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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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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塔，消失了。
没错，一个活人，樨木花家族，海格尔堡大主教法拉姆，圣灵选帝侯家的幼子，消失了。
庄姜连续很久联系不上他人，这才有点慌，他本来以为奥古斯塔在分化期不便通讯，但总不至于毫无音讯。
奥古斯塔进入分化期，已经过去四个月，无论如何都远远超出了正常分化时间。
他的想象力在坏事上向来充分，奥古斯塔在家里身份尴尬，这些年跌跌撞撞的活着，总不会法拉姆大主教想清除黑历史，把他秘密处决了吧。
庄姜这样一想就觉得可能性很大，很焦急，但他一联系不到浸会大学，二和樨木花家族说不上话，怎么也没办法确认他的想法的真实性。
他犹豫又犹豫，还是担心占了上风，给钟磬发消息。
钟磬回他，“十分钟后，有人接你。”
庄姜走到校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车就已经在等，这阵势让他觉得不详，更加紧张，车辆停在军部大楼，内卫对他很尊重，“庄教授，钟大人在开会，您在他办公室等一下。”
庄姜越想越慌张，大门打开时，他几乎跳起来。
钟磬披着墨绿色的大衣，像是刚从会议上下来，松松领带，坐在办公桌后，示意庄姜坐下，“怎么？”
庄姜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稳，“就是奥古斯塔，我找不到他，我去荣然之前，他还在分化期，现在不知道分化期有没有过，我有点担心。”
钟磬支起双手，十指相触叠成尖塔，透过指尖看他，剑眉斜斜扫进鬓角，像是在笑，“你很在意他？”
庄姜不知怎么回答，钟磬又道，“在意他怎么会找不到他？”
他被问懵，钟磬已经低头，翻开一个文件夹，“他有樨木花家族的血统，用不着你担心。”
“但是——”
钟磬又道，“你最近，不是一门心思在你们学校那个小教授身上吗？”
庄姜愣住，“什么教授？”
钟磬略晃晃食指，“我不关心。”
他又翻开一个文件夹，“你的私生活和我没有关系，樨木花家族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庄姜被他叫来，完全没说上两句话就被赶走，心急如焚。
但他察言观色，知道钟磬必有线索，起身上前道，“殿下——”
钟磬抬眼，“嗯？”
庄姜低下头去，“请您告诉我奥古斯塔现在的下落，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安全。”
“他分化有一点问题，被樨木花家族安置在教堂度过分化期，所以你才联系不上他。”
庄姜很惊讶，“问题？什么问题？他被安置在教堂？他被关起来了？关在哪儿？”
钟磬笑笑，“嗯，我给你打过电话，那时你在荣然。”
庄姜五雷轰顶，钟磬补上一句，“你和那个林教授一起去的？他这么年轻，确实禁不起你勾引。”
庄姜都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什么？”
钟磬慢条斯理，“手段虽然旧，但人是新的，也算有战略思想。”
庄姜糊里糊涂，他立刻向钟磬道歉，“不好意思，我给殿下回过电话，但是信号太差接不通。”
钟磬点点头，“当然。”
他对着门抬抬下巴，示意庄姜离开。
庄姜仍有问题想问，真的有点着急，“殿下——”
钟磬面沉如水，“在军部称呼职务。”
庄姜咬牙，按住他的文件夹，“大人！”
钟磬挑眉，庄姜一股脑把话说完，“大人，请恕我对您无礼，但奥古斯塔被关在哪座教堂？他分化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不去医院？”
“你在跟谁说话？”
钟磬声音低沉悦耳，并没有计较庄姜无礼的意思。
庄姜真是无计可施，他手仍按在文件夹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磬扫他的手一眼，“随意触碰军部文件，你已经犯下不敬之罪。”
“想上军部法庭吗？”
庄姜闷声不响，坐回位置。
他得想一想。
钟磬耐心自不用提，坐在办公桌后施施然看他的文件，庄姜把进三个月和钟磬的交集梳笼一遍，没得罪，但也没人情。
没办法。
庄姜这下彻底放弃，起身向钟磬鞠躬，“打扰您，大人，感谢您的时间。”
教堂，中心区教堂并不多，可以一个个去找。
庄姜还没转身，钟磬的声音就懒散的响起来，“又不在意奥古斯塔了，嗯？”
庄姜心内一喜，立刻上前，“我能为大人效劳吗？”
钟磬丢给他一个文件夹，“军部有一个仿生学的项目，内部正在评估，评估后会公开招标，你来看一下。”
庄姜接住文件夹，手忙脚乱，“什么项目？”
钟磬声音平平板板，“基因工程。”
庄姜手一抖，片刻后道，“需要我做什么？”
钟磬看他，“分析一下内部提上来的评估报告。”
庄姜犹豫一会，咬牙同意，“我明白了。”
钟磬道，“文件不能带出军部，就在这里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