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重返母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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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很快来到三月，天气渐渐回暖，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心情好了不少。
这天风和日丽，消防站迎来了一位客人。
吃早饭的时候，贺言之右眼皮不停地跳，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但心里还是有点慌。
刚打完饭的薛行州坐在他旁边说：“言之，现在各个学校都在陆续进行消防演练，我们都去过了，下一次再邀请我们去演讲的话，就该是你出马。”
贺言之不甚在意：“知道了。”
演讲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难，哪怕是站在几千人面前，也是毫不怯场。
坐对面的曹不厌听到这话，扳手指算，总结：“下一次大概率会是江城二中……”
“闭嘴。”贺言之没好气用鸡腿堵住他的嘴，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了？”薛行州看着贺言之反常的行为，头顶两个问号，
陈粤嘴角带笑，作为在场唯一一位知道原因的人，他笑而不语，留下一群好奇的小朋友。
吃完早饭，一天的训练正式开始。
在接到陈粤的通知时，正好是休息时间，贺言之嘱咐大家别偷懒，自己赶来接待室。
进门就可以看到有人正坐在沙发上，贺言之没有多想，走到他对面，和陈粤并排坐着。
一转头，终于看清那个人。
这一看不得了，居然是他高中时期的年级主任王主任，同时高二那年还担任过他的生物老师。
贺言之顿时如坐针毡，低着头当空气。
毕竟自己在高中真不算个好学生，这位曾经为他操碎了心，苦口婆心地叫他收收性子。
但王主任还是看到了他，眯着眼睛好久没说话。
贺言之跟陈粤使眼色，要他快找话说，可陈粤这个狗东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王主任沉默过后，试探地问：“你是……贺言之对吧？”
“呵呵，好久不见王主任，您还记得我啊？”贺言之见还是没躲过，询问。
王主任看没认错人，语气立马变得严厉：“你自己数数高中三年打了多少次架，还都是跟那个谁……崇则鸣打，任谁都会有印象。”
贺言之挠头，贺言之尴尬，贺言之沉默不语。
其实要说贺言之打架的次数还真不算多，主要是每次他发生矛盾的对象都是崇则鸣，实在是忘不掉。
陈粤见好就收，和王主任简单交谈几句，定好演讲时间。
学校还有事，王主任并没有多留，只是在走之前，看向贺言之：“没想到啊，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
“星期五我在学校等你。”
贺言之感到恍惚，王主任苍老了许多，背部已经有些佝偻，不复当年的压迫感，
也是，距离他高中毕业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白驹过隙，可是回想往事，却恍如昨日。
那年，本来以贺言之的高考分数上个211绰绰有余，但是他第一志愿就填了消防救援学院，选择当一名消防员。
当时挺多人都不能理解，很多老师都想劝劝他，唯独王主任，却在得知消息后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在父母的支持下，贺言之义无反顾选择在这条路走下去。
说来惭愧，大学毕业以后他重回到江城，却也从来没有和亦师亦友的王主任有过联系。
王主任走后，一颗颗小脑袋出现，他们扒着接待室的门，露出头望里面的情况。
贺言之瞅见他们，悲伤的心情顿时消散：“你们要看就进来看。”
一行人得到同意立马往里冲。
赵山霄率先开口：“陈指，那位是谁啊？”
陈粤抱胸站着，下巴点了点贺言之，选择不隐瞒:“那是江城二中的一位主任，当然了，他也是你们贺站的老师。”
曹不厌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毕业于江城二中啊。”
薛行州疑惑：“就这件事早上有什么不能说的？”
“因为对于你们贺站来说，高中可算得上是个黑历史，不仅打破了他读书以来从不让老师操心的好学生形象，而且还有了个毕生劲敌。”陈粤完全复制了当年宋泊对他说的话。
宋泊和云巧是贺言之发小，陈粤早在大学期间就和两人认识。
因为当时刚大一，聊天的内容不可避免提到高中。
贺言之脾气挺好的，玩笑开得起，唯独谈起高中的时脸色很臭。
陈粤那时也是很困惑，直到宋泊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跟他说别放在心上。
“毕生劲敌？”赵山霄明显还想知道更多。
贺言之看着这群小兔崽子，阴森森得笑：“看来你们挺闲的啊，今天的训练加倍！”
“不要啊！！！”一群人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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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再次回到母校，和当时读书时候的情绪完全不同。
以前每次收假回到学校的过程都仿佛是在上刑的路上，叹息加不舍，心中满是不甘心，恨不得早日考完解脱。
现在想起这些，却只剩下感慨。
临近毕业，班主任在讲台上看着众人浮躁的心情，笑着让他们集中精神，说的很多话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说：“以后的你们，会怀念高中时期。”
