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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姿苍殿外暗流涌 ...
今天是春节前,太医约定为向廷做的最后一次检查,之后他老人家也要回家过年了。
殿外传来“太医到——”,时,我正披着外袍,端着一碗刚刚煨好的汤药,准备送去向廷的寝阁。
“咦!”我惊叫一声,想起一件要紧事。
隔壁的向廷立刻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
“啊啊啊!”我赶紧把药碗放在案几上,快步冲进寝阁。
“唔?小心点,没烫到吧?”她还以为我是被烫了,其实根本不是!
“我没有被烫啦!”我看向床脚——果然,我那件里衣还挂在那里!
我一把抓过,躲到屏风后,穿上,整理,系好盘扣,勒紧腰封,拢了拢头发,又用帕子擦了把脸。
等我从屏风后走时,向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我故意嘟起嘴,“你想让我被太医看光吗?”
“嘻嘻,”她笑得很可爱,“为什么非要躲着我换呀?”
“啊……没救了!”我翻了个白眼,“我去开门了。”说罢,我转身背对向廷,自己却忍不住偷笑了。
这家伙…肯定早就憋坏了。从平时就看得出来她有点小恶劣,现在趁着受伤,可算找到理由好好跟我撒娇了。真是…便宜她了!
我恭敬地打开殿门:“老太医,您来啦。”我对这位老医生是真心敬重,他的医术确实高超,缝合处理得近乎完美,不愧是国之圣手。
太医背着一只手,另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缓步走进弥漫着药香的殿内:“患者这几日,可曾喊痛?”
我乖乖跟在他身后,老实回答:“未曾。”
“嘶……”老太医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那…可就不太妙了啊…”
“啊?这样…不好吗?”
“不好说,”太医摇摇头,“按常理,这般肺腑贯穿伤,理应疼痛钻心,难以忍受才对。若全然不痛,反而可能…”
“啊……额……”我脸颊“唰”地一下烧了起来!闹了个大乌龙!原来太医指的是伤口的剧痛!但我又不能解释我们用了那种“特殊方法…”算了算了,越描越黑。
太医的脚步肉眼可见地加快了,我估计他也是真担心了,既怕砸了自己“圣手”的招牌,更怕收了长公主那么多金瓜子,万一向廷出了差池,没法交代。
当我们来到寝阁时,向廷脸色如常:“太医,小野。”
太医坐下开始为向廷诊脉:“老夫待会儿的问诊,请郡主务必如实回答。”
“嗯,好。”向廷答应,又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脸红、垂着头的我。
“这里疼不疼?”太医轻轻按压伤口边缘。
“嘶……疼。”
“这里呢?”换了个位置。
“有点…”
“这一块,我按着有没有感觉?”
“很清楚…”
……
一通检查和问询过后,太医脸上的问号更多了:“奇也怪哉…郡主脉象平稳有力,伤口愈合情况甚佳,身体状态很稳定啊。”
“是的,太医,您开的方子很有效。”
太医眯起眼睛,目光在我和向廷之间来回扫视。
“额……我的伤是不是……恶化了?”向廷看着我们的古怪,也开始不安起来。
“不是不是!”
“唔?太医,小野,你们不必瞒着我的,有什么情况直接告诉我便是。”
老太医抚着胡须:“老夫检查你的痛觉反应是正常的。而方才,你家‘妹妹’却说你未曾喊痛…故而老夫担心,是否是伤及骨髓神经,导致感知麻木…”
“啊……原来是这个啊…”
“要不…就是说您拥有异于常人的忍痛能力,这般解释,倒也说得通。”
“是…是我家妹妹照顾得好。”
“唔……向廷你别说了!”
太医闻言,惊叹:“若真是如此…那真可算是医学奇迹了!啊…没想到老夫一把年纪,临了还能见识到此等生命顽强之奇迹…”
奇迹?爱的奇迹还差不多…
“小郡主,”太医转向我,“能否告知老夫,您是如何照料病患的吗?待老夫回去,也好说与徒子徒孙们听听…啊…这份康复的功劳,也不能全算在老夫的药方上,必是郡主您身体底子强健,加上小郡主无微不至的看护之功啊!”
“额…我…”
“嗯…”向廷也别开了脸。
“唔?两位郡主,”老太医似乎有些不悦,“莫非是不信任老夫?”
被逼得没办法,我心一横,眼睛一闭:“房…房事…”
老太愣住了估计得有四五秒。过后,他爆发出洪亮的大笑:“哈哈哈!!”他刚想说什么,又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来老夫打算将这‘护理秘方’传于后世的念头,是付诸东流咯~”他笑得胡子都在颤抖,“此法…怕是独属于两位郡主之间的…嗯…疗伤秘技啊!哈哈哈!”
