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新加坡篇（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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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车游行热闹非凡，色彩缤纷，演员们热情洋溢地与游客互动。何司睿却看得心不在焉，脖颈上被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还在燃烧，沈斯昂那句“晚上回酒店再继续”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沈斯昂则心情大好，甚至跟着音乐节奏轻轻摇摆，偶尔还会对着花车上的漂亮演员吹口哨，引来何司睿不满的瞪视——虽然他很快又会意识到自己没立场不满而更加气闷。
傍晚，他们乘坐缆车离开圣淘沙岛。缆车缓缓滑行，脚下是蔚蓝的海水、绿色的岛屿和远处繁华的城市天际线。夕阳西下，景色美得令人心醉。
狭小的缆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安静而暧昧。
沈斯昂看着窗外，忽然轻声说：“有时候觉得，能这样一直旅行下去也不错。”
何司睿的心微微一动。一直旅行下去？和他吗？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丝恐慌，又有一丝隐秘的向往。
“不过，”沈斯昂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总有一天要回去面对现实的。对吧，何律师？”
何司睿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是律师，他的事业、家庭都在加拿大和中国。沈斯昂……虽然他说“摆烂不干了”，但估计他的家世背景注定他不可能永远这样漂泊。
现实的重量，悄然降临在这浪漫的旅程之中。
“你呢？”何司睿忽然问，“以后……有什么打算？”他第一次主动问起沈斯昂的未来。
沈斯昂耸耸肩，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回去继承家业，也许找个地方开个小店，也许……继续缠着某个律师到处玩？”他笑着看向何司睿，眼神里带着试探。
何司睿移开视线，没有回应。未来太遥远，也太沉重。他还没有想好。
晚餐他们回到市区，去了纽顿熟食中心，体验地道的新加坡 hawker food。各种美食摊档香气四溢，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
他们点了辣椒螃蟹、黑胡椒螃蟹、沙爹、烤虾……味道浓郁热烈，非常过瘾。沈斯昂吃得满手是酱，还不忘剥了蟹肉放到何司睿盘子里。
何司睿看着盘子里剥好的、饱满的蟹肉，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这种自然而然的照顾，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打动他。
回去的车上，两人都有些饱足和疲惫。何司睿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的头慢慢滑向一边，靠在了沈斯昂的肩膀上。
沈斯昂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何司睿靠得更舒服。他低头看着何司睿沉睡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显得毫无防备。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柔软，轻轻抬手，拂开何司睿额前的一缕碎发，指尖流连忘返。
到了酒店楼下，何司睿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靠在沈斯昂肩上，立刻弹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沈斯昂笑了笑，没说什么。
站在各自的房门口，何司睿拿出房卡，低声道：“晚安。”
“晚安，”沈斯昂看着他，眼神深邃，“何司睿。”
何司睿打开门，快步走进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有些快。他以为沈斯昂会像之前那样，提出一些“继续”的要求，但他没有。
这种克制，反而让何司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白天在圣淘沙那个炽热的吻，沈斯昂手指的温度，还有他最后那个深邃的眼神，都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是沈斯昂发来的消息。
[摆烂不干了]：睡了吗？
[不想上班]：还没。
[摆烂不干了]：开门。
何司睿的心猛地一跳！他盯着那两个字，手指微微颤抖。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已经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沈斯昂站在门外，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味道。他看着何司睿，蓝眼睛在走廊灯光下像深邃的海洋。
“我忘了拿明天飞澳大利亚的机票，”他说，语气自然得像真的一样，“好像放在你外套口袋里了。”
何司睿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想去拿外套。沈斯昂却趁此机会，一步跨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你……”何司睿惊讶地回头。
沈斯昂将他抵在门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将所有话语都堵了回去。这个吻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和深入，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
“沈斯昂……”何司睿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喘息，声音发颤，“别……”
“别拒绝我，”沈斯昂喘息着，抵着他的额头，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他融化，“何司睿，我想要你……今晚。”
他的话语直白而滚烫，像一道惊雷劈中了何司睿。何司睿看着他眼中汹涌的情感，感觉自己像一艘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船，除了沉沦，别无他路。
他闭上了眼睛，像是默许，又像是放弃抵抗。
沈斯昂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更加猛烈而缠绵。他一把将何司睿抱起，走向卧室的大床。
……
这一夜，漫长而炽热。新加坡的星空，见证了何司睿如何从一个冷静自持的律师，彻底沉沦于沈斯昂带来的、颠覆一切的激情与爱意之中。
当晨曦微露时，何司睿累极而眠，蜷缩在沈斯昂的怀里，睡得沉静。沈斯昂看着他沉睡的容颜，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吻了吻何司睿汗湿的额头，将他搂得更紧。
第二天，他们乘坐航班前往澳大利亚。何司睿走路的姿势有些微不自然，脸上带着倦意，但眼角眉梢却透出一种被滋润后的、难以言喻的慵懒风情。他与沈斯昂之间的眼神交流，也多了许多心照不宣的亲密和缠绵。
沈斯昂则神采奕奕，照顾何司睿更加细致入微，眼神里的爱意和占有欲几乎不加掩饰。
新加坡的秩序与规整，成了他们关系彻底突破的最后一道背景板。而前方广袤狂野的澳大利亚，正等待着这对刚刚确认彼此心意、沉浸在热恋中的恋人，去探索更壮丽的风景，体验更炽热的旅程。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新加坡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