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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我可太喜欢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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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的阳光被切割成规整的矩形，透过宋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在深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上投下暖金的光斑。鹿言澈站在离办公桌三步远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的肩带，棉质布料被体温焐得温热，却抵不住空气中悄然攀升的紧绷感。
宋闻觉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同色系的衬衫解开了领口两颗纽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他今天倒是没有看鹿言澈，目光却是落在桌面摊开的文件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可那沉默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空间都笼得发闷。
“宋闻觉，找我来…？”鹿言澈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绷紧的弦，他刻意避开宋闻觉过于专注的视线，转而看向窗外掠过的飞鸟，试图掩饰喉间莫名的干涩。
宋闻觉终于抬眼，深褐色的瞳孔里盛着午后阳光的碎金，却又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沉暗。他放下雪茄，指节叩了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鹿言澈，上次让你改的设计方案，为什么没按我的要求来？”
问题来得直接，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鹿言澈猛地回神，下意识挺直脊背：“那个方案的核心诉求是贴近年轻群体，您要求的修改方向过于商业化，会削弱设计本身的艺术表达……”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可落在宋闻觉眼中，那副据理力争的模样却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兽，明明眼底藏着怯意，却还硬撑着不肯退让。
切，装什么高冷。
宋闻觉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阴影朝鹿言澈逼近。鹿言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雪茄的微醺气息，这种极具侵略性的味道让他心跳骤然加速，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落地窗，玻璃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衬衫渗进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艺术表达？”宋闻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他俯身，双手撑在鹿言澈身侧的玻璃上，将人困在自己与落地窗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在宋氏，我的要求，就是唯一的标准。”
距离太近了。鹿言澈能清晰地看到宋闻觉眼尾的痣，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额角，连对方衬衫上细密的针脚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耳尖发烫，慌乱地偏过头，试图拉开距离：“你…你敢对我做那种…唔…”
话音未落，宋闻觉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绝对掌控欲的掠夺。温热的唇瓣覆上他的，力道重得让鹿言澈吃痛，他甚至能尝到对方唇齿间残留的雪茄余味，带着点辛辣的苦，却又莫名灼热。鹿言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本能地抬手去推宋闻觉的胸膛，掌心触到对方紧实的肌肉，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底下有力的心跳。
“唔……放开！”鹿言澈含糊地抗议，声音被吻吞噬，只剩下破碎的气音。他的反抗在宋闻觉面前显得格外无力，对方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箍住他的腰，将他更紧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让这个吻更加深入。
鹿言澈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他能感觉到宋闻觉的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他的牙关，舌尖蛮横地闯入，搅动着他口腔里的气息。羞耻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可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丝诡异的悸动在悄然滋生，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宋闻觉的吻渐渐染上了一丝急躁，他的手指摩挲着鹿言澈后颈细腻的皮肤，感受到怀中人僵硬的身体和微弱的挣扎，眼底的沉暗愈发浓重。他喜欢鹿言澈这副被激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喜欢看他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唇，这种鲜活的反应，比任何设计作品都更能让他着迷，从脖颈慢慢划向腰部。
鹿言澈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不是妥协，而是力气快要耗尽。他的双手抵在宋闻觉的胸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两人相贴的唇间。他能感觉到宋闻觉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烫得惊人，仿佛要将他融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笃笃笃”的声响打破了办公室里暧昧又紧绷的氛围。
鹿言澈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清醒过来。他慌乱地偏头，试图躲开宋闻觉的吻，声音带着未平的喘息和明显的慌乱：“啊啊…有人要进来！”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眼底的泪水还未褪去，湿润的睫毛像沾了水的蝶翼，微微颤动着。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散，混合着此刻的惊慌，显得格外惹人怜。
宋闻觉开口：“谁啊？”还是搂着鹿言澈不肯松半毛。
“我，白晏。”
宋闻觉邪魅的看着鹿言澈。
他瞳孔骤缩，推搡着宋闻觉，边摇头。
宋闻觉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吻依旧落在鹿言澈的唇角，带着点慵懒的意味，手指甚至还轻轻摩挲了一下鹿言澈泛红的耳尖。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了些，他才终于停下动作，额头抵着鹿言澈的，呼吸交缠，声音里带着刚结束亲吻的沙哑：“进。”
