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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有兴趣来零星娱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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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江槐序先生吗？”
“是，您是哪位？”
“我是零星娱乐老板的助理何枫。”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想问您有兴趣签约零星娱乐吗？”
江槐序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应该如同简舟说的像街边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吗？怎么业内最大的娱乐公司之一的零星娱乐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发出邀约呢？
没听见江槐序的回答，何枫以为他是有其他顾虑，继续说道：“解约费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们这边会处理妥当的。同时如果您的助理唐明先生也想跳槽的话，我们也很欢迎，薪资问题一定会谈到让您满意。”
见对方还是没有回答，何枫都要打起退堂鼓了，心想老板是在弄什么新型的整人游戏吗？但即便是为了丰厚的福利待遇，也不能撂挑子不干。问道：“江先生，您是有什么其他的顾虑吗？如果有的话，您也可以和我们说，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江槐序转了转手边的打火机，实在是没想通原因，向对方问道：“你们应该知道我最近的风评吧？”
“这些我们在前期的背景调查中都有所了解，至于当下讨论热度最高的关于同性恋一事儿，婚恋是演员们的自由，而且如今同性婚姻法已颁布实施，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尊重和自由，所以对此事并不在意。”
“那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儿选择签我吗？”
何枫心想，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老板喜欢你，不想看你因为这些破事儿而烦恼呗。理是这么个理，不过这话老板没说，他可不能说。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近期计划投资的一个剧本正在选角阶段，公司的执行经纪人看了您在《七天记》里的精彩表现，觉得您非常符合剧本中积极向上的男主形象，所以十分希望能跟您达成进一步的合作。”
中午那会儿，江槐序和唐明表明了自己和林明烛当下的关系和想要公开的心。
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唐明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左右脑搏击一番后选择了忽视这个话题。关于公开，考虑到简舟作为一个被gay骗过的人，接受度肯定比要自己低上很多很多，于是唐明建议先不和老板说具体的事情，只和简舟说那人是江槐序的联姻对象，探探他的态度。
没成想电话接通的第一秒，简舟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就是：“收拾收拾解约吧，我也念点儿旧情，违约金的话，你们直接把合同上剩余的年份补齐就行。”
之前唐明以为看在江槐序现在的市场价值和火热程度，以及简舟早已结婚生子的情况上，两人至少还有30％的可能能继续在鼎烽苟住，没想到概率居然是0。
想到这儿，江槐序觉得得再想想，“好的，我知道了，我需要一天时间跟我的经纪人商量一下，再给您回复，您看行吗？”
“当然，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儿，考虑的周到些总是没错。那我先将合同发到您的邮箱，您可以和您的经纪人一起商量商量，后续您如果对条约内容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再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好的，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何枫立刻给林明烛发了条消息。“老板，江先生说他需要和经纪人商量一下，再给我们回复。不过从他刚才的语气转变来看，大概率会来我们公司。”
林明烛上午去公司，是去处理合同的事情，到家前和何枫说，等半个小时后，自己跟江槐序说完公司的事情后，他再代表公司从专业角度对江槐序发出邀请。
没想到回来后耽误了，也忘了和何枫重新约时间。现在顺序只能反着来了。
林明烛给他回过去：”做得好。”
这时江槐序问道：“林明烛，你的公司是零星娱乐吗？”
林明烛倚在窗台边，转过身来，“还有最后一口，要抽吗？”
江槐序看着林明烛手指间那猩红的火苗，有些移不开眼。“不了吧。”
林明烛走过来，把烟头捻灭，放进玻璃杯里。“嗯，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确实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我理解。”毕竟两人的开始不同于普通情侣，甚至几乎是反着来的。“那简舟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是不是也有你的原因？”在和简舟进行试探前，江槐序和唐明就做好了今天不被扒层皮也得被咬块肉下来的准备，结果他却说按合同来就行。江槐序自觉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让简舟让步于此。
“有一点儿。”林明烛把江槐序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起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
“什么意思？”
“他们家最近和大哥的公司有合作，我就找人向简舟透露了两句你是林总的弟弟，他就顺水推舟地卖了个人情。”
“林明烛，那我这是不是借势啊？”
林明烛握着江槐序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男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归根到底借的是你自己的势。”
“逻辑鬼才。”
林明烛笑着问：“那阿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工作？”
“我看看合同再说。”
听江槐序这么说，林明烛心里放松了些。“好。”
雨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天边渐渐泛起粉色的霞光。
江槐序翻看着合同，看的差不多了问：“那何枫说的签我的理由？”
“是真的。新片里有个双重性格的人物角色，我觉得你演起来会很带感。不过我的想法不能代替导演的想法，所以到时候还需要你去试试戏。”
