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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生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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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日，宋以辞的生日，他已经找连绍请好了假
时间拉回到前一天
宋以辞眼疾手快地拉住正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的卓望古。“卓哥，”他声音带着请求，“明天我想请个假，能帮我批一下吗？”
卓望古被拽住，夸张地“哎哟”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懊恼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他指向宋以辞的办公桌，“你右手边最底下那个抽屉，有张卡，刷专属电梯用的。批假这事儿嘛，”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得直接找连总，我可没权限。那张卡金贵着呢，全公司就你、我、还有几个高层有，千万收好喽！”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把宋以辞推进旁边锃亮的专属电梯，按下23楼的按钮，隔着缓缓关闭的门缝，笑容灿烂地挥手：“拜拜啦，小辞辞！”
电梯无声而迅速地上升。23层一片静谧，宋以辞走到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前，轻轻叩响。
“进。” 门内传来连绍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宋以辞推门进去。连绍原本埋首于文件，抬眼看清来人是他，瞬间柔和下来：“怎么了？小徒弟？”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
这久违的称呼让宋以辞耳根微热，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没…没事。您叫我名字就好。” 他总觉得“小徒弟”在现实里，尤其在这间威严的办公室里，透着点说不清的奇怪。
连绍起身，迈着长腿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名字？那…我可不可以叫小名？”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锁住宋以辞，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嗯？阿北？”
宋以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着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认真权衡。片刻后，他抬起眼，迎上连绍的目光，眼神坦然：“可以。”
这个干脆的回应显然出乎连绍的意料。他手中下意识把玩的金属打火机“啪”地一声清脆合上。他身体微微前倾，坐得更直了些，深邃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宋以辞的眼睛，语气认真：“阿北，”他唤着这个新获得许可的称呼，“那么，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阿北”两个字从他低沉的嗓音里流淌出来，意外地好听。宋以辞心里嘀咕了一句，掏出准备好的请假单递过去：“我明天想请假一天，因为...”
话未说完，连绍已接过单子，看也没看请假原因，直接翻到签名页。他甚至没有坐回办公桌，就着沙发旁的边几，抽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利落地签下名字——不是一天，而是整整三天。
他慢条斯理地合上笔帽，将单子递回：“这三天好好放松。不过，”他特意强调道，“明天晚上，记得回家。”
“回家”两个字被他咬得很自然，仿佛北山府那个住所，本就是宋以辞理所当然的归处。宋以辞微微一怔，他本来也没打算夜不归宿，便下意识地点点头：“嗯，好。”
接过批好的假条，道谢后离开了总裁办公室。门一关上，他就掏出手机给王韵祺发消息：[假请好了。]
时间拉回到12月23日，宋以辞生日当天
J市最高建筑的顶层旋转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冬日里辽阔的城市天际线。宋以辞和王韵祺坐在视野绝佳的位置。
宋以辞捧着温热的杯子，讲述着这段时间在北山府的生活：工作的内容，卓望古的跳脱，公寓的舒适，一日三餐的规律....他刻意略过了母亲南一沁那场充满暴力的造访，他不想在今天，让王韵祺为他担心。
王韵祺正专注地对付着面前精致的蛋糕，一勺下去，漂亮的造型塌陷了一角。她闻言抬起头，语气带着由衷的感慨：“阿北，我说真的，你跟连绍住一起这才多久？气色简直焕然一新！”她放下勺子，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宋以辞的脸颊，“瞧瞧，脸上都有肉了，不再是之前那种风吹就倒的纸片人样了！整个人都透着光！你没看见斜前面那桌女生，偷瞄你多少眼了！”
宋以辞被她夸得有些懵，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似乎确实比记忆里丰润了些，眼神里带着点困惑：“有吗？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出来？”
王韵祺身体前倾，双手托腮，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的好友。那张原本过于苍白的脸如今透出健康的红晕，眼神虽然依旧清澈，却少了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郁，多了些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被安稳生活滋养出的平和与活力。
她咂咂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提议：“要我说，阿北，下学期开学你也别回宿舍了！就跟连绍商量商量，继续住那儿呗！你爹那边，我去说！”她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势。
宋以辞被她的大胆提议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无奈地笑了笑：“别闹了，韵祺。本来就是公司提供的员工宿舍，我只是个实习生，实习结束就该搬走了。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哪能一直赖着不走。”
北山府再好，终究是别人的地方，这份安稳如同借来的温暖，他不敢奢求长久。
两人吃完甜点，王韵祺兴致勃勃地拉着宋以辞开启了生日狂欢模式。电玩城、电影院，猫咖，两人玩了个彻彻底底，尽兴肆意。
夜幕低垂。王韵祺的车稳稳停在北山府公寓楼下。她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不由分说地塞进宋以辞手里。
“生日快乐！阿北！” 她双手捧住宋以辞的脸颊，明亮的杏眼里盛满了最真挚的祝福，一字一句，清晰而用力地说：“我希望我的阿北，天天开心！不——”她摇摇头，语气无比坚定，“是永远、永远都要开开心心！”
路灯柔和的光线下，宋以辞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给了王韵祺一个紧紧的拥抱。他把脸埋在她肩头片刻：“谢谢你，韵祺。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关心我，安慰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他顿了顿，看着好友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