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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神秘天使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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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嘶！好痛！……呼，好痛，驱动伊甸之门的后劲这么大吗！”
法斯利亚感觉自己像一个装废物的塑料包裹，被狠狠地丢出了伊甸之门的虚空，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痛死了，好歹我也算半个主人啊，你就这么对我？难怪上一任邪神不要你了。”
“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叫埃利斯的家伙不对劲啊！”
迷茫的，无知的，被排斥与隔绝，游离在所有事物之外，站在空无一人的迷雾山庄里，沿着一望无际的走廊一个人孤独又绝望地徘徊着，这样的困惑并不弱于他和伊甸之门建立联系时的空虚。
——埃利斯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可当法斯利亚真正试着去回忆刚才的情形时，却又什么都记不清了。
“怎么回事？伊甸之门，伊甸之门？”
本着种花家特有的修理方法，他45°角拍了拍金蛇。
……？
什么回应都没有，伊甸之门宕了机，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使用力量的方式不对，让伊甸之门一下子过载了，还是因为被其他的力量渗透了，触发了防御机制，让伊甸之门一下子抽不出手回应自己的废物神明。
法斯利亚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直到温特的啜泣声从耳边传来才勉强恢复了冷静：
“抱歉，大哥哥，刚刚你尝试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和‘深渊’产生了共鸣，我……一时间失去了对水的控制能力，让潘叔叔的笔记本都……对不起，对不起……”
温特像焉了的黄花菜一样，低垂着头颅，可怜巴巴地看着地上摊着的书籍——死相凄惨，湿淋淋又破破烂烂，被打湿了的书页黏在一起，边角还可以看见来自深渊之水的侵蚀。
“共鸣？”
还未缓过神来的法斯利亚愣了一下。
“什么共鸣？我和伊甸之门的共鸣还是我和深渊的共鸣？”
亦或者是……
埃利斯的力量和我或者说伊甸之门的共鸣？
见鬼了，没一个选项是好的。
看见法斯利亚的脸色并不好，温特犹豫着小声啜泣：
“大哥哥，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不，没事，不要自责。温特，你说刚刚感觉到了‘共鸣’对吗？”
温特点点头。
“你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是什么样的吗？”
“很混杂。”温特脱口而出，“就像把苹果汁倒进了水花酒里……”
“很混杂？你能大致辨认出来吗？”
温特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大哥哥，你等一下我，我这次一定不会再搞砸了！”
法斯利亚很明显地能感觉身边的空气更加潮湿了，越来越多黏稠又沉闷的气息凝聚成无形的力场，将他们罩住。
在温特施展术法的同时法斯利亚也没有闲着，起初是了无音讯，不过他越是试着和伊甸之门联系，伊甸之门的回应就越发清晰。
可这并非算是好事，感应到伊甸之门的同时，那种无法思考的感觉就越是强烈起来。
困惑，困惑，困惑。
想不通，不理解，抓不住，思维变得迟缓，脑海随着时间停滞。
不行！必须摆脱……！
“大哥哥！”
法斯利亚的眼前一瞬间明亮起来，温特那双眼睛里泛起几点星光。
“秘密……大哥哥，我感觉到了！”
“秘密？”
法斯利亚的思维仍然迟钝。
“秘密！”温特点点头，“我感觉到了，刚才大哥哥身边的力量有秘密的手笔！”
“……不，温特，我现在没有兴致跟你开玩笑……秘密是什么？”
“咦？大哥哥不知道吗？”温特看起来相当失落，“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任何‘神秘天使’行动的踪迹了吗？”
“神秘天使？那是什么？”
法斯利亚扶着头，耳鸣声在脑袋里嗡嗡作响。
“神秘天使是自「秘密」中诞生的神话生物，祂们被视作是思明之神的眷属，‘秘密’是祂们力量的来源与根基。”
温特简短地概括。
秘密……不就是开盒的另一种说法吗？！
“所以，那个家伙是「神秘天使」？”
法斯利亚的喃喃自语引起了温特的注意。
“那个家伙？大哥哥，是什么样的家伙，你可以给我描述一下吗？”
“一个黑色头发，扎着麻花辫的男人，他的眼睛好像是异色的，上紫下黄。”
“奇特的眼睛颜色，黑色麻花辫……祂的头上是不是还有一个黑色的环？”
“祂可能收起来了，我没有看见。”
“那祂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烛台？蜡烛的火光是非常好看的紫色、黄色混合在一起的样子？”
这……
法斯利亚在脑内不停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埃利斯向他走来的时候，伊甸之门变成了防空警报，不停地发出尖锐爆鸣，而正当他想联系伊甸之门，稍微安抚一下它的时候，他突然就被莫名其妙拉扯着退出了刚才“倾目”（暂定命名）的状态，转而被拉入了另一个迷雾山庄的神秘空间里。
他在迷雾山庄的走廊里徘徊了很久，一次次想要调动“虚无”来冲破结界，又一次次失败，以至于到后面他神志不清，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只看见迷雾山庄在他出手的一瞬被硬生生地撕裂，无数碎片零落坍缩成寰宇中的一个极点。
