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新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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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节目刚播完不久，热搜余温未散时，池煜祺和黎聿的CP超话已悄然创建。起初是有粉丝留意到两人名字里都含“yu”音，凑成“双鱼”；巧的是黎聿本就有“鲤鱼”的昵称。
后来追池煜祺的粉丝发现，他2月20日的生日正属双鱼座，更巧的是黎聿3月1日的生日也落在双鱼座——节目开播前，黎粉刚集资大屏完成庆生。这一连串的巧合，让对两人有好感的路人粉都忍不住叹一句“有缘”。
事情稍一发酵，先前留意着两人互动的人便寻到了这里。有人在超话里截了池煜祺聊黎聿曲风时的镜头，轻声问“同星座的人，是不是更懂对方的歌？”底下回应寥寥，倒是黎聿的唯粉很快便混了进来，第一条质疑来得直接：“？前两期播到现在，他俩根本没什么交集吧？难道不是你们家池煜祺和粉丝一直在cue我家？”
紧接着便有其他黎粉接话：“可不是么，镜头没几个，全靠他一张嘴蹭。”更有人翻出分组时池煜祺发的那条短信，语气更冲了些：“明明没熟到这份上，偏说这种话博镜头，不就是想绑着黎聿炒热度？”
更有甚者开始质疑起池煜祺的实力：“不会是自己没实力，才要靠蹭热度和麦麸来稳固粉丝吧？”
即便黎粉的话说得再重，池煜祺这边的粉丝也实在没立场为他辩驳。毕竟在这个要求唱跳俱佳的节目里，他的初舞台确实算不上出彩。再加上新一期里他两次cue到黎聿，对方都没什么回应，这般情形看下来，确实难免显得是他在单方面蹭热度。追星的人虽爱拉郎配，可若其中一方存着明显蹭的热度心思、处处透着刻意，她们也是不肯买账的。
超话里顿时静了下来。先前那几个念叨“双鱼座”缘分的粉丝没再吭声，唯粉的质疑反倒占了多半。连超话头像都还没定，只挂着个简单的双鱼图案，冷冷清清的，和预想里的热闹沾不上边，倒像个没吵起来、却处处透着较劲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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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杭在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后，被桌面弹出的娱乐推送勾了眼。他随手点进去，指尖在屏幕上划得极慢，从热搜上沸沸扬扬的“蹭热度”论调，到新冒头的CP超话里那些拼凑的细节，再到那句扎眼的“没实力才靠这个”，原本舒展的眉心，一点点拢起了细纹。
他没急着给池煜祺发消息——那孩子这会儿大概还泡在练习室，说这些不过是添堵。只靠在椅背上捏了捏指节，想起前几天刚转正的那个助理提过一嘴，说池煜祺为了第一次公演，每天都在练习室耗到后半夜，镜面上全是汗印子，也没叫一声累。那股子对着舞台的执拗劲，哪是靠“蹭”能撑起来的。
池煜杭对着电脑屏幕理完公关的大致方向——初舞台练习录像的匿名投放渠道、扒舞台细节的音乐博人选都在备忘录里列得清楚，指尖刚要按向内线电话拨给公关部，私人手机却先一步震了起来。
屏幕上跳着“沈砚之”三个字，他划开接听时，还顺手捏了捏眉心：“怎么这时候打过来？”
沈砚之那边背景音里隐约有器械碰撞的轻响，听着像是还在练习室，声音却稳当：“刚在旁边看练习生们练完舞，跟你说声。”他顿了顿，补充得直白，“煜祺那孩子为了一公熬了快一周了，白天扒动作晚上抠细节，膝盖磕在把杆上都没停，就皱了下眉继续跳。”
池煜杭握着手机的手指松了松，没接话，只听见沈砚之继续说：“网上那些‘蹭热度’的话我看见了，你别着急动公关。他这轮舞台演出十分出彩，等新一期播出来，镜头扫到他在节目上的努力，比发什么都管用。”
“他那性子你清楚，”沈砚之笑了声，带着点了然，“真要是靠你下场护着澄清，回头指不定还得别扭。不如等舞台自己说话——实力摆在那儿，观众看得见。”
池煜杭对着电脑上列好的公关清单静了几秒，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下退格键，才应道：“知道了。”挂了电话，他干脆把备忘录里的条目一条条删了，不是他有多么的相信沈砚之，而是他明白弟弟的性子，只顾着为他澄清，却没有想过他想怎么做。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他靠在椅背上，想起池煜祺小时候练琴，也是这样闷头较劲，指尖磨出茧子都不吭声，只等弹出完整的曲子才肯抬头。沈砚之说得对，那孩子的本事，从不是靠旁人说出来的，得等他自己站到台上，亮给人看。
