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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什么都没有发生 ...

  •   “一起脱光光咯~”我耸耸肩。

      “反正我们北境的女人比较‘开放’嘛。你们中原保守,害羞接受不了的话,那就算咯~”以这个色胚的心思,肯定是动摇了。

      她权衡了几秒,小声嘀咕:“嗯……这样的话……好像……就没那么难为情了……”

      放屁!这家伙就是跟她四哥一个德行!想着那些事情!这下我居然觉得向尧那句“拿回去给你相公补补”没说错!

      “哎……”我败给她了,“我去太医院搞点艾草来,除臭杀菌。你!做好心理准备!”伺候这位爷,真是痛并快乐着。

      当我走出寝殿,回味向廷的话,又想象了一下之后的场景,自己也发起烧来。心里除了“正经照顾”之外的邪念开始探头探脑。我记得向廷的后背非常漂亮,常年拉弓塑造出的肌理,紧实而流畅……

      “嘶……”我赶紧甩甩头。办正事!办正事要紧!

      不过……待会儿,捏一捏她的肌肉,应该……不过分吧?也算是对我辛苦劳动的犒赏。毕竟,我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尼姑。

      等我取回艾草,便开始烧水。一大锅热水沸腾,将艾草扔进去慢慢炖煮。赶在太阳西斜、气温转凉之前,我将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深色热水准备好了。

      将热水一桶桶提进浴室、倒入汤池,着实花了我不少力气。又点燃香薰,撒上些花瓣(主要是为了我自己),备好瓢、盆、干净的布巾。一切就绪,关紧门窗,在角落烧得滚烫的桑拿石上浇了几瓢水。“嗤——”的一声,大量蒸汽涌起,很快便将整个浴室笼罩得温暖而朦胧,带着艾草与花香的气息。

      好了,该请今天的主角“入场”了。

      我搀扶着她,慢慢走进这片氤氲暖热的天地,让她在池边的矮凳上坐下。她背对着我,有些紧张。我褪去衣衫,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咕噜。”我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她能看到我的手臂,显然也能意识到我是何种状态。只要她稍稍转头……但她没有。

      我开始解她的衣带。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她并没有反抗,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谈判”,或许也是因为这蒸汽让人放松。

      当最后一件衣衫滑落,我看清了她后背的全貌:

      她的后背蓄着一种张力。肩胛如蝶,骨线清晰,脖颈向下延伸出两道溪流,没入腰际的凹陷——线条勾勒出背肌饱满的弧度,又在腰侧垂落成阴影。热气与光线沿着她脊柱的沟壑流淌,掠过隆起的斜方肌与那对腰窝,在她的皮肤上镀了一层琥珀色的光晕。那是经年累月磨砺出的独特地貌,美得让人忘记其下的力量与杀伐。

      “果然还是……好害羞……小野拜托快点……”她声音发颤,向我乞求。

      真的好漂亮。她脸红,我脸颊又何尝不烫?幸好这满室的热汽,恰好掩盖了我们彼此的无措。

      “啊…嗯,好的。”

      端来水盆,舀入艾草水,浸湿软布,开始为她仔细擦拭、揉搓。果然,一搓就带下些许灰泥。

      我尽量只盯着正在清洗的部位,不敢让目光在她全身游移。我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向廷大概也是如此,所以才不断催促我吧?我觉得自己快要流鼻血了。

      向廷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努力坚持呼吸。

      洗到手臂时,她平举着手,我就站在她面前,微微弯着腰。这个角度,她若抬眼,便能如她所愿。

      腰背、腿、脚……各个部位都被我仔细地擦拭过。整个过程,我们都默契地沉默着,只有水声、摩擦声音和我们过快的心跳声。

      最后,再用干净的布巾为她擦去残留的药液和污垢。

      我拿起那条用过的、发灰的布巾展示给她看:“喏~是不是很脏?”

      “啊……对不起……”

      经过一番“坦诚相见”,我俩都老实了,说话也变得“客气”。

      然而,这刚刚降温的气氛,即将被再次点燃——

      该为她洗脸了。

      之前我们可以通过不直视对方来逃避那份羞赧,而现在,我们必须四目相对。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失控,想必她也一样。

      我跪坐在她面前,她顺从地伸长脖颈,将下巴搁在我的掌心。

      完蛋了……是心动的感觉……好想亲上去……或者说,好想就这样抱住她,或者……其他……似乎都可以……只要能让这窒息的心房不那么难受……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只敢落在我的眉心。“不用洗脸吗?”她气息又拂过我的手腕。

      “我在想……艾草水会不会伤脸……”不知为何,我又开始下意识地撒谎。

      “用热水就行了……不放心的话。”

      “嗯。”我拿起另一块软布,轻轻擦拭她的鼻翼、眼角、嘴唇……

      真的好想亲上去。

      但我只是重复着轻柔的动作,几次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开始洗头。我转到她身后,用皂角膏揉搓她的长发,再用湿毛巾反复擦拭。虽然难免有残留,但总比油腻腻的好。

      我用手指按摩她的头皮,将皂角水揉进发丝间:“还记得我第一次想帮你梳头的时候吗?你可凶了。”

      向廷也想起来了:“哈哈……那时候……我怕暴露嘛……”

      “然后我就会讨厌你,对吧?”

      “嗯……还好当时把你唬住了……不然也没有今天了……”

      “那么现在,我能摸得皇家的脑袋了吗?”

