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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我去太糟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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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的最后一缕阳光斜斜地洒在客厅地板上，宋闻觉刚把最后一只行李箱的拉链拉好，转身就看见鹿言澈蜷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抱枕边缘。茶几上还放着昨天没吃完的半盒栗子蛋糕，是两人昨天去步行街时，鹿言澈吵着要买的——明明吃了一路小吃，却还是盯着橱窗里的蛋糕挪不动脚，最后宋闻觉无奈地付了钱，看着他像只满足的小松鼠，小口小口把奶油蹭到嘴角。
“还赖着？”宋闻觉走过去，弯腰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柔软的发梢，“再不走，晚上该堵在高速上了。”
鹿言澈抬头看他，眼眶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泛红：“不想回学校嘛。”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个国庆，是他和宋闻觉确定关系后过的第一个长假，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放松，最后在假期倒数第二天，两人彻底越过了那条线。现在只要一想起那晚的场景，鹿言澈的耳朵就会不受控制地发烫，连带着腰腹都隐隐传来熟悉的酸胀感——明明已经歇了两天，可稍微弯腰收拾行李，还是会觉得有些发紧。
宋闻觉看穿了他的心思，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腰侧：“还疼？”
鹿言澈猛地缩了一下，脸瞬间红透，伸手拍开他的手：“不、不疼了！”嘴上硬撑着，却悄悄把后背往沙发靠垫里又挪了挪，试图缓解那点还没完全消退的不适感。脖子上的草莓印更是不敢让宋闻觉看见，早上穿衣服时特意挑了件高领的薄毛衣，哪怕现在客厅里的温度并不低，也硬挺着没脱。
宋闻觉低笑一声，没再逗他，拎起沙发旁的行李箱：“走吧，我送你到学校门口。”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门时，小区里还有不少拖着行李箱返程的住户，孩子们的嬉闹声从楼道里传出来，带着假期末尾的热闹。宋闻觉开车很稳，鹿言澈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却莫名有些慌——不是舍不得宋闻觉，而是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可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到底是什么。
直到车子驶进市区，鹿言澈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辅导员李老师”的名字，他心里咯噔一下，才猛地想起——昨天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过通知，说国庆收假后要统计返校情况，今天上午会逐一确认学生是否到岗，他光顾着和宋闻觉收拾行李，居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喂，李老师？”鹿言澈接通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紧。
电话那头传来李辅导员略带严肃的声音：“鹿言澈，你现在在哪儿？学校今天统一查返校，全班就剩你一个人没报到了，领导都在催呢。”
鹿言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发白：“啊？我、我现在在去学校的路上，马上就到！”
“马上是多久？现在都快十一点了，领导安排的大规模查询十一点半就要汇总结果，你赶紧的，别耽误了整体进度。”李辅导员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我知道你国庆回家了，但收假返校是规定，不能迟到的。”
“我知道了李老师，我保证二十分钟内到！”鹿言澈连忙应下，挂了电话后，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不少。
宋闻觉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脸色，皱了皱眉：“怎么了？”
“辅导员查返校，全班就我没到，十一点半要汇总，现在都要来不及了！”鹿言澈急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伸手去够放在后座的背包，“我得赶紧收拾东西，到了学校直接跑过去！”
宋闻觉脚下轻轻踩了踩油门，车速稍微提了些：“别急，我抄近路，肯定能让你按时到。”说着又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先喝点水，别慌。”
没心思喝水了，手指紧张地绞着毛衣的袖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高领毛衣虽然能遮住脖子上的印子，可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臃肿，要是被辅导员或者同学看见，会不会觉得奇怪？而且腰还没完全好，等会儿跑起来，万一疼得走不动路怎么办？
越想越慌，鹿言澈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宋闻觉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揪紧，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伸手握住他的手：“没事的，我送你到宿舍楼下，你直接拿行李上去收拾，我帮你跟辅导员说一声，晚几分钟没关系。”
“不行，辅导员说领导要汇总，不能耽误的。”鹿言澈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蹭着宋闻觉的掌心，“而且……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宋闻觉的指尖顿了顿，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放心，我会注意的。”
车子很快驶到学校附近的小巷口——这里离宿舍更近，只是路比较窄，不方便开车进去。宋闻觉停下车，帮鹿言澈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不用了，你在这里等我就行，我自己过去。”鹿言澈接过行李箱，咬了咬唇，“我很快就下来找你。”
宋闻觉看着他略显踉跄的脚步，心里有些心疼，却还是点了点头：“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鹿言澈拎着行李箱，快步往宿舍的方向走。秋天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却让他觉得燥热——不仅是因为着急，更是因为腰腹的酸胀感越来越明显，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提醒他前两天的放纵。他下意识地把腰挺直，尽量不让别人看出异样，可走到宿舍楼下时，还是忍不住扶着墙歇了口气。
刚想进楼，就看见辅导员李老师站在宿管阿姨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登记表，正在和宿管说着什么。鹿言澈心里一紧，连忙调整了一下衣领，确保脖子上的印子完全被遮住，才硬着头皮走过去：“李老师，我回来了。”
李辅导员转过身，看到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总算到了，赶紧把名字签了，我这边要赶紧报上去。”说着把登记表递给他，“国庆玩得太疯了吧？都忘了返校时间了。”
“对不起李老师，我昨天收拾行李太晚，今天早上起晚了，下次不会了。”鹿言澈低着头，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他能感觉到李辅导员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在他的高领毛衣上停留了几秒，心里顿时更慌了——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幸好李辅导员没再多问，接过登记表看了一眼，就转身往楼下走：“行了，赶紧回宿舍收拾一下，下午正常上课，别再迟到了。”
