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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伊卡洛斯裹着军大衣回到房间,默默自闭了半天,忍不住又翻开那本《霸道养兄爱上我》。

      “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兰伯特刚抹上沐浴露就断水了,于是他只好裹在一张宽宽大大的浴巾里,湿着头发赤着脚,狼狈而懊恼地敲开了隔壁养兄的房门......”

      这不行,城堡太大,从他的房间去到阁下的房间,中间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仆虫异样的眼光,伊卡洛斯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到脚趾抠地。

      “兰伯特很怕热,在家里总是穿着宽松且很短的裤子走来走去,长度刚刚盖住臀部,露出一双白皙匀称、比例很好的腿,躺在沙发上支起双腿时,能看见大腿根白嫩的软肉。转身走开时,随着腰身自然扭动,放松的臀部肌肉轻轻颤抖,仿佛起伏的波浪一般.......”

      这个也不行,这种天气,游个冬泳还算说得过去。如果是当众刻意穿成这样,下一步阁下家的医虫就该重点关注他的精神和头脑的健康了。

      “兰伯特平时酒量还不错,在听到仆虫私下讨论养兄即将和新的约会对象订婚时,破天荒地出去喝了个大醉。

      半夜,雄虫被敲门声吵醒,门一开,一身酒气的兰伯特敞开着衬衫,扑到他怀里。雄虫双臂用力,接住他,平放在床上。

      养兄带着火气,用温热的湿毛巾,三下五除二给兰伯特擦完了脸和身子,便将毛巾一甩,捏住兰伯特的下巴,俯下身子,声音低沉:‘上次说过,不准你再出去和同僚饮酒厮混的,你当耳旁风吗?’

      低头瞧了一眼,微怒道:‘还穿成这副样子,是要去勾引谁?’

      醉眼朦胧的兰伯特将双臂挂在养兄颈后,将雄虫往下拽。醉鬼力气大,雄虫一下没站稳,摔在兰伯特身上,两虫几乎脸贴着脸,热烫的呼吸清晰可闻,彼此起伏的胸口相互磨蹭,气氛暧昧难言。

      雄虫屈膝,不知撞到哪里,只听见兰伯特哼了一声,扬起脖颈,缠绵难耐地叫道:'哥哥,还要........''”

      这个看上去比较好操作,伊卡洛斯破罐子破摔地想着,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喝酒会断片,就算被拒绝丢虫现眼也没事,当众被雄虫赶出房间也没关系,自己又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让别虫尴尬去吧。

      伊卡洛斯咬了咬唇,将心一横,掀掉军大衣,又起身开始找衣裳。

      .......................

      裴颐的晚饭照例是端到房间里吃的,很奇怪,分明这是他的房子,他却过得像一个赖在前夫家里不走的负心汉,成天躲在房间,对伊卡洛斯避而不见,躺累了就起身在房里走两步,走累了就躺下。

      短短数日,连墙上有几块砖都数得清清楚楚。

      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裴颐坐在窗边,听见墙根底下传来仆虫的窃窃私语。

      隔得比较远,声音不大清晰:“荷尔德林少将.....婚变.......餐厅里......借酒浇愁。”

      裴颐一听到伊卡洛斯的名字和酒同时出现,头就大了,抬腿就往外走。

      走到门边,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扶着门框,犹豫了一下,裴颐讪讪地把脚收回来,扭头对林赛管家道:

      “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他。如果还没喝,不要让他沾酒。如果已经开瓶了,赶紧把酒瓶子抢走,不要让他再喝,今晚派两个细心妥帖的虫送他回房,看着他睡觉。”

      林赛管家都懒得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麻木点头,面无表情地往餐厅走。

      另一边,伊卡洛斯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他担心喝了酒会走错房间弄巧成拙,特意把酒杯端到裴颐的门边。

      他站在拐角处,盛满琥珀色酒液的杯子在脚下搁着。他自己面壁而立,忍着羞耻,解开了胸前的几颗扣子。

      伊卡洛斯是世家雌虫,便是借酒壮胆,也不敢光着上半身引诱雄虫,解开扣子只是因为憋得难受。

      今日穿的是小一号的白衬衫,很贴肉,腰身收得很紧,胸部鼓鼓囊囊,胸口那几颗扣子也快要崩开了。

      书里说,要多穿修饰体型,展现身材的衣服,要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但是又不能过于暴露,将露未露,才能留足遐想的空间,勾走雄虫的魂魄。

      伊卡洛斯是个先天条件优越的好学生。一解开扣子,丰腴柔软的胸肌就呼之欲出。

      伊卡洛斯将白衬衫从裤腰里拉扯出来,深呼吸几下,蹲在墙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靠在墙角,静静地等待酒精上头。

      方才林赛管家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裴颐就靠在门框上,眼巴巴地等着。

      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裴颐一把将门拉开,伊卡洛斯闭着眼睛撞入他怀里,脸颊绯红,双唇湿润。