      “啊……你……”她耳根又红了,“该摸的不该摸的……早就摸遍了……还问头顶能不能摸……”

      “哦?什么是不该摸的?嗯?”

      “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洗澡嘛,肯定是除了伤口全身都要洗啊~难道还特意留一块?”

      “占我便宜……”

      “是是是,嗯嗯嗯,”我假装抱怨,“待会儿我就搬去侧殿,免得玷污了殿下清誉。”

      “别……别介意嘛……开玩笑的……我都听你的了……”

      “介意!很介意!”我不饶她,“某人总是以‘摸摸就不疼’为借口,经常要我‘满足’她。结果我就帮她洗个澡,反倒成了我占她便宜?哎,真是让人心寒啊……”

      “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她居然还敢嘴硬!

      “哈!”我真是被气笑了,“向廷!狼心狗肺是吧?你死定了!”

      至于我是怎么“惩罚”她的呢?

      当然是从后面搂紧她的脖子,趴在她的后背上。

      然后,对着她耳朵呵气,用气声低语,没一会儿,她就浑身发软,连声求饶了。

      当然,最后我还是轻轻咬了一下,让她长长记性。好吧,或许也没那么轻,我也没那么生气,也没那么像惩罚……

      结束这场磨人的“闹剧”之后,向廷瘫在床榻上,平复着激动的情绪。

      而我则把自己整个埋进浴池,只露出半张脸,想让水流冲刷掉满身的黏腻和……那挥之不去的,咸。

      初二,皇帝与皇后便以散心为由,借用了一艘东土宝船,移驾前往菡萏洲。朝廷政务暂由三皇子向匀代理。

      代理监国的第一日,向匀坐镇军府,翻阅积压的文书,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不寻常——谭奉呢?

      出使东土宣旨、督促薛家发兵的使者谭奉,为何没有随薛元的火绳营一同返回皇都复命?母亲皇后当初特意不派薛姓大臣,就是担心同宗徇私,才选择了谭奉。如今兵已至,使者却被留在了东土?这事绝非寻常。

      “召薛元觐见。”

      薛元很快赶来,躬身行礼:“末将薛元,参见殿下。”

      向匀没有迂回,直接发问:“谭奉谭大人,为何不与你一同返京复命?”

      薛元似乎早有准备,大概跟皇后也是这样交代的:“回殿下,家父性情豪爽好客,恰逢东土最新海事巨构竣工,双喜临门,大抵是强留谭大人在东土多盘桓几日,一同过年庆贺了。”

      “黄王的私邀,难道比皇命更重要?比西线战事更紧要?”

      薛元愈发谦卑:“殿下息怒,东土绝无此意!东道主热情款待远方来客,亦是常情。正因如此,家父才命末将先行率军抵达,代谭大人向陛下及殿下复命,以免延误军机。”

      “软禁国家使臣,是何居心?”

      薛元单膝跪地:“殿下明鉴!冤枉啊!绝无软禁之事!或许……或许是谭大人沉醉于东土风物歌舞,一时乐不思蜀……若谭大人回京,末臣愿与他对质,以证清白!”

      听着薛元恭谦且底气十足的回答,向匀的疑虑打消了一丝。虽然直觉仍告诉他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但眼下确实没有实证。一切,或许只能等谭奉回京后才能问个明白。

      但向匀绝非被动等待之人。他当即下令:“薛元听令!即日起,你不可离开皇宫半步,直至谭奉回京复命。届时,本宫自会召你二人一同问询。在此期间,你自然也无法前往贡绝关统兵。所有已抵达的火绳营兵卒,现由本宫指派皇都将领统一调遣。退下吧!”

      这一手堪称漂亮。向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软禁了薛元,并直接接管了东土军队的指挥权,既消除了潜在的隐患,也保留了未来对质的可能。此招看似明智果断,消除了近忧,却也无疑得罪了东土薛家——这种事若由皇后薛任来做,尚可算是薛家内部协调,但由向匀这个“外人”皇子来做,性质便截然不同。而看似恭顺的薛元,也绝非表面这般老实。

      “可是殿下……火绳营操典特殊,将士们只熟悉我薛家……”

      “嗯?”向匀毫不客气,“本宫统领皇都禁军,莫非不知兵吗?退下!”

      “臣……遵命。”

      然而,刚一出军府大门,薛元脸上的恭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愤怒:“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父皇都不敢轻易夺我薛家兵权,你一个排行老三的皇子,也敢安排我?好!好一个向匀!我定要你好看!”

      仇恨的种子已种下。但此刻薛元更担心另一件事——若父亲未能搞定谭奉,一旦谭奉回朝揭发东土所为,那该如何是好?谭奉绝非庸才,能想出“金刀计”那般计策的人,会看不穿父亲的“怠宴缚蝇”之策吗?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父亲的手段足够高明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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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中原皇室,权术中心,以联姻与阴谋试图维系摇摇欲坠的统治。 北境谢氏,雄踞苦寒之地,拥有寒钢利刃与铁血意志,不屈于皇权。 西戎部族,悍马金锤,被粮草扼住命脉,在利益与旧谊间艰难抉择。 南郊四王,坐拥天下粮仓,于皇命与内斗中摇摆,待价而沽。 东土薛家,富可敌国,凭火器与海权冷眼旁观,静待入场时机。 外国势力,暂隐幕后,其动向莫测,或将成为搅动全局的未知变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