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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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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士从他们身边擦过，“当心！”
墨羽抱着他匆忙躲避，倒在花丛中，庄姜趴在他怀里，月光迷蒙，二人对视一眼，突然就笑起来。
庄姜站起身，笑意不止，“闹什么。”
墨羽也笑着站起来，捻下他头上的花瓣，在他颈间低了低头，“来找我的？”
庄姜摇头，“不是。”
他想林清迟一舞要完，得快些回去，墨羽跟上来，夜风带来阵阵香气，庄姜的眼睛被描上一层淡淡月光，冷清如霜。
墨羽伸手去拉他，“急着走吗？”
庄姜笑，“有点急，有人在等我。”
墨羽直接两步把人揽住，就在此时，冲过来几位玩闹着的女士，小鹿一样灵动活泼，笑声盖住他们的对话，庄姜扶住一位女士，温和道，“您当心。”
那位女士扶正自己的帽子，笑着跑开。
再一抬头，墨羽消失不见，庄姜往那边追了两步，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钟磬向他这边走来。
钟磬毫不掩盖自己的身份，伯更钟家的荆棘王冠家徽用黑笔勾画在银色的面具上，黑发不束，散落到腰，胸口别着一支玫瑰。
庄姜退到一边低头行礼。
钟磬和旁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气氛不错，完全没有向两边对他行礼的人报以目光，他渐渐靠近，庄姜的头就低的更深。
黑色的靴子在他面前停下，庄姜讶异，退后一步。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抬起他下巴，另一只手把他的面具缓缓揭下。
庄姜的面容在月光下，一寸寸暴露在钟磬眼中，一片雪白。
不过一瞬，钟磬把面具又按在庄姜脸上。
“晚上好。”
庄姜有些尴尬，“您好。”
钟磬往前走，庄姜站在原地，正犹豫，钟磬微微侧头，庄姜只能跟上去。
他走出这片玫瑰迷宫，面前是一片玉制回廊，苍翠掩印下，一座无比精巧的小小亭台点缀其中。
庄姜轻啊一声。
西提斯和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正站在亭台二楼看月，他还戴着面具，但少年已经摘下自己的面具，眉眼出尘，稚嫩青涩。
钟磬和一群人看了一会，身后传来中年人们的调笑，“看来太子殿下进行的很顺利。”
“这个是100%契合吗？”
“那倒没有，七十多？”
“长成这样，七十多也不易。”
“那倒是，太子殿下果然喜欢。”
众人看一会，纷纷感慨着离开，庄姜却不能动，只能跟着钟磬，静静看二人在亭台上交流感情。
等一会，庄姜实在觉得有些尴尬，低声道，“殿下，我们是否——”
钟磬视线不动，“有记住他什么样子？”
庄姜疑惑。
钟磬道，“都跑到这里刺探，还不如直接看个清楚。”
“要是又要下手，可别看错人。”
“看看这次，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庄姜心头一震，宛如大雨倾盆而下。
钟磬对他一笑，摘下披风上的玫瑰，俯下身挂在庄姜最上端的衣扣中，他的气息擦过他脸颊，就像一个吻。
“祝你今晚愉快，庄教授。”
钟磬走了，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玫瑰花瓣随风飞舞。
庄姜取下衣领上的玫瑰，小刺划破他的手，血腥气漫开，他最后看一眼亭台上的西提斯，他银发如水流，比月光还冷。
那目光里没有爱意，全是审视。
庄姜把玫瑰丢在地上，低头再次躲进玫瑰迷宫。
庄姜顺着迷宫回到宴会厅，这里的喧嚣仍旧像潮汐起起伏伏，他在波浪中逆流而上，很是茫然。
有人突然撞出来把他搂进怀里，声音很急，“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
庄姜眨眨眼，才想起来还有个林清迟，想说话，酝酿半天才张开口，声音已全哑了，“我去看看玫瑰花园。”
林清迟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被拐跑，不说一直跟着我嘛。”
庄姜笑笑，林清迟接过酒杯咕咚咕咚喝一杯，半天才把气顺下来，“真是吓我一跳。”
他和庄姜的手不自觉牵到一起，拉他到舞池边。
墨羽正与一位少年翩然起舞，由于他们长相舞姿都出众，这支舞变成二人的独秀，他们周围围着一圈人，边笑边大声鼓掌。
林清迟凑到庄姜耳边道，“这是厄法公国的国王，去年刚登基。”
庄姜还没说话，林清迟又道，“旁边那个是他的姬妾还是情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庄姜很奇怪，“面具舞会，怎么戴上面具你也认识？”
林清迟摸摸鼻子，“说是这样说啦，其实他们的身份都很明显——”
庄姜不是很理解，林清迟换了话题，“跟我跳一支舞？”
庄姜摇头，“我可不会。”
林清迟低声，“我带你，很简单的。”
庄姜退出人群，“真不跳。”
林清迟还要说话，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突然从旁边过来，“清迟，你来。”
庄姜让他去，自己往人多的地方躲，此时外面的人群很稀疏，宫廷的宴会正热闹，庄姜眼前的世界似乎蒙了一层玻璃，声色逐渐疏远，再回过神时，哀隆大教堂暗淡的拱顶引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