再之后，他只来得及确认哈罗德没有被怪物袭击就被召回了虚空，随后便被伊甸之门狠狠地甩了出来。
一生坎坷啊，没用的邪神大人不是在被甩就是在被甩的路上，连句让我访问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
“唔……”
温特支着下巴。
“有可能是「预言家」古地摩德先生，也有可能是「点灯人」埃利斯·南柯先生。”
“「点灯人」埃利斯·南柯？温特你认识祂吗？”
“不算认识……”温特挠挠头，“如果是祂就有点麻烦了呀……”
“为什么，祂非常强吗？”
“唔，我只知道，父亲曾经提过祂，说祂是思明神之下第一的神秘天使。”
“维系祂的根源「秘密」似乎非常强大，祂自身也带来了不少的「秘密」，总之，祂很厉害的样子！”
“……”
法斯利亚在心中咋舌。
我去，怎么第一次回应信徒就摊上这样的家伙？不知道哈罗德那边怎么样，埃利斯·南柯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一个普通人下手吧？我可是很记仇的啊！你今天敢动我信徒，明天我就敢去……
……
埃利斯·南柯手里会不会掌握着我不是法提斯本神的「秘密」？
如果祂哪天无聊了将这个「秘密」公布出来，那我不就真被开盒了啊？
“温特。”
“嗯？”
“神秘天使掌握的「秘密」能到什么程度？”
“这个……”
温特掰着指头数着。
“我记得，祂似乎拥有父皇的秘密。那一天，我和13号姐姐在父皇的王座旁边玩，看见祂突然出现，拿着父皇的皇冠，笑着跟父皇说：‘以东只要想好怎么做流形之神就可以了，而我们神秘天使要考虑的就多了’。”
哇，王牌对王牌啊，这埃利斯都舞到正主脸上去了，以东这不得打死祂？
“然后呢？你父皇怎么说？祂生气了吗？”
“父皇？父皇没有生气呀，祂只是摆摆手，让埃利斯先生把皇冠还回来，然后就让祂走掉了。”
连从创世纪诞生，跟随「起源」与「终末」的神明都没有杀祂，埃利斯——神秘天使，或者直接关系到背后的思明之神，恐怕更是不容小觑了。
“拥有「秘密」可以让神秘天使拥有力量，那么拥有神明的「秘密」是不是意味着神秘天使也可以使用神明的力量？”
法斯利亚问道。
“这……”
这个问题难倒了温特，毕竟她和埃利斯也只有一面之缘，现在又被关在深渊里，对外面的根本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大哥哥，你遇见埃利斯先生了吗？”
“也许只是一个信仰祂的教徒伪装的。”法斯利亚摸了摸温特的头，“别担心，我现在没事。”
“大哥哥……”
温特犹豫了一下。
“你其实和永恒之神有点关系，对吗？”
“嗯。”
法斯利亚对她的发问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温特发问的时机似乎相当的微妙。
“这样啊。”
温特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大哥哥，虽然神秘天使的「秘密」如祂们本身一样从不为外界所闻，但是从各种迹象来看，埃利斯的「秘密」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明晃晃地指向「永恒之神」法提斯·法斯利亚了。”
“……哈？”
法斯利亚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听说过「伊甸之门」吗，大哥哥？”
“只是略微听说过一点。”
何止听说啊，你要想看本尊我现在就把你拉进虚空里——如果可能的话。
“「伊甸之门」是永恒之神法提斯·法斯利亚的象征，73号姐姐给我讲过：
‘传闻言，通过伊甸之门者，方可抵于真实的终究。’
“我还没有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听说，有很多人前赴后继通过伊甸之门了。”
“那些人真的抵达‘终究’了吗？”法斯利亚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答案。
“不知道。”温特顿了一下，“据说，那些通过伊甸之门的存在都没有再回来过。”
意料之中啊，他们是被放逐到伊甸之门里的虚空了？还是通往其他的世界去了，比如……我原来的世界？！
“有一个例外。”
“埃利斯·南柯通过了伊甸之门，然后又回来了？”法斯利亚试探着问。
“对。”温特用手在地上比划着，“据说当时，自由教会的主教和□□的眷属艾奈黛小姐都在现场观测。”
“埃利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但是祂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通过伊甸之门后看见了什么，对吧？”
“大哥哥说的和73号姐姐说的传闻一模一样！”温特高兴地点点头。
如此一来，埃利斯·南柯会出现在那个奇怪的公寓里的动机似乎就不能猜测了，祂也许一直在蹲守永恒之神的信徒，专门等我回应信徒的那一刻来干涉我的行动。
但是，祂图什么呢？图的真的就是法提斯的「秘密」吗？
连伊甸之门这个傻门都不信嘞。
“嘶！”
法斯利亚吃痛地捂住左耳。
好消息是，伊甸之门回应了，说明它已经摆脱了埃利斯的影响。
坏消息是，以后不能随便骂它了，它真听得懂，还会朝我哈气。
“大哥哥？！”
温特被法斯利亚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凑过来检查他的状态。
“没事没事……”
法斯利亚挥挥手。
哈吉门哈气罢了。
“大哥哥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
温特贴心地从肚子里掏出了潘叔叔的帐篷、枕头和被子：
“大哥哥，潘叔叔说睡帐篷对人类的身体好哦！然后还要好好盖被子，小心落枕！”
“……”
这就是贴心小棉袄，真正的神话生物的含金量啊！
被温特盖上被子前，法斯利亚热泪盈眶。
不像你，伊甸之门，偏偏就你最不争气……嗷！！！
很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