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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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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带上了一层黏腻滚烫的滤镜，照得苏晟尧坐立难安。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哥哥。苏敏煜已经重新拿起了手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财经数据，侧脸线条冷硬如常，仿佛刚才那个把他亲到腿软、还一本正经分析“缺氧”和“心跳加速”的人只是个幻觉。
如果不是嘴唇还残留着清晰的麻肿感，心脏也还在不听话地狂跳，苏晟尧几乎真的要以为那是一场梦。
“数据需要分析”…… 苏晟尧在心里把哥哥这句话翻来覆去嚼了好几遍，脸上刚褪下去一点的热度又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这叫什么分析？物理反应和生理指标分析吗？哥到底是怎么能做到这么……这么煞风景又这么撩人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急需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否则满脑子都会是哥哥刚才靠近时那双深邃的眼睛和微凉的嘴唇。
“哥！”他猛地站起来，声音有点发飘，“我、我去练琴！”
说完，也不等苏敏煜回应，就同手同脚地冲向客厅角落的钢琴，砰一声打开琴盖，深吸一口气，手指重重地按了下去！
一串杂乱无章、毫无节奏可言的音符猛地炸开，充分暴露了弹奏者此刻混乱的心绪。
苏敏煜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动，从财经数据中抬起头，看向钢琴方向。只见弟弟脊背绷得笔直，肩膀僵硬，手指在琴键上胡乱砸着，与其说是在练琴，不如说是在发泄。
他看了几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太吵了。而且，毫无章法。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走了过去。
苏晟尧正闭着眼睛瞎弹，试图用噪音淹没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感觉，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从他身后伸过来，覆盖在了他胡乱按琴键的手背上。
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他。
苏晟尧身体一僵，手指瞬间停住，杂音戛然而止。他猛地回头。
苏敏煜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整个圈在钢琴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专注。
“这里，”苏敏煜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握着苏晟尧的手指，带领他，缓慢而准确地按下一个和弦，“指法错了。节奏也不对。”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力度稳定，指尖精准地纠正着苏晟尧的错误。
苏晟尧的心脏像是被这只手轻轻攥住了，跳得更乱。哥哥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甚至能感觉到哥哥胸膛传来的轻微震动。
太近了……
和刚才接吻时一样的近。
甚至更糟。因为哥哥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钢琴上，那种纯粹的、心无旁骛的专注，反而让这种靠近变得更加磨人。
“注意力集中。”苏敏煜似乎察觉到他的走神，低声提醒，手指带着他又弹了一遍正确的段落。
苏晟尧努力想把注意力拉回到琴键上，但感官却不听使唤地全部聚焦在了身后的人身上。哥哥的温度，哥哥的气息，哥哥的声音……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
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哥……”他声音发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我……我好像有点渴……”
他想逃开一点，需要一点空间来冷却自己过热的大脑和心跳。
苏敏煜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评估了一下他这个要求的合理性。然后，他松开了手。
“去喝水。”他言简意赅，目光依旧落在琴键上，仿佛在规划接下来的教学步骤。
苏晟尧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从琴凳上站起来，冲向厨房。他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凉水扑在脸上，试图降低脸颊滚烫的温度。
冰凉的水珠暂时驱散了一些燥热。他撑着料理台，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和湿润红肿的嘴唇，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放……
停！打住！苏晟尧用力甩了甩头。
他磨磨蹭蹭地喝完水，深呼吸好几次，才做足心理建设重新走回客厅。
苏敏煜还站在钢琴边，正用一根手指，随意地按着几个单音，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目光相触。
苏晟尧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强迫自己走过去，重新在琴凳上坐下，背脊挺得直直的，像是在等待什么审判。
苏敏煜看着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再次将手覆上他的手背。
“继续。”语气平淡无波。
接下来的时间，对苏晟尧来说简直是甜蜜又痛苦的煎熬。
哥哥教得极其认真，每一个指法、每一个节奏都要求精准，耐心得不像话。可这种紧密的、毫无缝隙的贴近，这种耳畔低沉的指导，这种呼吸交错的距离……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他弹得错误百出，比平时还不如。
苏敏煜的眉头越蹙越紧。
在苏晟尧又一次因为走神而弹错一个简单的音时，他终于停下了动作。
苏晟尧紧张地屏住呼吸，以为哥哥要生气了。
然而，苏敏煜只是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忽然伸出手——不是敲他脑袋，而是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嘴角。
“弹琴，”苏敏煜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目光沉静地望进弟弟慌乱的眼睛里，“需要专心。”
“……”
苏晟尧看着哥哥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神里那纯粹的、对自己琴技不专心的不满（或许还有一丝别的？），感受着嘴角那转瞬即逝的触感……
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什么冷却，什么空间，什么数据分析……都去他的！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哥哥的腰，把滚烫的脸埋进对方紧实的小腹，声音闷闷的，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耍赖和委屈：
