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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开膛手杰克·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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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案件报告后已经临近半夜,安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扑面而来的雪松香气唤醒了几分睡意。
抬眼便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一杯热巧克力,此刻还留有余温,显然那人刚离开没多久。
旁边还留下了一张字条,上边用清秀的字体写着:
‘喝了早点休息,沙发上有毛毯.’
每个字体的结尾都藏着干练的一顿,加上句末的轻轻一点……是于忧写字的习惯。
一点都没变。
安乐把热巧克力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和咽喉,正好的温度流过他的全身。随后脱掉那件已经“千疮百孔”的风衣挂在衣架上,自己缓缓躺在沙发上。
就这样,安乐缓缓躺下,眼皮开始发沉。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儿时的院子中,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女人,手拿着毛线织围巾。
“母亲”
小安乐轻声询问。
那女人抬头,向他微微一笑。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不过三十岁出头,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落在肩上。
“乐乐”那女人轻声呼唤。
小安乐向她走过去,依靠在母亲怀中,沉在久别的拥抱里。
“乐乐”
一道男声响起,小安乐回头看见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那男人有着似安乐几乎相似的眉眼,却比小安乐多了几分干练与成熟。
“父亲”小安乐轻唤。
阳光忽然变得刺眼,小安乐下意识遮挡,却忽然眼前一黑。
再睁眼,是被争吵声唤醒,客厅传来母亲的哭喊与摔东西的声音。
小安乐向门口看去,满地都是陶瓷碎片。
“安玉林!我们都要没饭吃了!你天天摆弄你的陶瓷有什么用!”
伴随着争吵,又一件陶瓷破砸坏,有的碎片直接到了小安乐的身边。
他被吓到,便速躲进衣柜中,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争吵声归于平静。
衣柜门被拉开的瞬间,强烈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后,小安乐终于看清面前的男人。
他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却有着最像父亲的眉眼。
“小叔”
小安乐的声音带着哭腔,那男人将他抱出来,轻声哄着,直到小安乐在他怀中睡着,才沉着脸走出去。
再醒来,是被母亲的哭声吵醒,宽阔的院子却没几个人,中央放着一口棺材,里边躺着的人是父亲,他像是睡着了,只是没有胸膛的起伏。
母亲趴在棺材边哭着,那个与父亲八分像的男人就站在母亲身后,为她打着一把伞。
他似乎比之前成熟了,应该已经到了二十岁,雨水顺着黑伞落下,几滴落在他的肩上,就这么望着远处的小安乐。
很快熟悉的昏黑再次迎来,只不过这一次所唤醒他的是母亲的娇笑和喘息。他睁眼,站在屏风后边,清晰的看着母亲与小叔在父亲的床上翻云雷雨。
床头还摆着父亲的遗像,那人依旧相貌堂堂,温润如玉的笑,可却没有一丝生机。
“要我说,他死的太晚了……”母亲轻笑着,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靠在小叔的怀里,脸上洋溢着恶心的笑容,小叔也配合的把她搂进怀里。
直到,他的目光和小安乐交汇,眼中才露出了一丝惊慌。
一股窒息感和恶心感充斥着小安乐的大脑,眼前一里便向后躺去。
后来小安乐生了一场大病连着三个月都没能起来,这期间一直是小叔照顾他。
等他好不容易有了此好转,一走到客厅,父亲的遗像边又多了一张女人的黑白照。
转头,母亲的尸体停在院在中央,身上满是泥泞。小叔走起来捂住他的眼睛告诉他。
母亲是上山时失足。粗树枝扎进了她的腹中,当场去世。还告诉他,这三个月就是一场梦,等梦醒就好了。
三个月前屏风后的画面忽然撞进了他的大脑,小安乐猛的推开他的手,却看见母亲坐了起来,双目惨白,她死死摆住小安乐的脖子。
周围的一切重的模糊,父亲的遗像睁开了眼,大声尖叫着。院子里凭空出现很多人一句句难听的诅咒呼啸在他耳边。
随着窒息加深,安乐猛的睁开双眼,阳光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他惊魂未定的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七点。黎迪还没到。
他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心中若有所思。
自己已经离开北京很久,早就把那鬼地方忘的一干二净,可这几年来,这个梦还是不依不饶,每天如期而至。而那荒唐的屏风背后的画面被理所应当的当成了一场恶梦。
安乐睁开眼,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字母'A',随后在一个名字上停留许久--安玉博,此人正是他梦中的小叔。他没什么好怨恨的,后来是小叔将他扶养成人。
在手指将按下的瞬间,一声轻快的问候打破了宁静,安乐的手指也快迅的移开。
“乐哥,早上好啊。你昨天在办公室睡的啊?”黎迪的脸上有几分惊讶。
她今天穿了一个白衫衬和银色外套,头上带着个银色棒球帽,棕色大波浪散在肩上,嘴里还吃着口香糖。
“你这身打扮,走的九要年的风格?”安乐眼中含笑,像平时一样的开玩笑。
“乐哥,不懂了吧,这是最近流行的“多巴胺风格。”
安乐挑了挑眉:“是吗?他们说三岁一条代勾。我和你也算是有半条代沟了。”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早啊师哥,迪迪,泽言那小子把‘17'号门口看门老人的个人信息查出来给我了,大家都在会议室。”于忧。
安乐点头,“走吧。迪迪,记得把打印室的附印件拿上。”
黎迪点头,快步前往。
见她离开,于忧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摸过安乐的眼尾。
“师哥,昨天没睡好?”