      裴颐下意识地将虫搂住,重病初愈的身体一时支撑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被按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伊卡洛斯埋下头寻找着什么,在裴颐的脖颈间又吸又蹭,发出哼哼唧唧撒娇的声音,像一只走丢又自己找回家的狗狗,热情而委屈地表达着思念之情。

      在餐厅扑了个空的林赛管家,回来撞见这一幕,向躺在地上纠纠缠缠的两虫投去欣慰又鼓励的眼神,贴心地把门关上。

      名场面又一次重演,醉鬼的力量惊人,裴颐无力挣扎,只能任其施为。

      他闭着眼睛八风不动,伊卡洛斯没找到熟悉有安全感的信息素,垂头丧气地在颈间窝着,结结巴巴道:“要,要信息素.......”

      假性标记没有完全消除,但许久没有得到雄虫抚慰的雌虫身体空虚极了,伊卡洛斯委屈茫然,困惑不解,直起身子,双手捧着雄虫的脸,像饿肚子的虫崽一样呜呜地哭出来。

      伊卡洛斯微温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有的落在雄虫的唇上,有的顺着脖颈滑落到雄虫的衣襟中。

      酒醉的伊卡洛斯心智如虫崽,看到透明泪滴在雄虫身上滑落,下意识伸舌头去舔。

      裴颐尝到眼泪的咸,紧接着,是雌虫舌尖的柔软温热滑腻。

      裴颐猛地睁开眼,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压根没有办法再躺在地上装昏迷,受到强烈刺激,下意识地双唇微张。

      雌虫的软舌找到可乘之机,便不容抗拒地抵入,新奇地往内探索。

      伊卡洛斯无师自通地含吮,咂咬着身下雄虫的柔软双唇,只觉得那股难耐的渴意依旧在胸中烧灼着,空洞越来越大。

      不够,还是不够。伊卡洛斯坐在雄虫身上,前前后后地磨蹭着,想要抒解却不知章法。

      裴颐瞳孔放大,浑身紧绷,双手按在雌虫肩上不住地推拒着。

      沉浸其中的雌虫被打扰,嗔怒地抓住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被衣裳勒到微微酸疼的胸前。

      挣扎间裴颐手下用力,无心地,狠狠抓了一下。

      雌虫浑身一颤,扭了扭腰肢,难耐地喘息着,总算是放过了裴颐的唇舌。

      这一下让雌虫的头脑清明了些许,想起了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不住地舔吻着裴颐的脸、脖子、喉结,结结巴巴地撒娇道:“哥,哥哥,还要...........”

      裴颐左扭右扭,试图躲避他洗脸式的亲吻。

      直到雌虫的唇舌不知死活地叼住那凸起的喉结,像小兽一样,含在嘴里磨了磨。

      裴颐头皮发麻,声音低哑,急促地叫道:“伊卡洛斯!”

      雌虫对自己的名字全无反应,在今晚这个剧本里,他叫兰伯特,悄悄爱着即将与其他雌虫订婚的养兄,爱这只雄虫爱到恨不得将他一口吞入腹中。

      身下的雄虫不仅不配合,居然还叫出了其他雌虫的名字。

      雌虫缠磨着身下的俊美雄虫,不满地想,伊卡洛斯?是谁,就是那勾引自家养兄的狐媚子么?

      做掉他。

      完全入了戏的伊卡洛斯一边在雄虫身上忙活,一边恶狠狠地在心里重复着。

      做掉他做掉他做掉他做掉他做掉他。

      任何一切肖想哥哥的虫子都应该被做掉。

      哥哥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从头到脚完完全全都是属于我的。

      这里是我的,伊卡洛斯在雄虫的额头落下一吻;这里是我的,伊卡洛斯咬住雄虫的耳垂;这里也是我的,伊卡洛斯狠狠咂着雄虫的下唇。

      要给哥哥生一床的虫蛋。

      伊卡洛斯抬起身子,一手按住快要被逼到失控边缘的雄虫,一手往下探。

      雄虫腰胯间的衣裳为什么湿了一大块的?伊卡洛斯疑惑不解地摸了几把。

      方才下面还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一直膈着他的臀部,让他坐得很不舒服,心痒难耐。

      雄虫拼命挣扎,提高了音量:“伊卡洛斯,不许碰那里!”

      伊卡洛斯垂着眼捷,长得一副乖巧清纯的摸样,手中却做着如狼似虎的事情。

      喝酒的雌虫仿佛失了智一般,对裴颐的抗议置若罔闻,笨手笨脚地翻找了半日,终于解开腰带,伸手进去,一把抓住害自己难受的罪魁祸首,要掏出来看看。

      这一下差点把裴颐折腾死。

      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双目圆睁,猛地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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