“哥……我专心不了……”
“你离我太近了……”
“我满脑子都是你……”
苏敏煜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直白的告白而僵硬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蹭来蹭去的脑袋，感受着腰间收紧的手臂和透过衣料传来的过高体温。
钢琴教学显然无法继续了。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生疏地、一下下地，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思考。
思考这个由“接吻研究”引发的、似乎越来越复杂的“副作用”。
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晟尧的脸紧紧埋在哥哥的小腹处，布料柔软，却无法隔绝那骤然袭来的、冰冷刺骨的记忆洪流。
哥哥身上令人安心的清爽气息还在，但另一股铁锈般的、令人作呕的腥甜味却霸道地撕裂了他的感官。
“他是个灾星！” 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不属于童年任何一个具体的人，却又像是所有嘲笑过、排挤过他的声音的集合体，猛地在他脑海里炸开。
“他是个孤儿来的”
“离他远点！听说他刚被领养到他哥家，那家就鸡飞狗跳了！”
环在苏敏煜腰上的手臂无意识地收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苏晟尧的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抖，仿佛突然被扔进了冰窖。
“自从他一过去，养父赌就开始赌博！”“养母也疯了！每天神经兮兮的。”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肮脏过往，伴随着那些小时候的唾弃和孤立，如同腐烂的淤泥，在这个他最为脆弱、最为依恋哥哥的时刻，翻涌而上，将他死死缠住。
他怎么会忘了？他怎么能因为哥哥现在的好，就忘了自己曾经带来的不幸？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他却只觉得冷，冷得牙齿都要打颤。
然后，最尖锐、最恐惧的那根刺，猝不及防地扎进心脏最深处——
“你看！他才过去几天，他哥的心脏就出毛病了！” “灾星！扫把星！苏家就是因为他才不好的！”
“——！”
苏晟尧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所有的血液瞬间从脸上褪去，变得惨白。环抱着哥哥的手臂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松开了力道，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是他…… 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被领养回来，哥哥原本那个幸福美满的家，不会瞬间支离破碎。哥哥就不用刚成年就去打工在外面住……
巨大的恐慌和罪恶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疼得他几乎蜷缩起来。刚才那些因为亲吻而产生的羞涩、躁动、甜蜜，瞬间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和后怕。
他怎么能……他怎么还敢……那样不知餍足地靠近哥、撩拨哥、甚至……索取哥的亲吻？
苏敏煜清晰地感受到了怀里人的变化。
从最初依赖的拥抱，到突然的僵硬和颤抖，再到此刻猛地想要推开他，以及弟弟脸上骤然失去的血色和眼中铺天盖地涌上的恐惧与自我厌弃……
这绝不是简单的害羞或者闹别扭。
“阿尧？”苏敏煜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没有让弟弟推开，反而用手臂稳固地圈住了他下滑的身体，另一只手强制地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那双失焦的、盛满惊惶的眼睛看向自己。
“怎么了”他的目光锐利如刀，试图剖开弟弟突然的情绪崩溃。
苏晟尧的嘴唇颤抖着，视线无法聚焦，逃避着哥哥的审视。那些恶毒的诅咒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我不是……”他语无伦次，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哥……对不起……”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不是委屈，而是巨大的恐慌和自责。
“如果不是我……你家不会……叔叔不会……阿姨也不会……”他哽咽着，呼吸变得急促，“哥你的心脏是不是因为我……”
最后那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血淋淋的自毁意味。
苏敏煜的眉头死死拧紧。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是对弟弟，而是对那些早已消失在时间里、却留下如此恶毒伤痕的施暴者，以及……让弟弟至今仍被困其中的自己。
“闭嘴”
苏敏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劈开了苏晟尧混乱的思绪。
他双手用力捧住弟弟泪湿的脸颊，强迫他直视自己，目光灼灼，像是要将每一个字都钉进他的灵魂里：
“苏晟尧，你听清楚。”
“我父亲赌博，是你还没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种子了！我母亲那样，是她自己还相信父亲，她不愿意相信父亲会把这个家毁成这样，跟你没有关系！”
“至于我的心脏——”苏敏煜的语气顿了顿，目光沉静却无比强大地锁住弟弟惊恐的眼睛，“是在我发现父亲夜不归宿，每次都会拿很多钱出去之后才开始难受的。”
“你不是灾星。”他的拇指用力擦过弟弟脸上的泪痕，动作甚至有些粗鲁，语气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肯定，“你是我的亲人，我在意的人，我爱的人，我愿意，我也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的人，听懂了吗？”
苏晟尧被哥哥这一连串从未有过的、激烈又直白的话语震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呆呆地看着哥哥，像是没反应过来。
那些盘旋在脑中的恶毒声音，似乎被哥哥斩钉截铁的话语暂时击退了。
苏敏煜看着弟弟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胸口那股因他自我贬低而涌起的怒意慢慢沉淀下去，转化为更沉更深的疼惜。
他叹了口气，将还在轻微发抖的弟弟重新用力按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那些东西，以后不准再想。”
“你只需要记住，你归我管。”
“我觉得你好，你就是最好。”
强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腔，一声声，沉稳地敲击在苏晟尧的耳膜上。
那么有力，那么真实。
一下，又一下。
渐渐盖过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恶毒诅咒。
苏晟尧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他闭上眼睛，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哥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眼泪依旧无声地流淌，却不再是冰冷的恐慌，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温热。