站在老太医的视角,这确实极其好笑。他千算万算,甚至想过向廷是意志力超群,连夸赞的词都想好了。却万万没猜到,答案竟是两个女子行“房事”这种荒谬又超出他认知范畴的方式。在他漫长的医者生涯中,或许听说过用亲密接触提高疼痛阈值的法子,但那无不是男女之间。面对两位身份尊贵的“王女”,他潜意识里就直接排除了这个最不可能的选项,却也同时排除了唯一的正确答案。
这恐怕是他耄耋之年闻所未闻的奇事,才会让他如此失态。
“咳咳…”老太医终于笑够了,努力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因为他再不恢复,恐怕真要落个“大不敬”之罪了。
“不过…老夫还是建议,二位…呃…‘疗伤’之时,万勿用力过猛,动作须得轻柔些,否则牵动伤口,导致崩裂,可就前功尽弃了。”
“定会谨遵医嘱。”我和向廷异口同声。
“嗯,”太医站起身,捋平衣袍,“照此情形,安心静养,不出一月,郡主便可康复如初。”
“多谢太医。”我躬身作揖。
“二位郡主,老夫告辞,新年安康。”太医行礼后,拂袖而去,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表明他仍在忍笑。
我红着脸,和同样红着脸的向廷对视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甜蜜的气息。
“还不去关门…然后给我喂药…”
“哦…哦!”我走到殿门口,正要合上门扇,却看见远处的围墙正门外,向匀竟然正和老太医一起交谈。
距离太远听不清,但能看清动作。向匀似乎问了些什么,太医捋着胡子回答了几句,随后向匀郑重地作了个揖,还从袖中掏出一些银两,塞给了太医。
啊…大抵是询问向廷的病情,然后表示感谢吧。只是我有点奇怪,他不是应该忙着统领禁军,或者在皇城巡逻吗?怎么最近好像经常能看到他出现在附近?自从向廷受伤后,他似乎就清闲了不少。如果真的担心妹妹,直接进来看她不就好了?你们不是兄妹吗?真是搞不懂这些皇族的心思。
我合上门,端起那碗已经温凉的汤药,坐到床边,喂给向廷。
喝完药,我又拿起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拭嘴角。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
我轻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后,再次宽衣解带,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避开她的伤口,依偎在她身边。
“多谢娘子关照~”
“医生说过了…不准用力过猛…听见没有?”
“我哪有…”她眨眨眼,手臂却环了过来。
【东土,风献堡】
“啊~谭兄莫要谦虚!”
风献堡的宴厅内,薛复正热情地给谭奉敬酒。
谭奉已有几分微醺:“诶!非我一人之力也…北伐派同僚,皆有其功…”
“薛莫、薛如那俩家伙,我还不知道吗?”薛复亲自给谭奉斟满酒,“他们的能耐,岂能跟谭兄您相提并论?我都听说了,此‘金刀计’毒辣犀利,环环相扣,谭兄您可是其中的主谋啊!”
“薛兄说笑了,”谭奉苦笑摇头,“此计不成,反酿大祸,下官已被皇后娘娘痛斥…否则,此番来东土送信的苦差,又怎会落到我头上?”
“哦?”薛复压低了声音,“既然皇后…呵呵,既然朝廷不重用谭兄这等大才,谭兄可曾想过…转投明主,为我薛家做事?”
谭奉“咯噔”一下,打了个酒嗝:“嗝~薛兄此言差矣…皇后娘娘…不就是您薛家的女儿吗?咱们…咱们这不都是一家人吗?”
“非也非也。皇后虽是薛氏所出,但既入宫闱,便是向家的人了。她首先考虑的,永远是皇权的利益,是向家的江山。”
谭奉只觉得脖颈发凉,这已经是近乎谋反的言论了!他赶紧搅浑水:“谭某愚钝…薛向两家联姻,世代交好,本就是一家人啊。皇室利益与薛氏利益,理应一体同心才对。”他这话既是提醒薛复注意言辞,也是表明自己身为朝廷重臣的立场——虽然暂时被打压,但绝不意味着会轻易叛变。
“一体同心?”薛复讥讽,“真正遇到泼天大祸,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皇上还会管我们这些外姓人的死活?自然是先保住他们向家的江山最重要!到那时,还讲什么一家不一家?不在背后捅你一刀,就算念旧情了!”
“谭兄你看,你们北伐派三人同为皇后心腹,计划失败了,却只有你被打压排挤。薛莫、薛如那两个庸才,反而安然无恙。明明谭兄你才是劳苦功高、出谋划策的那个!为何如此?还不是因为他们姓薛!这皇家和世家啊,说到底都是一样的,遇到事情,肯定是先偏袒自家姓的嘛!”
谭奉看着薛复递到眼前的酒杯,又看看他看似推心置腹、实则步步紧逼的姿态——这分明是要拉他下水,想把他策反成埋在皇都内部的内应!
谭奉放下酒杯,站起身,拱手道:“薛兄,谭某今日确实不胜酒力,头脑昏沉,恐酒后失言。恕不能再陪,兄台不必相送,谭某自行告退即可。”他即使不被皇后重用,至少还能安稳度日,若是跟着薛复行这等背主窃国之事,那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说罢,他不等薛复回应,转身快步离开了宴厅。
薛复看着谭奉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未动怒。
空荡的宴厅里,他一人自斟自饮,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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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中原皇室,权术中心,以联姻与阴谋试图维系摇摇欲坠的统治。 北境谢氏,雄踞苦寒之地,拥有寒钢利刃与铁血意志,不屈于皇权。 西戎部族,悍马金锤,被粮草扼住命脉,在利益与旧谊间艰难抉择。 南郊四王,坐拥天下粮仓,于皇命与内斗中摇摆,待价而沽。 东土薛家,富可敌国,凭火器与海权冷眼旁观,静待入场时机。 外国势力,暂隐幕后,其动向莫测,或将成为搅动全局的未知变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