鹿言澈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宋闻觉。他甚至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领和被吻得发红的唇，只能眼睁睁看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白晏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白晏是宋闻觉的特助，跟随他多年，向来沉稳干练，极少有失态的时候。可此刻，当他看到办公桌旁的景象时，脚步猛地顿住，抱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红温。
宋闻觉依旧维持着将鹿言澈困在玻璃上的姿势，头微微偏着，唇离鹿言澈的脸颊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而鹿言澈则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颊通红，眼底还带着未褪去的水汽，唇瓣红肿得刺眼，双手还抵在宋闻觉的胸前，姿态亲昵又狼狈。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幕勾勒得格外清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白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随即迅速移开，垂下眼帘，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还是难掩一丝不自然：“宋总，这是您要的下午会议资料，还有和李氏集团的合作方案，对方希望能尽快得到回复。”
鹿言澈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能感觉到白晏投来的目光，哪怕对方已经迅速避开，那种被撞破秘密的羞耻感还是让他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用力推了推宋闻觉的胸膛，这次宋闻觉没有再阻拦，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后退，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臂。
宋闻觉站直身体，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袖口，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他看向白晏，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异样：“资料放桌上，合作方案我晚上看，回复让他们等通知。”
“好的。”白晏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全程没有再看鹿言澈一眼，也没有多问一个字。他太了解宋闻觉的脾气，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不该看的绝不多看，这是他能在宋闻觉身边待这么久的准则。
放好文件后，白晏微微躬身：“宋总，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会议前十分钟我再提醒您。”
“嗯。”宋闻觉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鹿言澈身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
白晏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个信号，让办公室里紧绷的氛围稍稍缓和了些。
一到办公室外头，可把白晏甜坏了，“我操！！宋总马上就要有老婆了！！我就知道！！”
门关上的瞬间，鹿言澈像是脱力一般，身体顺着落地窗滑了滑，双手撑在玻璃上，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颊依旧滚烫，唇瓣传来阵阵发麻的触感，刚才被宋闻觉亲吻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让他浑身不自在。
“满意了？”鹿言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抬起头，眼底的水汽已经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愤怒，“宋闻觉！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宋闻觉走到办公桌后，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雪茄，却没有点燃，只是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他看着鹿言澈泛红的眼眶和紧绷的下颌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玩味：“干什么？小火锅，我可太喜欢你了，只可惜你还不知道。”
他顿了顿，先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目光变得深邃，进鹿言澈的心底：“我想要你。”
这句话直白又露骨，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鹿言澈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宋闻觉，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闻觉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上次的设计方案，按你喜欢的来。”
鹿言澈一愣，没明白他突然转变的态度。
“算是……刚才的补偿。”宋闻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鹿言澈的脸颊再次涨红，这次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他觉得宋闻觉简直不可理喻，把感情当成交易，把亲吻当成施舍。他咬了咬下唇，转身就想走：“宋总，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站住。”宋闻觉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鹿言澈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明天早上九点，来我办公室。”宋闻觉的声音传来，“谈合作细节。”
鹿言澈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头也不回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宋闻觉看着紧闭的门，指尖的雪茄转得更快了些，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浮现的，是鹿言澈被吻时泛红的眼眶和微颤的睫毛。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控，可看到鹿言澈那副倔强又脆弱的模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从第一次在设计展上看到鹿言澈的作品，到后来在公司里见到他本人，这个干净又执拗的年轻人，就像一道光，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灰暗单调的世界，让他想要将这道光牢牢攥在手里，不让任何人触碰。
而白晏的闯入，虽然打断了他，却也让他莫名地觉得兴奋。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鹿言澈是他的，不管用什么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