哥哥说……他是爱人。
哥哥的心脏，并不是因为他。
许久，怀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哥。”
“嗯。”
“……你心跳好快。”
“……嗯。”
“是因为我吗？”
这一次，苏敏煜沉默了几秒，然后更加用力地收紧了手臂。
“嗯。”
苏晟尧把脸更深地埋进哥哥的怀抱，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暖和肯定。
那些冰冷的过去，或许无法立刻彻底消失。
但只要有哥哥在，只要有这颗为他而跳动的心脏在。
他似乎，就拥有了对抗一切噩梦的勇气。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和心跳声。阳光依旧温暖地洒落，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其中，仿佛形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安全的茧。
苏晟尧的脸颊紧贴着哥哥的胸膛，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一点点驱散了他骨髓里渗出的寒意和恐惧。哥哥刚才那些斩钉截铁、甚至带着粗鲁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霸道地覆盖了那些恶毒的诅咒。
他不是灾星。他是哥哥领回来的宝贝。
这个认知像一颗被强行塞进他心里的火种，烫得他心口发疼，却又奇迹般地带来了暖意。
苏敏煜没有松开手，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生疏却坚定地拍着弟弟的后背。他能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渐渐止息，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晟尧才闷闷地开口，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不再是破碎的恐慌，而是某种小心翼翼的确认：
“哥……”
“嗯。”
“你刚才……好凶。”
苏敏煜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了顿，似乎在反思自己刚才的语气。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地回应：“以后不准那么说自己。”
依旧是命令式的口吻，却裹挟着不容错辩的维护。
“哦……”苏晟尧小声应着，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他把脸在哥哥衬衫上蹭了蹭，蹭掉残留的泪痕，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眼睛还红着，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但里面的惊惶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依赖和……不易察觉的、重新探出头的小心试探。
“那……哥，”他吸了吸鼻子，眼神飘忽了一下，声音也变小了些，“……刚才‘研究’到一半……还……还继续吗？”
问完这句话，他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天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刚刚经历那样情绪崩溃的他，本能地渴望用另一种更亲密、更温暖的方式来确定哥哥的存在和承诺，来覆盖掉那些不好的记忆。
但他又怕哥哥觉得他得寸进尺，或者时机不对。
苏敏煜低头看着弟弟这副明明害羞却还要强撑着试探的模样，那双刚刚哭过的、湿漉漉的眼睛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渴望和一丝不安。
他沉默了几秒。
就在苏晟尧以为哥哥会拒绝，或者再次用那种“数据分析”式的态度回应时，苏敏煜却忽然有了动作。
他没有回答“继续”或者“不继续”。
而是低下头，用一个实际动作，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他吻住了苏晟尧的嘴唇。
不同于之前的探究和练习，也不同于苏晟尧最初那个一触即分的轻啄。
这个吻，带着一种明确的、安抚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意味。
他的嘴唇依旧有些凉，但动作却缓慢而坚定，不再是笨拙的研磨，而是带着一种学习的、尝试性的吮吸和贴合，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无声地抹去弟弟方才所有的不安和自我怀疑。
苏晟尧彻底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忘记了呼吸。
哥哥的吻……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好奇或学习，里面掺杂了他能清晰感受到的……心疼和承诺。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像是被泡在了温热的蜜水里，又酸又胀，刚刚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涌出来。他闭上眼睛，颤抖着回应了这个吻，生涩地张开嘴，允许了更深入的探索。
这一次，没有“缺氧”的科学报告，也没有“心跳加速”的数据分析。
只有唇齿间温柔却不容置疑的纠缠，和彼此逐渐同步的、紊乱的呼吸声。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充满了无需言说的情感和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苏敏煜才缓缓退开。
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苏晟尧的脸红得不像话，嘴唇比之前更加红肿，眼睛里水光潋滟，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巨大喜悦和安心。
苏敏煜看着他那副样子，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感。
然后，他给出了一个全新的、超越所有“数据分析”的总结。
“以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重量，“以后再让我听见那些话，我会亲到你说不出一句自我贬低的话”
不是命令，却比任何命令都更霸道。
不是情话，却比任何情话都更动人。
苏晟尧看着哥哥深邃的眼睛，那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样子。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却带着无比坚定的笑意：
“好...”
吻，永远都只给你。
苏敏煜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然后揽着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自己怀里。
他靠在哥哥怀里，用力摇头，然后又点头，最后自己都笑了出来。
阳光挪移，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融在一起。
那些冰冷的过去或许无法轻易抹去。
但此刻，在这个充满煎蛋香气、咖啡余味、以及刚刚诞生了一个真正亲吻的客厅里。
苏晟尧觉得，他拥有了足以温暖整个世界的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