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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程疏严，你快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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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电视屏幕上还播放着惊悚的鬼片。
“能把电视关了玩吗？”白时捏着手上的角色卡。
“就这样才有感觉嘛。”高安博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
背景声填满整个房间。
“好，开始念汤底。”
莫苏悦拿着纸：
“一个周末，我去往超市，在路上，我遇见了熟人，他很诡异，超市的人也是，回到家后，我死了，请推理。”
每人脸上都顶着问号。
“在这里，我将扮演上帝视角，问题问我。”
白时看着题目一脸懵。
程疏严率先开口，指尖划过卡片：“‘诡异’是关键——熟人的反常是表情、动作，还是说过什么话？比如是否重复单一语句，或眼神空洞？”
“不愧是我们的班长，一开口就问到重点。”莫苏悦竖起一个大拇指。
刘宇点头附和：“超市的人呢？是统一的异常，还是个别？比如都不说话，动作同步？或者是幻境什么的。”
“不一定是幻境。”高安博挑眉，目光转向一直攥着卡片、脸色发白的白时，“白时，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白时身子一僵，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带着发颤：“我、我在想……熟人会不会是……主角的邻居？比如之前有过矛盾？”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卡片边缘。
莫苏悦适时补充提示：“线索一：主角前一晚熬夜整理旧物，翻出了一张多年前的合影，照片上有他和那位熟人；线索二：超市里的人都在购买同一种物品——某品牌的瓶装水；线索三：主角回家后喝了从超市买的水，不久后死亡。”
“水有问题？”刘宇立刻接话，“那超市的人为什么都买？是被胁迫，还是不知道水有问题？”
程疏严冷静分析：“熟人的诡异可能是在提醒主角？比如表情紧张，却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明说？或者熟人就是投毒者，诡异是因为心虚？”
“应该不是投毒。”白时表情一本正经。
高安博捕捉到他的异常：“你怎么这么肯定不是投毒？该不会你已经猜到熟人是谁了吧？”
白时攥紧拳头：“熟人是……主人公妈妈。
“完全正确。”莫苏悦肯定的答复。
“是妈妈杀了我吗？”齐思问。
“是。”
“等会。”高安博打断“既然是妈妈，为什么是熟人？不应该是亲人吗？”
“妈妈跟我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白时突破盲点。“而且是不是有保险这一说。”
“是，主角是主角妈妈收养来的天价保险，周末主角出门买水，遇见了妈妈，妈妈早已起了杀心，在超市，所有人都在买便宜的矿泉水，我也拿了一瓶，回到家，妈妈把我咔嚓了。”白断楚手侧划过脖颈。
“不玩了不玩了，吓人。”白时躲到床上。
“行行行，也不早了，抓紧回家睡觉。”莫苏悦收了牌放回抽屉，几人轰轰烈烈散了。
屋里寂静了不少。
墙上的日历在某一天被勾着一个圈。
距离时时生日还有2天。
“姐姐……”白时期待着两天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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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白断楚酒店前台来了个客人。
“你们谁认识那个叫白时的？”
白断楚耳朵一下支起来，小跑着过去：“您好，我是白时的姐姐，请问你说的是这个吗？”白断楚从相册翻出一张白时的照片。
“嗯，你就是白时她姐？”客人打量着白断楚。
“是的，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你他妈怎么教的你那个死弟弟？”顾客突然怒吼，把白断楚摆好的餐点打翻。
“这位顾客，您冷静一下，有事好好说。”白断楚赶紧阻拦。
“好好说？我儿子被你那畜牲弟弟毁了！”顾客情绪激动。
“对不起对不起，白时犯什么事了？”白断楚把地上散落的餐点收拾起来。
“我儿子程疏严，年级第一学习第一，就没有不好的，结果呢？你弟弟是个恶心的同性恋，把疏严也扯进去，畜牲！”顾客狠狠踢一脚白断楚。
白断楚还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
“你是疏严爸爸？”
“是。”
“那个，我们该好好谈谈的。”白断楚笑脸迎上。
