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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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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时间长，姜文羽跟张风一起去小卖部鬼混了，回来时看到江澜座位上没人也没多想，毕竟是人总要出去透风的。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姜文羽没忍住把留给江澜的半块紫薯饼都吃了也没看见人，不由得有些着急。
不是打上课铃了？
他前后左右看了圈，转过头问后桌的男生知不知道江澜去哪了，男生说：“好像是有人说班主任找他，他就出去了。”
老师找啊，怪不得。
他就说常年三好学生怎么会旷课呢。
趁着老师还没来姜文羽偷偷往嘴里塞了几颗糖，抬头没看到江澜，先看到一个秀丽女生站在窗前着急看他。
姜文羽记得她，是之前他借校服的肖雅倩。
不过上学这么久他们都没怎么见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他，姜文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肖雅倩抱着作业艰难敲窗户，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姜文羽坐到江澜位置上把窗户打开，问：“怎么了？”
“你的朋友！”她焦急指着左边楼道：“我认识你的朋友，他被唐成恭堵在楼梯间了！”
姜文羽猛地站起来。
“什么？！”
楼道光线不是很好，棠高墙面堪比十年前监狱构造，除了涂鸦就是受潮掉落的墙皮，这么多年也不带刷一下的，说的好听是为了培养学生们艰苦奋斗的精神。
所以江澜被四个人堵在角落时，从远处看去情形异常凄惨，显得弱小孤独又无助。
但正面他的唐成恭却要被气疯了，他从来不知道人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年有这么大变化，说出来的话句句戳心窝子。
他扯着江澜的衣领低吼：“你有种！”
说起来江澜还比他要高点，不过视觉上没什么差别，特别是在唐成恭穿了增高鞋的情况下。
江澜懒得争辩，偏头，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眼，“很可惜文羽跟我说他不喜欢你。”
“你信不信我打你，乱说什么？！”
“只是告诉你现实而已。”余光看到楼梯拐角的身影，江澜笑的眼尾都眯起来，低声说：“你猜姜文羽要是看到你打我，他会帮你还是帮我？”
“傻逼吧！”
明显的问题明显的答案，而正是因为知道答案唐成恭才如此愤怒，他狠狠把江澜推向墙面：“我告诉你我就算打死你姜文羽也管不着！”
“唐成恭你有种！”
姜文羽火急火燎跑过来，气都没喘匀，刚来就听到唐成恭放的狠话，联想到他之前跟江澜的约定，火蹭一下就烧起来。
唐成恭听到熟悉的声音僵直片刻，半边脸还没转过来就被他用力推远，两个小弟迎上来，冷不丁对上姜文羽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唐成恭！你看不惯我就来找我你找江澜算什么回事？！你也只会欺负弱小了吗？！”
他就差指着人鼻子骂，唐成恭表情冷的没话说，死死盯着被他护在身后的江澜。
弱小，这词跟他有关系吗？
唐成恭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个黑心肝的，以为自己有靠山所以敢摊牌，敢反抗了。
他大声吼姜文羽：“你神经病吧，我找他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了！而且......”
“我没有打他。”
“可以，可以！可以的。”姜文羽气地连连点头，“我应该感谢你没有打他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成恭心里怄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难道不是吗？换以前老子早打他了！”
江澜适时握住姜文羽的胳膊，摇头低声劝阻：“算了！”
姜文羽正在气头上，哪能算了？他兄弟被人堵都算了那改天唐成恭不骑他脖子上去？！
“你真牛，真把学校当你家了！”
唐成恭嘲讽：“你也不赖，只会告老师告家长。”
“是啊。”
姜文羽再怎么气也没有失去理智，吵的再难听跟动手可是两种性质，谁先动手谁就错了。
他不甘示弱讽刺：“因为我从来不会为了面子找人麻烦！我也不屑于用堵人这么下流的手段，因为我身心正常不是变态！”
