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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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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姜给林清迟拿新的睡衣和内衣，“洗澡不要太长时间，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不要碰到头。”
林清迟有些呆，亦步亦趋跟着庄姜，像是被撞傻。
庄姜推推他，“记得戴浴帽，先去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响起，庄姜给他倒一杯水，把药数好放在床头，想想，加了半粒安眠药在杯子里。
他走到阳台上给钟磬打电话，对面很快接通，“晚上好。”
庄姜声音很平稳，“我不知道，殿下，您好吗。”
钟磬像是在笑，“你在生气。”
庄姜一字一句，“为贵族的意愿服务是公民的义务。”
“你有事瞒我，你先隐瞒我，现在你承担的是你隐瞒我的后果，你却为后果生气？”
庄姜沉默一会，“殿下，是您需要我隐瞒您。”
钟磬，五大选帝侯之伯更选帝侯的独子，自小养在冰宫，在政务厅听着大臣议事长大，钟家的门客遍布从政务厅到帝国议会，无所不至，一份评估报告却找一个微不足道的学者做私人研究，还大张旗鼓安排在自己办公室。
庄姜也在政务厅长大，知道事出无常必有古怪，庄姜对这个项目的评价不正面，但庄姜不认为钟磬的意见会与他不同，如果这是他山之石，庄姜不惊讶，但如果这是引蛇出洞，他也并不惊讶。
钟磬停顿，“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他很坦诚，“但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受伤。”
庄姜道，“多谢您的认可。”
钟磬声音很低，“嗯。”
他补充道，“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好的。”
钟磬道，“你既然知道我只是需要你审核而非你审核的结果，就不必这么认真。”
庄姜盯着路灯绕出的一圈黄光，“殿下，我向来对工作很认真。”
钟磬笑，“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你——”
钟磬后半截话消失了，庄姜等一会，确定他没有其他指令，“那么您晚安，殿下。”
“晚安，庄教授。”
庄姜捏着手机走回卧室，把手机砰一声摔到床上。
他平复一下心情，敲敲客卧的门。
林清迟已经洗漱完毕，直愣愣坐着，床头药没了，水却没少。
庄姜把水端到他手上，“喝点水，你今天很缺水。”
林清迟很呆的转过来，喝了两口水。
庄姜观察他眼睛，“你要跟我说什么？”
林清迟的视线很艰难的聚焦，落在庄姜的眼睛上。
“什么？”
庄姜给他提醒，“出饭店的时候，丰收节的什么事？”
林清迟攥着被子，声音变小，却仍直直看着庄姜的眼睛，“就是冰宫会举行一个化妆舞会，我接到邀请函，可以带一个朋友。”
庄姜道，“好啊，是什么时候？需要我做什么？”
他问一句，林清迟说一句，边说庄姜边把他塞到被子里，调暗床头灯。
林清迟眼皮打架，摸摸自己头发，“我剃掉一块头发是不是可难看？”
庄姜伸手盖上他眼睛，“不，你很帅气。”
又问两句，林清迟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是睡着。
庄姜守他一晚上，担心他要吐或者发烧，但林清迟身体素质不错，再次睁眼，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庄姜在晨光里看书，他坐起身，哎哟一声，“头疼！”
庄姜放下书，“小心扯到伤口。”
林清迟更加惊讶，“你怎么在我家？”
庄姜微蹙着眉盯着他，林清迟想一会，“啊，我们被车撞了！”
庄姜笑笑，“去洗漱。”
他熬了一晚上，眼角发红，拿出温度计一测，体温正常，瞳距也正常，应该是没事。
林清迟倒是精神百倍，蹭到他身边道，“昨天那肇事者是怎么处置的？”
庄姜道，“被抓了，我做的笔录，你要起诉他吗？”
林清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走调解吧，千万别留档。”
庄姜知道他的身份和顾虑，“我也是这样和警察说的，让他们自行处置。”
林清迟点头，很敬佩，“你遇事好冷静，我得向你学习。”
庄姜心头一抽，愧意和恼意撕扯他心口，他拿出药盒给林清迟，“这里是你要吃的药，已经分好，记得饭后吃。”
林清迟捧着药盒，感激涕零，“天啊，我好感动。”
庄姜笑笑，“去吃饭吧。”
林清迟直点头，庄姜打个哈欠往主卧走，他惊讶不已，“你不跟我一起去啊？”
庄姜摆摆手，“我不吃早饭。”
他也困极，砰的把门摔上，希望林清迟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但过睡觉的点，睡的并不实，庄姜躺一会就醒，知道自己这样也睡不着，不如起来，叹口气拉开卧室，就被惊一跳。
林清迟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一堆餐点，他正低头看手机，听到声音很欣喜的抬头，“你醒了？来吃早饭，我不知道你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