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热与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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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区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上班族，临近过年，很多人都回去了，今天小区比起平时冷清不少。但也有一小部分是一家子都在这的，比如这一栋十五楼的住户。
他们正从电梯里出来，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为过年购置的年货。
妻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没想到今年要在这里过年了。”
丈夫穿着坐腰凳，胸前的宝宝眼睛滴溜溜地转，时不时笑两声。
“今年还有了小宝一起过年。”丈夫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指纹锁，但可能手出了汗，门锁提示输入错误。
妻子也放下东西来试。
凌故舟全身心都在江帷身上，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他忍不住开口：“你……”
但一个字都没完整吐出去，江帷突然头偏过去，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两个男人在楼道里揉揉抱抱，其中一个还哭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怪异的吧。如果被外面那一家人发现，江帷不知道今后还要怎么在这住。
或许是私心作祟，江帷选择了用嘴唇来堵住凌故舟的话。
凌故舟瞳孔放大，嘴唇相触的地方好像有微小的电流，绵软美好地像梦。他不敢置信地伸出舌头去舔，有实感了才相信这是真的。
舌头碰到的地方软的像棉花，他细细描摹着唇形。
江帷：“？”
嘴唇温暖而湿润，鼻息交织在一起，四周温度渐渐升高，空气里好似都有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一下一下地跳闪。
热与躁。
张合交缠间，凌故舟的手上移到江帷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方向轻轻按压。
两人贴合的更为紧密，接吻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江帷分不清是自己主动转身还是凌故舟把他转过去的。但当他因呼吸不畅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环着凌故舟的脖子了，整个人说挂在凌故舟身上都不为过。
凌故舟的双手都放在他的后脑勺上，不要命一样地侵入。担心明天会有因接吻窒息而死的新闻，江帷用了点力把人推开，大口喘气。
凌故舟也喘地很厉害，被推开时眼中闪过疑问，然后不明不白地还想贴上去。
江帷抬手挡着了他的嘴唇，手心贴合在刚刚他亲过的地方，感觉有点肿。
这楼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了，但没发现他们就好。
凌故舟眼中的侵占不加掩饰，灼地江帷不敢和他对视，只能用另一只覆盖住他的眼睛。
眼睫随着眨动扫过他的手心，很痒。
“只有情侣能做这种事你知道吗？”江帷问完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把人嘴挡着。
他松开。
凌故舟深吸了一口气，雀跃道：“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了？”
“不是！要先在一起才能接吻。”
“是你先亲的我。”
这句话让江帷注意力又放到凌故舟的嘴唇上了，确实肿了些。
“我不怪你。”凌故舟说，“可以把手拿开吗？我也想看你。”
江帷把手拿开，还没放下就被凌故舟握住了。
凌故舟的眼睛很亮，和平时一样浅淡的琥珀色瞳孔此刻流露出的是喜悦的神色，藏不住地溢了出来。
“和我在一起好吗？”他刻意放低嗓音，听起来很温柔。
江帷：“要先表白才能在一起。”
“可是我已经表白过了。”凌故舟凑上去啄了他一下，笑道：“不过我可以再说一次，我喜欢你。”
他为自己得出结论：“我很喜欢说这句话。”
然后又为自己定下规则：“以后可以每天都和你说我喜欢说的话。”
最后补充前提：“如果你喜欢听的话。”
江帷没回答他的话，反问：“你还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
“你喜欢我的，我感受到了。”
“什么时候？”
“刚刚，你亲我的时候，你的心跳和我一样。”剧烈，紊乱。
江帷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是答案真的吐露出来的时候他反倒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
“答应我可以吗？”
凌故舟把头埋进江帷的颈窝，深吸令他安心的味道。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江帷轻轻地嗯了一声。
听到答案的凌故舟手放到他腰后，紧紧抱着，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缝隙。静静抱了一会，江帷拍了拍凌故舟肩头，示意人放手。
凌故舟摇头表达拒绝。
江帷揉了揉凌故舟的脑袋，又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哄道：“放开我吧，我有东西给你。”
凌故舟抬起头把人放开了，认真地等待礼物。
江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三枚银戒，和他手上的款式一致，他找出其中一个给凌故舟戴上。
凌故舟喜欢地一直看，看了一会皱了皱鼻子：“还有两个是给谁的？”
“给我爸还有凌清阿姨的新年礼物。”江帷都拿出来给他看。
“我的上面是刻的梅花，你的上面是一艘船，我爸的镶嵌了一小圈的钻，凌清阿姨的是咖啡。”
凌故舟有些低落：“原来不是特殊的。”
“……”
