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闷家太久抑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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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坎山，营帐】
战后的清点工作迅速完成，一名亢奋的千骑长走进帅帐：
“禀度王！我军初步统计，士兵伤亡约一千五百，马匹损失三百。南郊方面，飞蝗众遭我军骑兵反复剿杀，伤亡约六千，俘虏约三千，余者溃散山林。威山卫因主帅投降，伤亡约八千，俘虏七千！缴获贡队全部物资！另有良弓万张，箭矢数十万支！完好无损的步兵重甲七千套，配套铁锏七千柄！度王，这些俘虏和物资该如何处置？”
“好啊！好啊！哈哈哈！”姜衡拍着大腿，发自内心的狂喜。
他转向帐内的卓古和严代，戏谑道：“卓古老兄，严代老弟，真是大手笔啊！这份‘厚礼’，本王就笑纳了，正好弥补我军的折损，哈哈哈。”
“哼！”卓古扭过头去，“姜衡，小心吃太多，噎死你！”他虽为阶下囚，气势却不减分毫。
“姜衡兄神武！弟弟我若饿了，钱粮您拿去便是，千万……千万别伤及我二人性命啊！”严代几乎要跪下了，态度谦卑恭敬到了极点。
“闭嘴蠢货！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卓古呵斥严代，姿态依旧不屑。他心里清楚得很：姜衡绝不会下杀手！活着的藩王比死的值钱太多了！
“啊！卓古老兄，你少说两句吧！别把姜衡兄逼急了……”
“二位不必惊慌。”姜衡神情放松，理由随意，“在下出征前，已答应小女，不伤俘虏性命。”但其实是：生擒两位藩王，能换来多少政治筹码和实际好处？这两棵摇钱树，自然得好吃好喝供着！
“姜某此举，不过是想向南郊讨个说法罢了！你们南郊，为何年年抬高粮价，欲断我西戎生路？”
“姜衡兄，您有所不知啊！这……这都是朝廷的严令啊！我们也是被迫……”严代欲哭无泪。
卓古依旧沉默。
“哦？朝廷禁令？”姜衡皱眉，“那为何禁令之下，你们各家还要偷偷摸摸，以更高的价格卖粮给我们呢？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严代额头冒汗。
“哼！”卓古忍不住嗤笑，“那些走私犯，跟你姜衡一样，都是乱臣贼子呗！还能怎么样？”他甚至不忘讽刺，“你姜衡自己就是贼，还好意思鄙视他们？”
“姜某不过是想让西戎的子民能吃饱穿暖，为何朝廷与你们南郊，要屡屡相逼，将我西戎置于死地？”
“谁人不知你度王有吞天的野心？”卓古反唇相讥。
“莫听卓兄胡言！”严代急忙打圆场，“待小弟回到番地，立刻……立刻调低粮价，不！免费供给西戎！哥哥您千万莫要怪罪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弟知错！小弟知错！”严代连连鞠躬。
“此等竖子，不堪为伍！”卓古这话骂的是严代。
“好了！”姜衡抬手，“闲话少说。你们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安排这些战利品和你们的吗？”
帐内瞬间安静。严代咽了咽口水，连卓古都屏住了呼吸。
姜衡站起身，开始下达命令：
“缴获的重甲，优先赏赐给此战最勇猛的蛇牙骑！”
“铁锏和盾牌，全部配发给沙爆兵！”
“其余未领到重甲的蛇牙骑，每人赏良弓一张，箭矢若干！”
“至于那七千俘虏……”姜衡看向卓古和严代，“扒光装备，圈禁起来！让南郊拿钱粮来赎！价格，由我来定！”
“其余低价值物品，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番安排可谓物尽其用：骑兵得到防护，步兵得到重武器，所有骑兵补充了远程能力，俘虏则成了可持续勒索的筹码。）
说完，亲卫适时端上了笔墨纸砚。
“放掉几个俘虏，让他们回南郊报信。二位王爷，”姜衡皮笑肉不笑，“还在吝惜笔墨吗？难道要本王教你们怎么写信？”
“你这种人，写了你也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卓古看得透彻。
“我写！我写！小弟愿效犬马之劳！”严代却如蒙大赦，立刻抢过笔墨绢帛，伏案疾书。
南郊洪王府、维王府诸公并南郊各城守将：
本王与维王卓古，率纳贡车队行至腊坎山，不幸遭西戎度王姜衡大军伏击。我军将士虽浴血奋战，然贼势浩大，终致失利。本王与卓古现暂居于度王营中，安然无恙，度王以礼相待。
然，数万将士被俘，皆我南郊好儿郎，其家眷翘首以盼，不可弃之不顾。
今特修书，望诸公见信后，火速筹措粮草三十万石，军饷百万贯，送至腊坎山西戎军指定之地，用以赎还被俘将士。
此乃权宜之计，为保数万性命及南郊安宁，望诸公以大局为重，切勿迟疑，速速办理！一切事宜，皆可与度王使者协商。
待我等归来，再图后报！
洪王 严代手书
三月三日于腊坎山
姜衡接过绢帛看了看，十分满意。
“来人！”姜衡呼来亲卫，“挑几个受伤的、有同伴被俘的，给他们几匹马，押送到南郊边境，放他们回去送信！”
“喏！”
“二位好生休息，姜某军务繁忙，就不打扰了。”姜衡抱拳，走出帅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带着这支刚刚“升级”完毕、吃饱喝足、士气如虹的骑兵，继续攻城略地！
拥有了重甲和弓箭的蛇牙骑，冲击力、防御力、骚扰能力全面提升，必将更加不可阻挡！