第二天练习室的走廊还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新一轮舞台的分组名单刚贴出去没多久，观察室里已经坐了人。黎聿指尖搭在平板电脑边缘，正翻看着各组选曲的改编意向，温棠在旁边记着笔记，陆燃靠在椅背上转着笔，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练习生身影上。
沈砚之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捏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坐下时椅腿蹭过地面轻响一声。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才随口提了句：“昨天跟煜祺公司老板通了个电话，他本来想弄点公关的，被我劝住了。”
温棠抬笔的动作顿了顿：“是网上那些话？”
“嗯，”沈砚之点头，“说池煜祺蹭热度的，连带质疑他实力的都有。”他看向黎聿，“你前阵子不是还说他一公vocal部分的和声编得有意思？”
黎聿翻页面的手指停住，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说得清楚：“前天公演现场，池煜祺的动作完成度比初舞台高太多。发力点找得准，跟音乐的契合度也强——你我都有目共睹，这不是靠‘蹭’能练出来的。”他顿了顿，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恰好是池煜祺所在组的选曲，“他们组这歌的bridge部分，他主动提了个加地板动作的想法，我看了试跳片段，挺敢做的，也撑住了。”
陆燃吹了声轻哨：“黎老师这评价够直接啊。”
“事实而已。”黎聿把平板放下，“等舞台播了，这些比公关有用。”他看向沈砚之，“你劝得对，不用急。”
观察室里静了几秒，温棠低头在笔记本上补了行字，陆燃转着的笔停在指尖，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桌面上摊开的舞台流程表上。
距离一公落幕已过了四天，新一轮分组与选曲尘埃落定后，二公的筹备便提上了日程。此次规则不再是导师镇唱，池煜祺从黎聿透露的规制里摘出重点，在今日跟组内成员说道：“按上次的排名，咱们组眼下最吃紧的是米舟和靳子曜。我从不觉得你们弱，反倒觉得能留下来的人个个都有本事。《炽野》这歌爆发力足，大家按各自能力选适合的部分，不合适就换，我盼着咱们都能为了出道卯足劲。”
见其余六人眼里的光渐渐亮了，池煜祺示意他们围到中间，压低声音：“别让VJ老师听见，黎老师跟我透了个信，二公会有观众，演出地点也不在训练大楼了，到时候联排结束还有见面会。”话音刚落，面前六人齐齐吸了口凉气，VJ老师恰好走过来，镜头里便定格下他们面面相觑的模样。
动员一结束，训练随即展开。按歌曲风格，池煜祺让出了队长附带的C位，转而让李燃试跳。李燃虽有些诧异，却也没让人失望，将舞台动作与情绪都诠释得相当到位，一曲跳完，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池煜祺给米舟分配了不少vocal部分，舞蹈位则相对轻松，说是“能者多劳”；靳子曜那边多是舞蹈部分；剩下的，他平均分给了自己和另一位体能扎实的男生彭绍。
由此，长达十天无导师带领的自主训练正式开启。
虽说没了导师时刻带领，他们却也时常会过来看看。温棠来时，教了些能舒展身体的技巧；陆燃则传了《炽野》这首高爆发力曲子的保守唱法。沈砚之和黎聿倒是没露面，池煜祺只当是导师负责的区域不同，没再多想。
老周拿着份装订好的剧本走进休息室时，黎聿正靠在沙发上翻着手机里的行程表。“张导那边发过来的短电影本子，”他把剧本递过去，“时长一个多小时，拍期估摸着三十来天，刚跟林姐核了下你后面两个月的空当，基本能对上。”
黎聿接过来想了想，《春日舞台》等到完结还要两三个月，期间接一点其他工作也好。他指尖在封面上“旷野记事”四个字上顿了顿，刚掀开第一页，林姐端着两杯温水进来，把杯子往茶几上放时插了句：“张导早上还来电话问，说这角色本就是按你近几年的状态写的，要是接了，下周就能先去围读剧本。”
“角色弧光挺完整。”黎聿翻到人物小传那页，看了半分钟抬眼，“把合同范本让法务看看。”老周应了声要去拿平板调文件，他又补了句，“跟张导说我接了，围读时间让他定。”
林姐从包里摸出便签本记着：“那春日舞台这边的导师视察……”“跟节目组说下，找个代理导师，我有空了会时不时过去。”黎聿把剧本合上放在膝头，捏了捏眉心，“沈砚之那边会多照看，不碍事。”
老周调着文件抬头：“片方说想下周中开个简短的开机发布会，就你和女主角两个人到场就行。”黎聿“嗯”了声，拿起剧本又翻了两页，休息室里没再出声，只剩纸张翻动的轻响，窗外的日光斜斜落在剧本边缘，把“三十天拍期”的标注照得清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