藏都不藏的茶言茶语。
江帷摘下自己的戒指给凌故舟，把刻着船的戒指戴在自己指头上：“你戴我的，我戴你的，这样够特殊吗？”
凌故舟也跟着戴在右手食指，满意地嗯了一声。
收好另两枚戒指，江帷问：“回去？”
凌故舟低头仔细看戒指，戒指上的梅花画的很圆润很可爱，他眼里盛满碎碎密密的欢喜，牵起江帷的手就要往楼下走。
江帷拉住他，捏了捏他的手，无奈道：“坐电梯吧。”
在别墅里，两人收敛地没牵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江帷不知道凌清能不能接受这件事，至于江庆国他想应该不是问题。
本来说要去柏泗家住两天的江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凌故舟，江庆国一口茶喷了出来，神色怪异地在两人之间打转。凌清倒是很开心，端着刚切好的水果给他们吃。
“怎么回来了？”江庆国问。
江帷早就想好了应答：“柏泗也要回老家过年了，住不了了。”
江庆国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庆国介绍了一下这次去的温汤镇，以温泉著名，他租了一个自带温泉的独栋，所以只需要带好衣服就行了。在那待一周就去明月山上住一天看看日出，然后就回来了。
因为凌故舟高三只有十来天的年假，所以过年也直接在温汤镇过了。
江庆国和俞梦都是孤儿，以往过年向来是在自家过的，在遇到俞梦之前，江庆国甚至不过年。凌清家的人重男轻女，在她没钱的时候就和她断绝往来了，便也没有什么老家之类的要回。
晚饭后凌故舟和江帷没在一楼逗留，早早回房间洗澡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才刚接过吻，食髓知味。洗完澡后往同一间房一钻，就是一个密闭空间。
最开始进房间江帷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需要说点开场白聊会天什么的，但当凌故舟凑过来时，他就什么都没想了。
凌故舟吻地很克制，不轻不重地贴着，轻轻吮吸着，但当他感受到江帷的回应后，便大胆了起来。舌头探出，相触的瞬间两人鼻息都变得更重了。
桌上的书本在洗澡前就被凌故舟搬到地上了，江帷被凌故舟托着屁股放到书桌上，双腿分开，凌故舟挤到了他双腿之间。
房间里只能听见水声，迷雾朦胧，似真似假。
两人喘着气分开时双唇间拉出银丝，嘴唇水润，颜色艳红。
凌故舟在凳子上坐下，把头侧放在江帷腿上，胸膛剧烈起伏，喘息。
江帷也没好到哪去，眼前一片模糊，是水色，面颊酡红，嘴巴微张。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凌故舟摸上他屁股的时候，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把人推开。
凌故舟休息好了还想亲，被江帷推开了。
“我嘴巴已经肿了一些了，再来就藏不住了。”江帷语气里带着抱怨。
凌故舟担心地仔细查看，越看眼眸越深，越看凑地越近。他的手指在嘴唇上摩挲，眼帘下垂。
忽而抬眼，直视江帷眼睛，侵占欲浓郁地要吞噬了眼前人。惊地江帷往后靠，却被凌故舟扣住，动弹不得。江帷只好故技重施，挡住他的眼睛。
江帷靠过去啵了一声：“别亲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说完把人推开，从桌上跳下灵活地跑出房间。
凌故舟回味了一会，幸福地从桌子下找出各科试卷，开始学习。
江帷刚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被正上楼的江庆国叫住了。江帷疑惑地看他。
江庆国欲言又止，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都没说话。
大眼瞪小眼。
江帷瞪不住了：“什么事啊爸，我要去睡觉了。”
江庆国脸色怪异：“要睡觉赶紧睡，大晚上的在外面晃悠什么。
“我没出去啊。”江帷连楼都没下，只是去了凌故舟房间一趟。
“我说的是房间外面。”
不知道江庆国什么时候把房间以外定义为外面了。
听到动静的小船从房间跑出来，叫着奔向他们。
江帷蹲下撸了一把，哄着叫哥哥。
小船配合地汪汪叫。
江庆国哼了一声：“凌故舟的狗你上赶着认什么亲。”
“？”江帷，“小船不是你二儿子吗？”
江庆国的脸紫一阵白一阵，好像生气了。江帷赶紧拍拍小船的屁股：“跟咱爹打声招呼就回房间吧，大晚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狗，咱爹都不让在外面溜达的。”
小船对着江庆国叫了两声就往房间跑了。
小船的肉很实，比起刚开始能装进书包的大小，体型变大变宽了好多。
等那个胖胖的身影消失后江帷才笑着对江庆国说：“全天下最好的老爸晚安。”
眉眼弯弯，任谁都说不出重话。
江庆国面色渐缓，上手掐了下江帷的脸，道句晚安后往楼上走了。
夜色沉寂。
江帷摸出手机，从联系人列表找凌故舟。
惊讶地发现凌故舟的名字改成了“\（＾＾）/”。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你怎么改名字了？
凌故舟回的很快。
\（＾＾）/：喜欢你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所以这个表情是在举手？
\（＾＾）/：是的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这是你能表现出来的表情吗？
\（＾＾）/：我可以
\（＾＾）/：想到你就会很开心
\（＾＾）/：非常喜欢你
凌故舟似乎很有兴致，一连发了三条消息。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可你明明长这样(●_●)
凌故舟向来很听江帷的话，立马就换上了。
\(●_●)/:好老师，坏学生知道了。
这句曾经江帷觉得像调情的话这下真的成情侣间专用话术了。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跟老师说晚安。
\(●_●)/:晚安 喜欢你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晚安，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热与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