他只留下一部分沙爆步兵驻守腊坎山一带看管俘虏和物资，主力铁骑再次扬起烟尘，扑向更惊慌失措的城池。
【万道都，姿苍殿】
我始终觉得向廷的伤早就好了。
因为原本只能平躺的她，现在不仅能侧躺，甚至还能从后面抱着我睡！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她现在就这么干的！而我为什么确定她伤口不疼了呢？
因为原本无法动弹的左臂，现在正配合着右手，在我身上乱摸！
而且已经这样好几天了！
向廷这家伙，分明是知道我会惯着她，竟然继续装病博取同情！真是狡猾！
越想越气，我直接翻身，和她面对面。
我刚转过来，她的“咸猪拱”就凑了上来。算了，先让她亲一下，亲完再跟她算账！
她却好像故意似的，闭着眼睛亲歪了，嘴唇印在了我的鼻尖。
向廷没生气，反而伸出拇指，擦掉我鼻尖上那点湿痕，然后用食指抚摸我鼻梁上那道疤痕。
摸着摸着，她就傻呵呵地笑了。
真服了这个家伙！她肯定是在想：幸亏当初把我从房梁上射下来了，不然哪来现在这个‘妻子’？向廷这家伙对自己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我真想照着她的伤口来一拳！
“喂！”我决定直接发问，“我问你，你伤口是不是早就不疼了？”
向廷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立刻皱起脸：“嘶~哎呀……还是会扯到啊……”
“放屁！你刚揉我肚子的时候，动作流畅得很，怎么没见你扯到呢？”
“因为……你说贴贴就不疼了啊。”
这话我确实说过，但那是在她剧痛难忍的时候用来安慰她的！不是让她现在这样无限期蹭福利的！
“我看你就是根本不痛了！我才不信这么多天了还没结痂！让我看看！”
说着，我就伸手去扒她领口。
“唔！”她没料到我会突然袭击，有些慌乱地想护住领口，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
“别动！让我看看！”我手指已经扣进绷带的缝隙，轻轻地拉开一点，贴近往里瞟。
已经完全结痂了！甚至边缘都开始长出粉嫩的新皮了！
“向——廷——！”我温柔地喊出她的名字。
“额……怎么了？”
“你根本早就能自由活动了对吧！”我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呃呃呃……疼……”
“啊……抱歉……”我松开手，躺回她面前，有点懊恼。万一真扯到呢？
我换回耐心的语气：“伤好了是好事。也该去拜访一下哥哥们了，让他们也安心，别一直闷在房间里了好吗？”
“不去……”
“为什么？他们都很担心你啊。”
“他们……都不来看我……”她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只有小野你陪着我……”
真是个傻孩子……不过，整天困在屋里，确实容易抑郁，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看着我，向廷。”我托起她的下巴：“你迟早要回到正常生活的，这是不可避免的，懂吗？你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这样不行。”
事情似乎比我想的严重，向廷大概是疗养久了，心理有些脆弱和逃避，我必须想办法让她鼓起勇气重新走出去。
“我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低声嘟囔，“向宁姐姐又不在皇都……我……我有你就够了……”
虽然就这样陪她一辈子也好……
但理智告诉我，这样是害了她。
“哎……”
有了！
我嘻嘻地凑近她，在她锁骨上蹭了蹭：“说起来……向尧哥哥前几天派人来说，喊我去他殿里住几日呢。我看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闷坏了，正好去他那里玩几天咯~”
“不行！”
哈哈哈！向廷还不知道向尧已经改邪归正。她现肯定以为四哥要对我不轨呢！
“为什么呢？”我故作天真，“上次他送了好多胥邪浆来，对你的伤势恢复很有帮助呢。现在你好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登门拜谢一下呀。”
“不行！绝对不行！”她越急我越开心。“你去可以！但不能留在那里过夜！”
“为什么呀？向尧哥哥现在说不定已经变了呢？”
“那……我也要去！”
哈哈！逼出来了！我心里还是蛮舒服的，因为这证明她非常在乎我。
但……火候还差一点。
“啊……”我露出为难的表情，“你去的话……那我就不去了……”
“去！必须去！为什么不去！”
（‘难不成你们真有什么瞒着我？’——哈哈，我知道她心里绝对是这样想的！）
“带着你……不太方便……”
她瞪着我，咬着牙：“明天！明天我们就一起去见四哥！你！也必须去！”
好可爱。以后还要多这样逗逗她。
“好！”我喜笑颜开，凑得极近，鼻尖都碰到了一起，“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
“额？！”
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不过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她闭嘴。
我轻轻吻了上去。
果然，这个傻子……一下子就忘了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