、汗水和她本身气息的味道更加浓烈地将何忱包裹,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诱惑力。
“奖励……”宋彦夕开口,声音低哑得几乎只剩气音,她伸出手,不是碰何忱,而是撑在了她身体两侧的工具架上,将她彻底困在自己的领域之内,“……还没兑现。”
何忱仰头看着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宋彦夕的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滚着清晰无比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光芒,几乎要将她吞噬。
“宋彦夕……”何忱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和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宋彦夕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何忱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怕了?”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渴望,“刚才不是还挺能撩?”
“我没有……”何忱弱弱地反驳,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宋彦夕低笑一声,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猛地低下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不再是试探,不再是逗弄,而是带着积压已久的、近乎粗暴的渴望和占有欲。滚烫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和每一寸甜美。
“唔……”何忱闷哼一声,大脑瞬间缺氧,身体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被动地仰头承受着这个激烈到令人窒息的吻。手电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光线胡乱地照射着车库。
宋彦夕的手从工具架上滑下,一手紧紧箍住何忱的腰肢,将她用力按向自己,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灼热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另一只手则穿入何忱脑后的发丝,固定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不容她有丝毫退缩。
这个吻充满了机油的味道,充满了宋彦夕霸道的气息,充满了某种原始而失控的冲动。何忱感觉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紧紧抓住宋彦夕背后的衣服,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就在何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晕过去的时候,宋彦夕才稍稍退开一丝距离,两人唇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何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离,嘴唇被吻得红肿湿润,泛着水光。
宋彦夕的眼神暗沉得吓人,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她的目光从何忱红肿的唇瓣移到她迷蒙的眼睛:
“在这里……还是回去?”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中了何忱,让她瞬间从情欲的迷雾中惊醒了几分。在这里?在这个充满金属和机油味道的车库里?在冰冷的工具架前?
她的脸颊爆红,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羞耻。
宋彦夕将她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最后的自制力,猛地将何忱打横抱起!
“啊!”何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脖子。
宋彦夕抱着她,大步走向车库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门,用脚踢开——里面是一个简单的休息室,有一……张不算宽敞但干净整洁的沙发床。
她将何忱轻轻放在沙发上,身体随即覆了上去,再次吻住她,比刚才更加急切和热烈。手也不再安分,从衣摆下方探入,抚上她腰间细腻滑嫩的肌肤。
何忱轻颤一下,却没有反抗。意乱情迷间,她听到宋彦夕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低语,带着滚烫的气息和浓重的欲望:
“……小傻子……真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