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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壁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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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耀的项目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一块关键地块的产权纠纷突然浮出水面，原本谈好的融资方也态度暧昧起来。一连几天，他忙得焦头烂额，四处碰壁，年轻的脸庞上难得带上了几分疲于奔命的憔悴。
深夜，他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项目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法律关系图发呆。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点开了和顾砚的聊天界面。
最近顾砚回复得越来越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倒地] 项目要黄了，感觉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发完他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指望立刻能得到回复。
然而，几分钟后，手机竟然震动了一下。
南宫耀有些意外地拿起来。
顾砚：「具体。」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像一颗定心丸。南宫耀立刻坐直身体，把遇到的产权问题和融资困境言简意赅地编辑成文字发了过去。
这一次，顾砚的回复快得惊人。 「产权问题，找张乾律师事务所，提我的名字。」 「融资方，下周一晟睿资本的负责人会联系你。」
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有精准高效的解决方案。
南宫耀看着屏幕，愣了足足好几秒。张乾律师事务所是业内顶级律所，门槛极高。晟睿资本更是近年在海外声名鹊起的风投新贵。顾砚竟然能直接让这两家机构出手？
他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 relief，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感激。他再次意识到顾砚的能量深不可测。
「！！！同桌你太神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飞快地打字，后面跟了一连串磕头感谢的表情包。
顾砚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回过来一句。 「专心做事。」
…… 周一，一切如同顾砚所言。张乾律师事务所的王牌律师主动上门，效率惊人地开始梳理产权问题。晟睿资本的负责人准时致电，态度客气甚至带着几分恭敬，约他详谈融资细节，条件优厚。
项目危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解。
南宫耀松了口气的同时，那股对顾砚的依赖感和信任感也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下班时，林深照例来找他。听说问题解决，林深也替他高兴：“可以啊耀耀，这么快就找到解决办法了？找了哪路神仙？”
南宫耀心情极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道：“是我一朋友，在国外认识的大神，厉害得很！”
“国外认识的？”林深眼神微动，状似无意地问，“什么朋友这么神通广大？晟睿资本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动的。”
“就是……”南宫耀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他潜意识里觉得，顾砚似乎并不喜欢被过多讨论。他含糊地笑了笑，“一个特别好的哥们儿，回头介绍你认识。走，吃饭去！”
林深看着南宫耀明显带着隐瞒意味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但很快又恢复了爽朗的样子。
…… 与此同时，顾砚的特助正在向他汇报。 “顾总，晟睿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和南宫先生接触了。张乾律师也已介入。另外……”特助顿了顿，“林深先生最近与南宫先生往来频繁。”
视频会议里，顾砚坐在办公桌后，背景是整面的落地窗和异国的夜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知道了。”良久，顾砚才淡淡开口。 “准备一下，下周回国。”
“是。”
视频切断。
顾砚起身走到窗前，巨大的城市在脚下铺陈开来。
看来，只是远程操控，已经不够了。
他需要回去，亲自在他的阳光周围，筑起更高、更坚固的壁垒。无声，却绝对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