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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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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纸,整个项目文件存满几个闪存盘,钟磬的办公室很大,却很空,只有一个办公桌,会客的茶几配套的沙发很远。
庄姜索性坐在桌前,铺开架势,先打开评估报告,一千多页,难怪钟磬不想看。
他一边看一边记,很快身边堆满一叠白纸,全是机密信息和数据。
钟磬开会回来,看庄姜埋在纸堆里,上前捡起一张,上面画的乱七八糟,全是简短的文字和复杂的线条。
庄姜不知道他来,一伸手,和钟磬两手相碰,他被电一样颤抖一下,往回一退,急忙忙撤出空间,“大人。”
钟磬把纸放回去,庄姜起身道,“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评估。”
钟磬道,“不急。”
庄姜归拢一下纸张,“这些东西请不要扔掉,后面用得着。”
钟磬点头。
庄姜心内焦急,“您是否可以先告诉我奥古斯塔在哪儿?”
瞬间房间的温度似乎可感的下降,钟磬沉着气坐回桌后。
庄姜知道这样忤逆他确实不该,但钟磬为人向来宽厚,奥古斯塔人命关天,他不能不放肆一些。
背着光,钟磬半张脸沉在阴影里,“他在哀隆大教堂。”
庄姜对他道谢,匆匆离去。
近卫见他出来,迎上来道,“您去哪儿,我送您。”
庄姜本想拒绝,一想后又道,“回学校吧。”
海格尔堡的中心区位于整个星球的中轴线上,帝国冰宫又在中轴线的正中,紧挨着冰宫的是皇家教堂,哀隆大教堂。
海格尔堡禁令颇多,如武器禁令,兵器禁令,宵禁等,庄姜去过哀隆,因为崇敬神明,教堂并不设置守卫,但那里离皇宫就近,擅闯似乎不妥。
庄姜苦思冥想。
分化出问题却被关起来,这和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
他去哀隆踩一回点,很详细的将所有角落都熟稔于心。
教堂面积虽大,塔楼却只有一座,庄姜仰头看到小小的窗户,觉得心被揪起。
教堂的安保比他想的还要稀松,海格尔堡公民都很虔信,教堂也无什么财物,游览游客众多,不足为惧。
他下午有一堂课,生物学深奥而枯燥,一下课,学生横七竖八睡成一团。
庄姜让他们休息,自己调整课件,却听到学生的起哄声,庄姜一看,林清迟正爬在教室高处的窗户上,从里面对他们伸手打招呼。
庄姜吓一跳,赶快出去,林清迟一脚踩在水管的连接处,半个身子都扒在台子上,还对庄姜回头笑,“庄教授?”
庄姜让他下来,“你干什么呢?”
林清迟很轻巧的蹦下来,拍拍手,“看看能不能引起你的注意。”
庄姜好笑又无语,“帝国理工大学七十多年,这些设备说不定年老失修,你这引起注意的办法,可是有点危险。”
林清迟揽住他脖子,“最近忙什么呢,都找不见你。”
“秘密任务。”
林清迟嗤一声,庄姜拍拍他手,“我还有一节课。”
下课之后,有几个学生上来问问题,庄姜很仔细的一个个解答,时间有点长,林清迟晃进来站在庄姜身边,点点书,对学生道,“什么问题,我来给你讲。”
几个学生顿时笑成一团,对二人道别,拿着书走出教室。
庄姜无奈,也收拾东西,林清迟就撑在一边看,“你接下来有事没事?”
庄姜想想,“没事?”
林清迟左顾右盼,看起来很忙,“那我们出去玩呗。”
庄姜看他,“玩什么?”
林清迟试探性道,“滑雪?飙车?跳伞?”
庄姜笑,“你是特种兵吗?”
林清迟道,“你就说去不去吧。”
庄姜摇头,“不去。”
林清迟悻悻跟在他身后,“你这么宅,你真的是军大毕业的吗?”
庄姜很奇怪,“军大和不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最后是去实验室做实验。
林清迟垮着一张脸替庄姜配试剂,“我知道你和前任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庄姜调试着仪器,“嗯?”
林清迟道,“实话实说,你真是有点无趣,长久相处,得多么无聊?”
庄姜凑上前把一个刻度很细微的调整正确,“嗯。”
林清迟咬牙,“嗯什么?”
庄姜凑近看他手里的锥形瓶,“颜色不对,注意投量。”
“什么?”林清迟一看,赶快调整,又有些偃旗息鼓,“哎——我不是那意思。”
庄姜做起正事来心无旁骛,一双眼睛烟波浩渺,林清迟喊着无聊,却一直陪他坐着,语气也逐渐柔和。
“晚上一起去吃饭?”
庄姜检查实验室的设备,“我今晚有点事,改天吧。”
“有事?什么事?约了别人?”
庄姜笑,“不是。”
是去违反公民安全行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