演了几年的戏，江槐序最讨厌的就是无能的人坐在本不该属于他的位置上，然后对着别人颐指气使。自己非科班出身，通过试戏确定是否合适，再选择用不用他，而不是以投资人的身份为他谋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角色的利，恰恰符合江槐序的为人准则。“林明烛，谢谢你。”
“宝贝，下次要说谢谢的话，我更希望你吻我。”林明烛说完，闭上了眼睛。
江槐序看着林明烛，觉得他现在很像睡美人。他没吻他的唇，而是牵着他的手指到唇边，珍重地吻了吻。
感受到江槐序的动作，林明烛睫毛微颤地睁开眼，看见他满眼带笑地看着自己说：“以后请多关照，林老板。”
江槐序决定加入后，林明烛就用他的手机给唐明拨了一通电话，“喂，唐明。”
唐明把手机那远些，看着上面的“槐序”二字陷入了沉默。
“我是林明烛。”
“啊？林，”林明烛？他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以他现在和江槐序的关系自己叫他什么合适呢？叫弟弟？唐明想了想上次在他家的场景，顿觉不行，慌忙拿电脑紧急搜索着。
林明烛那边只听见了两个字，以为是信号不好，就把电话挂断了。
唐芯端着水杯，听完唐明的自言自语，悠悠地从旁边经过，淡定地吐出三个字，“叫弟夫。”
江槐序喜欢上林明烛这件事儿，完全出乎了唐明的意料。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在偌大的公司，他连一个能聊两句的人都找不到，所以只能回去跟自己的亲妹妹说。结果唐芯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也不是意外，而是以一种预料之中的语气，老神在在地跟他说：“可以预见。”
唐明问她从哪预见的，她闭口不谈。明明到目前为止，几人只在一起吃过一次饭。还是很久之前的那顿火锅。
要让他相信两人之间的关系从那时起就发生了改变，唐明还是更愿意相信是唐芯的直觉或者是掐指算出来的玄学。
“对，弟夫。”得到答案的唐明刚想“忘恩负义”地跟唐芯说快回屋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播了进来。他点开接通，贴在耳朵边，“喂，弟夫啊。”
“我草，你在说什么？唐明，你真的是个钢铁直男吗？”怎么接受起来这么的容易。
“你说什么呢，江槐序，我这不是看你俩在一起了吗？按年龄算，你是我弟，我虽然是你的娘家人，但我总不能也叫他弟弟吧？”
江槐序有些弄不懂唐明的脑回路，只能简单地将他与见gay就要死的简舟区分开来。“你也不用纠结了，直接叫他老板吧。”
唐明一脸懵，觉得自己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耳朵了，不然他为什么会听见江槐序让自己叫林明烛一个科技公司的宣传总监老板。“你要转行？”
“我打算签到他公司去，你看看你什么想法。具体的我让他和你说，我先去弄点儿东西吃。”中午事发突然，那碗面江槐序只吃了几口，下午在想解约的事儿，没胃口吃，这会儿肚子已经是饿得咕咕叫了。
去到厨房的时候，吴婶已经将晚饭做好了，江槐序想等林明烛来了一起吃，于是在冰箱里找出一袋燕麦面包嚼了起来。
见状，吴婶从微波炉里拿出刚刚林明烛回来的时候放在里面加热的牛奶，递了过去。“小序，爷爷奶奶家好玩吗？”
“好玩，村里面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能听见各种动物的叫声，有一天我跟林明烛还看见了好几只萤火虫。”
“是吗？萤火虫现在倒是不多见了。我跟你陈叔还是小时候才见过，长大了，在村子里就很少见了。”
江槐序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相册，找到萤火虫的照片，“吴婶你看，跟黑夜里的小精灵一样。”
“呦，小序，你这拍的真好看。你是不是学过摄影啊？”
“小时候学过一点，长大了都是当爱好，没事儿的时候瞎拍拍。”
“不得了。”吴婶听见楼上客厅有脚步声，估计林明烛下来了，“上去吃饭吧。”
“好嘞，吴婶。”
“唐明怎么说？”
林明烛把手机放在江槐序手边，“他同意来零星娱乐。热搜的事情我们一致的建议是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将众人的视线引回到工作上去。先通过发布你签约新公司的微博，将话题的关注点转移到公司上来。”
“接着用你的微博转发公司的宣传稿，在文案上做出类似于请关注作品之类的回应。”
“最后，再和七天记的节目组对接，将他们发布的节目筹备的初衷和对当地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正向影响的新闻稿加加热。”
“你有什么想法吗？”
处理这些事情，两人经验丰富，给出的建议定然是最优解。况且林明烛说的每一步，江槐序听着也都在理，“没有，听你们的。”说完夹了一块土豆塞进嘴巴里，这时手机“嗡嗡嗡~”地一连震了好几下。
江槐序拿起来一看，是唐明。
“槐序，是你吗？”
“你家那位……也太高冷了。”
江槐序笑着回道：“怎么说？”
“……”
从这六个点中，江槐序知道唐明看出来是自己在伪装林明烛，没再逗他，“找我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好奇你跟这么高冷的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唐明，你真是够了……有事说事，长话短说，没事儿我就不回了。”
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是江槐序真的要下线了，唐明噼里啪啦在键盘上一顿输入，“就是林明烛全程只在开始十秒钟的时候问了我一句话，愿不愿意来，我他妈连忙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把文件翻完，生怕下一秒电话就断了，也不知道条款有没有问题。”
“我仔细看过了，不用担心，一切都相当合理，甚至远超预期。还有他不是冷，只是跟你不熟悉所以话少。”
“我他妈和你能一样吗？槐序，林老板的温声细语只分给你一个人！冷都只有旁人能感受到。”
“唐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林明烛知道。”
“草，你小子，大晚上骗我眼泪。行，下辈子就卖给你们了，就凭这句话未来不管能不能成金牌经纪人我都不后悔。”
“得了，唐明，零星跟鼎烽相比只会更好，早晚能让你的金牌经纪人的梦想实现。”
见江槐序放下手机，林明烛给他夹了一筷子麻辣鸡翅，“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哦，唐明说你的高冷是除我之外的人可见的。”江槐序夹起鸡翅啃了起来。
沉默寡言是林明烛待人接物的基本常态，除了面对极其亲近之人外，他话很少，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江槐序的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林明烛有些忐忑地问：“我这样跟你朋友相处，对你来说会是一种困扰吗？”
“不会。这是你性格使然，也不是故意地刁难或者区别对待。”说完，江槐序又想起什么，继续道：“我朋友圈不大，不过他们话还都挺多的，你加入进来，正好帮他们中和中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