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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开始之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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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bgm：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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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编乱造有，考据属于考了但是只有一半的状态因为相关全靠xhs但是时间线其实在09-10年
》今天主要写点瑞安。这章写的卡成ppt了，现在这个版本其实也不是特别满意，但是我打算等修文等时候再说（摆烂
》绝望的文盲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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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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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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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被突兀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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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扯了扯嘴角，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上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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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他八岁时用-足球钥匙扣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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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父亲醉倒在玄关，他搬不动人只能蹲在这里等母亲——后来才想起母亲早就不在了。年幼的孩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把父亲搬回床铺，肌肉的酸痛伴随眼泪一起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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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灯的房间像鬼屋，空荡的吓人，那个年纪尚小的瑞安选择拿起钥匙跑出屋外。楼道的灯打在还喘着粗气的瑞安身上，他没穿外套，走廊的温度不高，但是他不在意。他只是拿钥匙在外面重复的一下又一下的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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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人会再来开门了，回忆里是人影自己又打开门回到了冰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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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欺负女生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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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完这句话时，声音哑的像被砂纸磨过。走廊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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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涟转身的动作带动发丝扫过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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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还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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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涟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像在测脉搏，瑞安这才发现自己的食指关节抵在门框上，已经压出青白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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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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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深水里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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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话。当他把栗涟护在身后时，被握住的手奇异的安抚了暴怒的情绪，肌肤传递回来的触感在提醒瑞安，此刻栗涟正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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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进来喝杯热水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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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涟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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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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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今天心态波动太大，他又一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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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喝酒是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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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父亲又醉了。没拿稳的手把威士忌瓶砸在餐桌上时，琥珀色液体正顺着橡木纹路爬向母亲的照片。那是张婚礼合影，母亲的白纱裙摆铺满整个画框，父亲的手指还缠绕着她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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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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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闻见了父亲呼吸间弥漫出来的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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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你妈最爱的单一麦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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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好久没说过话了，最后他还是抿了一口。瑞安记得液体滑过喉咙的灼烧感，像吞下块烧红的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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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涟听见外面一点轻轻的敲击声，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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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以前是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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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穿过栗涟肩头，落在她厨房那排各种各样的陶瓷调味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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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记住两百种鸡尾酒配方，却记不住我的家长会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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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涟泡茶的手顿了顿。武夷岩茶的香气在热水浇注下苏醒，壶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瑞安的脸。少年蜷缩在餐桌椅里的姿态，像什么可怜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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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癌症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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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注入瓷杯的声响中，瑞安的声音轻得马上就要飘走。栗涟的呼吸声变轻了，他数着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像在数点球大战前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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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腺癌，从确诊到葬礼只有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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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记得父亲如何砸碎所有调酒器具，琥珀色的液体渗进橡木地板，在梅雨季长出霉斑。连带着父亲的灵魂也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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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被推向瑞安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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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就只剩下转账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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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凝视着杯中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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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贴着的便利贴，水电费缴纳单，玄关鞋柜上的钞票——像玩生存游戏时系统定期投放的补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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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笑起来，虎牙在唇间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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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暑假我在外面足球集训一个月，回家发现他留的钱被老鼠啃了。我用胶带粘好去超市，收银员报警说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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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酒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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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着茶杯，浮沫在杯沿画出等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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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足球不会自己飞进球门。器物本身是无罪的，错的是放任自己溺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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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的瑞安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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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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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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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涟忽然虚换住他。这个拥抱松散得随时可以挣脱，却让瑞安脊椎窜过电流。她的手落在瑞安头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在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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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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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震动着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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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一脸要哭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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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手机咬破了口腔内壁，血腥味在舌尖漫开。玄关的镜子映出他们的倒影，像两株在暴风雪中交缠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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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最开始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被揽在身后的时候，我闻到送你那个香包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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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第一次在超市遇见时那天下午除了汤一起送给他的礼物，装着薰衣草的香包，此刻正在他书包里渗出淡紫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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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至少这次的‘故事’是好结局。回去睡觉吧，我们都该休息了，等到眼睛睁开又闭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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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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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仓皇起身，速度快的让人不太能看出来是否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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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寒气扑面而来，但栗涟屋子的灯光从门缝漏出，在地面画出一道暖金色的河，暖光为她镀上毛边的金晕，栗涟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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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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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用中文发音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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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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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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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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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的手机屏幕停在与栗涟的聊天界面。她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天前的超市清单，结尾有个她手误发的笑脸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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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瑞安又发出去了一条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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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考完试，我带你去看26号的球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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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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