安乐不自在的后退一步,忽略面前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一夜无梦。”
于忧还想再说几句,安乐却已经快步前往会议室。
他只好作罢,目光落在那杯早就喝完的热巧克力杯上停顿后落出笑容,顺手拿起离开。
「Salle de réunion」
[会议室]
“T?t, les gars.”「早,各位。」
安乐推开门,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会议室里已经有人等候多时。
“乐乐。”齐杭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安乐会意,自然的拉开椅子坐下。
“大忙人啊,晚上都住办公室?前几天烟烟还和我念叨你呢,都不知道谁才是她哥了。”
安乐刚要回答,于忧便推门而入。
今天安乐没有穿那件“雪上加霜”的羊绒大衣,只穿了一身黑毛衣,在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更显柔软。
淡淡的雪松香气与巧克力的味道在空党中缓缓融合。
于推门见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还有安乐听到“烟烟”这个名字时,下意识扬起的嘴角。
他不自觉握紧手中刚洗好的热巧克力杯,眉间轻蹙,将手中的杯子重向桌子上一放,会议室瞬间安静。
于忧作出一幅严肃的样子。
“C'est une salle de réunion, pas un champ de serviettes, pas pour vous dire que la maison est couramment utilisée, TSE Yan, rapport de cas. ”
「这是会议室,不是菜巾场,不是给你们说家常用的,泽言,案件汇报。」
“Oui!”
「是!」泽言马上起身。
一旁的爱兰尔还在纳闷,于队今天哪来的邪火?而角落中的黎迪已经向安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被安乐选择性忽略。
只留下齐杭和爱兰尔大眼瞪小眼。
“这是所有被害人的资料。另外‘17’号门的老人叫物德尔。年轻时当兵,无儿无女也没有妻子,不知道谁给他的这个工作,每月700元。
勉强维持生活,我们找到了他的工作证和年轻时证件。”
「C'est une information pour toutes les victimes. L'autre vieil homme à la porte 17 s'appelle didel. Jeune soldat, sans enfant ni femme, on ne sait pas qui lui a donné ce travail, 700 yuans par mois.
? peine en vie, nous avons trouvé son permis de travail et ses papiers de jeunesse. 」
泽言从黎迪手中接过复印件,给每人发了一份。
“Aucune information sur l'entreprise sur le permis de travail?”
「工作证上没有公司信息?」于忧被眉问道。
“Il y a, mais c'est déjà flou, et c'est une feuille de plastique pur, il n'y a pas de puce à l'intérieur, il faut un peu plus de temps pour comprendre.”
「有但是已经很模糊,而且那就是一张纯塑料片,里边根本没有芯片,想弄清更费点时间。」泽言。
“Maintenant, c'est une brèche, en outre, après avoir craqué pour aller avec les gens de leur entreprise pour comprendre que l'impact est maintenant trop grand pour garder le secret. Plus tard, illuminez directement le document et vérifiez qu'il se termine le jour suivant.”
「现在这是一个突破口,另外破解完以后去和他们公司的人问明白,现在影响太大,不用保密。到了以后直接亮证件,查到以后一天内结束。”」于忧。
安乐转着笔淡淡开口:“Et la voiture dans laquelle se trouvait le prisonnier? Trouvé?”
「犯人坐的那辆车呢?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