很多同学开玩笑说绝对不会有人怀念高中的，因为太苦了。
假期少，作业量大，睡眠时间不足，一天上八节课，晚自习一直到接近十点才结束，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成绩，每天忙忙碌碌，两眼一睁却看不到未来。
现在贺言之站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后知后觉意识到，班主任说的怀念的从来都不是吃过的苦和流过的泪，而是永远回不去的青春，和为了梦想和前途奋力拼搏的自己。
到达江城二中，刚好是上课时间，贺言之慢悠悠地在教学楼里走着，看向教室里一个个渴望知识的青年，恍然看到高中的自己。
他就这么从教学楼转到食堂，再到校园超市和一些花花草草。
贺言之最后的目的地是操场，他坐在看台上，放眼望去，台下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享受着微风拂过，听着教学楼里老师们的讲解，贺言之突然很不适时想起一段过往，脑海里浮现出热闹的场景。
那是2016年的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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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江城二中举办成人礼。
操场两边一早就布置好了鞭炮，操场的看台上都绑满了气球，“感恩门”“成人门”“未来门”三个象征着过去、现在、未来的门也已准备就绪。
吃完早饭的教室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喜悦。
到了时间点，班长林自祥组织同学搬凳子去操场上集合。
门卫也打开大门，家长们手捧鲜花，脸上洋溢着笑容。
做学生和家长入座，成人礼正式开始。
鸣炮，学生演讲，老师和校长致辞，还有对家长鞠躬的环节，都令人难忘。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成人礼作为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活动也已结束。
宋泊和父母告别后，拿着学校发的蛋糕回到教室。
看到基本人已经到齐了，林自祥和云巧开始分蛋糕。
宋泊环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贺言之。他问：“有没有人看到言之了？”
“没有，”
“奇怪，走完三门之后就一直没看到他。”宋泊嘟囔着。
“可能还和叔叔阿姨在一块。”
云巧递了一块蛋糕给宋泊，歪头想了想，猜测道。
宋泊相信这个结论，放心吃起蛋糕。
林自祥数人数，少了两个人，一个贺言之，另一个是崇则鸣。
他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人在外面喊：“贺言之和崇则鸣又打起来啦！”
林自祥叹了口气，认命赶往现场。
宋泊和云巧对视，眼里满是无奈。
此时贺言之和崇则鸣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有了擦伤。
这次打架实在高二教学楼的侧边，平时几乎没有人来，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还是头一次。
林自祥和宋泊上前一人拉住一个，但很明显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这两人打起架来可以不受任何影响。
宋泊求助：“云巧！”
云巧收到，她说：“你们想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吗？”
两个人注重形象的高中男生听到后动作一滞，立马停手。
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围满了人，贺言之和崇则鸣都挺尴尬的。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打架都能被发现。
林自祥看出他们的不自在，再次做了老好人：“结束了各位，快上课了，都回教室。”
经过这番热闹，贺言之和崇则鸣不出意外还是被王主任骂了一顿。
漫长的教育终于结束，一离开办公室贺言之拉着宋泊直奔学校超市买水。
回班的路上，宋泊想起贺言之和崇则鸣的纠葛，啧啧说：“言之，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们，成人礼都能打起来。”
贺言之灌了一半矿泉水，抹去嘴角的水珠，回答：“知道是成人礼，怕引起注意，我们两个还特意挑了个隐秘处打架。”
宋泊想着那围满人的场景：“可惜看上去没有太大作用。”
说起这个，贺言之语气很不好：“也不知道是谁在传播，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没办法，你俩太出名了，每次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引起热闹。”宋泊说，“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架？”
“没为什么，就是快高考，我们想着剩下一个月肯定不能再打架耽误学业，只能在今天定胜负。”贺言之长话短说，“没想到结果还是平局。”
宋泊：“……”
那您俩还挺爱学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重返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