“好的，谢谢李老师。”鹿言澈松了口气，连忙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宿舍在三楼，平时爬楼梯只需要一两分钟，可今天他却走得格外慢，每上一级台阶，腰腹的酸胀感就加重一分，到最后几乎是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挪上去的。
推开宿舍门时，另外三个室友都已经回来了，正围在桌子旁讨论着国庆去哪里玩了。看到鹿言澈进来，室友李原洲抬起头，笑着打趣：“哟，我们的大忙人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要被辅导员抓去谈话呢。”
鹿言澈勉强笑了笑，把行李箱放在自己的床位旁：“别提了，路上堵车，差点就迟到了。”他不敢多说话，怕被室友看出异样，连忙转身去收拾行李，可弯腰打开行李箱的瞬间，腰突然疼了一下，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腰闪了？”室友王宇泉关切地问。
“没、没事，可能是拎行李箱太用力了。”鹿言澈连忙直起身，揉了揉腰，“我先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说着就拿着毛巾冲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后，才靠在门板上，大口地喘着气。他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高领毛衣的领口因为刚才的动作往下滑了一点，露出了一小片淡粉色的印子。他连忙伸手把领口拉上去，指尖触到那片皮肤时，还能感觉到淡淡的灼热感——那是宋闻觉留下的痕迹，甜蜜又隐秘。
洗了把冷水脸，稍微缓解了些燥热，鹿言澈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回到宿舍。室友们还在讨论假期的趣事，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松了口气，开始慢慢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换洗衣物，可他却故意放慢了速度，一是因为腰不舒服，二是想多等一会儿，等宋闻觉打电话过来。
就在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衣柜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宋闻觉”的名字，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去接。
“到宿舍了吗？腰还疼吗？”电话那头传来宋闻觉温柔的声音，带着点担忧。
“到了，辅导员那边也弄好了。”鹿言澈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声音不自觉地放软，“腰还有点酸，不过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明天有课吗？要是疼得厉害，就跟老师请假，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宋闻觉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不用啦，明天就五节课，我能坚持住。”鹿言澈笑着说，“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等你忙完，要不要出来吃个午饭？”宋闻觉问。
鹿言澈心里一动，刚想答应，却想起下午的课还有点资料要准备，而且宿舍的室友还在，要是出去太久，难免会引起怀疑：“不了吧，下午还要准备功课，等周末再说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宋闻觉的声音：“好，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别饿着自己。腰要是不舒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别硬撑。”
“知道啦，你也是，路上开车小心点。”鹿言澈的心里暖暖的，挂了电话后，还忍不住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
室友王宇泉正好抬头看见他：“跟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甜，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鹿言澈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摆手：“没有，就是我哥，问我到学校没。”
“哦，这样啊。”张昊也没多想，又低头继续看手机了。
鹿言澈松了口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开电脑，准备明天上课要用的资料。可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脑子里却全是宋闻觉的身影——早上帮他拎行李时的模样，开车时专注的侧脸，还有电话里温柔的叮嘱。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印子，虽然隔着毛衣，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份灼热，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甜又暖。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未来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可只要一想起宋闻觉，他就觉得有了勇气。就像现在，虽然腰还在隐隐作痛，虽然要小心翼翼地隐藏他们的秘密，可他却觉得很幸福——这种幸福，是只有宋闻觉能给的，独一无二的幸福。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鹿言澈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却时不时会走神，想起国庆假期里和宋闻觉一起去过的地方，一起吃过的东西，一起度过的那些温馨的时光。直到同桌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连忙低头看课本，却发现脸颊已经烫得不行了。
下课铃响后，鹿言澈收拾好东西，慢慢往宿舍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看向天空，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美得像一幅画。他拿出手机，给宋闻觉发了条消息：“我下课了，今天的课都听懂了，你放心吧。”
没过多久，宋闻觉就回复了：“那就好，晚上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后面还跟着一个爱心的表情。
鹿言澈看着那条消息，忍不住笑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些。腰腹的酸胀感还在，脖子上的印子也没完全消失，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宋闻觉在一起，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光可以一起度过。
回到宿舍，鹿言澈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看着国庆假期里和宋闻觉一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宋闻觉笑得很温柔，他靠在宋闻觉的身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照片里宋闻觉的脸，心里暗暗想着：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一定要告诉所有人，宋闻觉是他的爱人，是他想一起走下去的人。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宿舍里的灯也亮了起来。鹿言澈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知道，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他还要继续隐藏他们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