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澳大利亚篇（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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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机场时，正值清晨。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落，空气干燥而清新，带着与东南亚湿热截然不同的开阔感。
何司睿走在沈斯昂身侧，步伐比平时稍慢了些，腰际残留的酸软感无声地提醒着昨夜在新加坡酒店里发生的一切。他脸颊微热，下意识地拉了拉衬衫的领口，试图遮掩某个可能存在的暧昧痕迹。
沈斯昂则神采飞扬，一手推着两人的行李车，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搭在何司睿的后腰上，时不时轻轻揉按一下，换来何司睿一记羞恼的瞪视，他却只是笑得更加得意。
“怎么样？还难受吗？”他凑近何司睿耳边，压低声音问，语气里的关切和促狭各占一半。
何司睿耳根瞬间红透，板着脸冷声道：“……闭嘴。”
“好，好，不说。”沈斯昂从善如流，手指却在他腰侧又轻轻捏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去办理入境手续。
何司睿看着他挺拔潇洒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身体的亲密程度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打破了所有界限，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与沈斯昂相处。是该更疏远以维持表象？还是该……更亲近？想到后者，他心跳不由加速。
他们入住了一家可以俯瞰悉尼歌剧院的酒店。房间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标志性的贝壳状建筑和碧蓝的悉尼港。
放下行李，何司睿习惯性地想去规划行程，却被沈斯昂从身后抱住。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下巴搁在他肩窝，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别急着看地图了，”沈斯昂的声音带着刚抵达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先休息一下？或者……做点别的？”他的手不老实地下滑。
何司睿身体一僵，抓住他作乱的手，语气有些慌乱：“……先，先去吃点东西吧。”他实在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毫无距离感的亲密。
沈斯昂低笑一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终于放开他：“好，听你的。想去哪儿吃？”
最终，他们去了环形码头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简单吃了早餐。阳光明媚，海鸥盘旋，远处歌剧院和海港大桥的景色如同明信片。何司睿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下午，他们参观了悉尼歌剧院内部。何司睿对这座建筑的设计理念和声学结构非常感兴趣，听得十分专注。沈斯昂则更热衷于从各个角度为何司睿拍照，甚至不惜趴在地上找角度，引来其他游客善意的笑声。
“这张好看，”沈斯昂把手机屏幕凑到何司睿面前，照片里何司睿正仰头看着歌剧院洁白的壳顶，侧脸线条流畅，眼神专注，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晕，“像在发光。”
何司睿看了一眼，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故作冷淡：“……一般。”
“口是心非。”沈斯昂笑着收起手机，顺势牵住他的手。何司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由他去了。在这个开放的、充满游客的国度，似乎牵手也变得没那么令人心惊胆战。
傍晚，他们乘坐渡轮前往曼利海滩。海风拂面，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海港的景色在身后逐渐远去。沈斯昂搂着何司睿的肩膀，指着远处飞过的海鸥说着什么，何司睿微微侧头听着，嘴角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淡淡笑意。
在曼利海滩吃了简单的晚餐，沿着海边散步时，天色已暗，海浪声阵阵。周围人影稀疏，只有路灯投下温暖的光晕。
沈斯昂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何司睿。
“怎么了？”何司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何司睿，”沈斯昂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昨天晚上的事，我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冲动。”
何司睿的心猛地一跳，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可能很快，也可能让你很混乱，”沈斯昂继续道，语气是罕见的郑重，“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不仅仅是旅行搭子，而是……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像羽毛轻轻落下，却重重砸在何司睿心上。他抬起头，撞进沈斯昂那双盛满了星光和真诚的蓝眼睛里。那里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只有一片赤诚的期待。
海风吹拂着两人的头发和衣角，浪涛声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何司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闯入了他的生活，打乱了他的计划，强势地将他带入一个全新世界的男人。他想起伦敦街头的尴尬初遇，想起圣托里尼星空下的心动，想起普吉岛海滩那个无法抗拒的吻，想起新加坡夜里令人面红耳赤的缠绵……
抗拒和犹豫，在那一刻，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好。”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入了沈斯昂耳中。
沈斯昂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他。他一把将何司睿紧紧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碎。
“太好了……”他在何司睿耳边喃喃低语，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何司睿被他抱得喘不过气，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幸福感缓缓包裹了他。他迟疑地、慢慢地抬起手，回抱住了沈斯昂的腰。
在这个南半球的陌生海滩，他们正式确立了关系。海浪声为他们作证，星空是他们的见证。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澳大利亚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