“谈个屁谈，老子才不和你谈。”陈书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时时是真心喜欢疏严的，我们也要尊重孩子想法……”
“滚滚滚，少拿那些大道理瞎扯。”程书恒捡起一块蛋糕就往白断楚身上砸。
灰色的工作服瞬间染上一大片白色奶油和红色果酱。
“唉唉唉！干什么呢？”总经理听到动静赶紧赶来。
“妈的，害死我儿子了！”程书恒还想再砸些什么，被总经理和员工拉住。
“您好，请问是出自白断楚员工的冲突吗？”总经理恭恭敬敬的问。
“你自己听不出来啊？”程书恒稍稍冷静。
“实在是抱歉，我马上给您一个好的答复。”总经理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她走到白断楚旁边把白断楚扶起来：
“我们会扣除白断楚近三个月的工资并给予处分，实在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总经理弯腰道歉。
程书恒也不闹了，转身大摇大摆出了酒店。
白断楚整个人惊魂未定，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总经理说要扣除自己三个月工资的事。
“白经理！”三三两两的员工围到白断楚身旁：
“这都脏了，不好洗啊。”
“白经理，你没事吧？”
“刚才那人怎么回事？”
总经理连连摇头，然后斩钉截铁的开口：白断楚，你怎么回事？顾客为什么情绪激动成那样？扣你三月工资，再有下次辞职滚蛋。”
像法官给犯人定罪。
“不是不是，经理。”白断楚赶紧追上去想辩解，被总经理甩开。
白断楚站在原地错愕。
“时时……”她跪在地上哭。
“白经理，没事的没事的，明天你弟弟生日，你就可以回去看他了，别伤心了，想些高兴事。”员工都安慰着白断楚。
—
“喂。”程书恒接通邸景杜的电话。
“书恒，你去哪了？公司没看见你啊。”
“办事。”
“办什么事？”邸景杜静静听程书恒说。
“……”
“什么？你把白时姐姐的上班地砸了？！”邸景杜语气尖锐却颤抖，怒火中裹着慌神，既想发泄不满又怕引发更糟结果，声音又高又虚，满是焦灼。
“你什么语气？那是她该，谁让她教出来一个毁了我儿子前途的弟弟。”程书恒没有丝毫感觉对不起白断楚。
“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邸景杜气的声音颤抖。“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畜生事吗程书恒！！！你把白时他姐姐的工作处砸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又能怎样？”
“对你来说没什么，对白时姐姐和白时呢？他们家里并不富裕啊，看见白时那孩子了吗？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孩子有多瘦，那根本不是正常体重掉下来的，那是长期营养不良瘦出来的！！！你以为我当医生就是当着玩的是吗？”邸景杜第一次和程书恒吵架，程书恒都没想到邸景杜会和他大吵。
“我第一次见白时那孩子就觉得他家里不容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他就和他说那么多？我观察到了，那孩子开朗活泼，他多好啊？疏严跟我说，他从小就没爸没妈，家里就姐姐在顶着所有事，他还能那么阳光，他姐姐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工作，你又去添什么乱？你知道会对白时家造成什么吗？！！”
一次性说那么多，邸景杜有些喘不来气。
“三个月工资对你来说没什么，对白时他们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干了什么！”邸景杜长叹一口气。
“……”
“程书恒我不想和你吵的，但是你干的事我根本无法原谅你！更别提白时他们了。”
“疏严他喜欢就喜欢，你不同意说说他不就好了？你去找白时姐姐做什么！！？”
“斩草除根，我得从根源解决问题。”程书恒执拗的认为自己没错。
“解决什么问题解决？你这叫解决问题吗？你这叫没事找事，害人不浅啊你。”邸景杜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不同意程疏严喜欢白时这件事。
“你怎么当妈的？同性恋啊！换谁谁不生气？”程书恒反驳。
“我就不生气！！！”邸景杜几乎是瞬间抢程书恒的话。
“我就不生气，我就很冷静，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疏严最近心情很好，自从白时出现，之前呢？疏严连句话都不愿意说，这是件好事啊，同性恋就同性恋，疏严快乐就好，不是吗？你个做父亲的难道不希望他快乐吗？”邸景杜声音渐带哭腔。
“我跟你真是没法沟通。”程书恒气的反手挂断电话。
邸景杜望着挂断的电话界面，心里不停的和白时姐姐道歉。
“时时……姐姐会支持你，管别人怎么说。”白断楚擦去眼角的泪，笑着对白时的照片念叨。
作者有话说：白断楚出场费即将到期。下章和下下章巨虐，无心理准备者谨慎看[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