唐成恭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骂过，逼近几步，额头青筋浮现。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要有种就打，我要是怕你我姜文羽不是人！”
江澜揪住姜文羽的衣服，不动声色把他往后拉。
“别冲动。”
“不就是撕破脸吗，我从来没做错我怕什么？”
难道他们两个都要被他一个人欺负？
姜文羽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火大瞪人时反而显得生动，唐成恭从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后退几步。
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就像突然扑在脸上的一阵风让人反应不过来，姜文羽满腔怒火没来得及发泄，满脑子问号刷屏，他冲上前还想吵几句，被江澜拉住。
“没事，我真的没受欺负。”
他声音比平常说话更温和，三言两语就给姜文羽毛顺的差不多了，回过味来姜文羽也觉得不对劲，问：“他为什么突然找你麻烦啊，发癫了吗？”
“可能吧。”江澜说：“别浪费精力在他身上，回去上课吧。”
“哦。”
姜文羽走了几步顿住了，江澜不解，看到他绝望说：“我完了，我当着班主任面逃课了！”
“应该，应该没事吧？我跟你一起进去。”
“江澜你要帮我打掩护！”
“好的好的。”
随后，两个人好兄弟手拉手站在外面吹了一节课冷风。
姜文羽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成绩好也不是万能的。
都怪唐成恭！
姜文羽又把这事添油加醋跟宋秀冬说了，虽然那边的回复是让他以后看见唐成恭躲着点，但姜文羽知道她肯定会给他们出气的！
过了秋天时间转向最后一个季节，初雪悄然降临。
周末姜士平来了，顺便带了几套降温的衣服给他们，姜文羽能量高但十分怕冷，每天上学都给自己裹成球，早操跑步的时候比年过半百的大爷行动还艰难，跑完气喘吁吁，有次被张风瞧见了还以为他长胖了。
天地可鉴，他可是瘦的很均匀。
江澜就没有这种烦恼，每天就穿三件，一件保暖内衣一件毛衣外套校服，穿上跟没穿一样，半点不显臃肿。
姜文羽好奇：“你不冷吗？外面都下雪了你就穿三件真的可以吗？兄弟听我句劝你别为了耍帅不要身体，等以后老了关节疼的。”
“不冷。”江澜百分百诚恳：“我不是为了耍帅，衣服保暖性很好，再穿会流汗的。”
那就是体质区别。
姜文羽现在行动如大爷了思想也跟着上了年纪，每天拿着姜士平买茶叶用的杯子泡热水喝，偶尔加点枸杞葡萄。
自上次的事后唐成恭很少来骚扰了，姜文羽自在的不行，看着雪天都可爱不少。
很快，天气就阴下来，乌云聚集，姜文羽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挂钟，正准备问江澜什么，他点头：“带伞了。”
“我去！”这都能猜到？
“你说今天会下雪吗？”
手表能看天气，但最近几天预报变得不准，说好的小雨变成小雪，大雨变成冰雹的案例常有。
头一次这么暗的天，江澜也有些忧心。
“下雪还好，千万别下冻雨。”
好在老天仁慈，下了自习也没飘点东西下来，路面残留着雪渣和细小冰片，风吹得人脸疼。
江澜把伞打开挡风，转头看姜文羽在叶片上捣鼓什么，半天，他小心翼翼拿着树叶形状的冰过来，语气欢快：
“这是树叶标本！”
可惜没一会儿就化了。
江澜说：“大雪后才有更厚的标本。”
“那还是算了，大雪不好走路，还得上学呢，当然.....”姜文羽想当然说：“如果能跟之前一样把水管冻爆然后放假就好了。”
“离放假还早。”
“哎，幻想一下啦。”
两人顺利回家，江澜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有闷响。
姜文羽也听到了，开窗往外看。
“要打雷吗？”
江澜解开围巾，露出小半张暖呼呼的脸，问姜文羽：“吃什么？”
“家里有饺子吗？冬至要吃饺子啊！”
他放下书包先去洗漱，等出来正好饺子煮好了，两人坐在小沙发上，姜文羽把电视打开，看着看着忽然说：“其实饺子团圆的时候吃最好。”
江澜咽下饺子，看着碗里圆圆滚滚的面皮，上浮的热气湿润眼睫。
姜文羽就随口感叹，说完才察觉不对劲，连忙找补：“咱俩也算是一家人，团圆饺子等过年吃吧，我们还有爸妈，我爷爷奶奶在乡下，过年也接过来，到时候肯定热闹，我们走人家能拿红包，还能拿糖！”
江澜猜到他肯定多想了，说：“不用这么小心照顾我的感受，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姜文羽塞了两口饺子，说：“这都是命运，说明我们有缘分。”
该说不说江澜手艺真可以，饺子个个圆鼓鼓的，馅调的也好吃。
冬天来上热乎乎一碗真是快活，姜文羽吃水不忘挖井人，端着碗说：“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能在家饿死。”
江澜笑笑，“你喜欢就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