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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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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些方向后，时昭照着推荐买了两本竞赛书。
他并没有非常专门去研究，还是正常上课，作业进度完成后再去自学。
老师的上课进度草长莺飞，每节课都实打实地推得很快。
一天下来很充实，但总让人觉得自己掌握得不够彻底。
时昭的物理是弱项，每次写都有心脏一梗的错觉，他的数学虽然学得很好，但没有给物理提供多少优势。
于是祁愈发现，他的同桌最近对着物理题表情越发失控，有时龇牙咧嘴。
他心下其实觉得诡异，又忍不住去关注，觉得时昭表情比脑子还努力。
又扫了一眼对方狠狠瞪视的题目，祁愈突然发出些被呛到的咳嗽声。
时昭抬头，狐疑地看他，由于刚才还在瞪视试卷，这时抬头眼神没来得及收住，眼睛看向祁愈似瞪非瞪，带点愠怒的味道。
祁愈收住了笑容，他正色了下神态，对时昭说：“这题等会儿我教你吧。”
？？
时昭被这句话打得猝不及防。他的神情和眼神慢慢收敛，重整出的神情有点不知所措。
祁愈看着题目，又补充：“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这句话真是太酷了，祁愈简直是第一酷哥。
时昭眼里升腾起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祁愈真是个好人。
没想到祁愈的“教”十分长期，一直包括到晚自习结束后，在晚自习之后帮时昭又过了一遍物理课上没弄明白的题。这样持续了很多天，誓要把时昭教成得意门生。
他讲完这些题后，时昭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犹如进化一般，豁然开朗的聪明。
下一场月考又要来临，这几天布置的作业量加大，压力很重，班里人的精神状态难免有点萎靡。
张瑾每日定时巡视教室，几回下来觉得班里氛围太低沉了，学生脸上生无可恋，一点朝气都没有。
正是课间，班里很安静，她照例在讲台上面踱了几圈，往一个方向抬了一眼，又不引人注目地离开。
半分钟后，班长起身，从教室前门走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回来，班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张瑾姐姐说，今天下午最后一节，她的化学课不上了，给大家放电影。
现在已经是距离放学倒数第二节的课后了，那不就是下节课看电影吗？
这对于这段时间一直进行着重复单调，且课业上又有难度的学习生活的学生来说，无疑是一件解压又兴奋的事情。
本来就是下课时间，班里人也不保持安静了，几个学生跑到讲台上叽叽喳喳围着多媒体点来点去，翻着电影名说看什么好。
最后定了个很老也很经典的老电影，班里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些片段，但因为年份有些久，大部分人都没有完整看过。
等上课铃打起来时，班长在铃声响起来的那一刻点开播放键，片头声音和铃声一起响起，他在这哇啦哇啦乱遭的声响里很迅疾地矮着身子窜回了自己的座位。
时昭在台下给他鼓掌。
祁愈抬起手也鼓了两下，侧着眼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落过去时，靠墙的某个同学探起身把教室前头的灯按掉，“嗒”的一声光线湮没，教室内暗了大半。
这让人有一种在电影院里的感觉，光线半明半暗打下来，添了很多阴影，也勾勒出对方从鼻梁到下颚线一笔流畅的侧脸轮廓。
电影是一部无厘头搞笑风格，特效很明显，但是从旁边时昭全神贯注一脸兴奋专注的样子来看，应该还是挺不错。
但可能由于是老电影，当时放映时审核力度没有这么大，而且真的很映照无厘头的主题，不知为什么，主角在落泪时突然扯住另一个主角的衣服，然后他们没有预兆地抱在一起。
时昭“咚”地一声脑袋磕在课桌上，他满脸羞燥，眼睛僵硬地瞪着课桌下方。
教室里应和着这情节发出些“喔”“哇”的声响，眼睛盯着电影，除了挨的近的那几个，基本没人注意这边。
根据从小和父母一块儿看电视的经验来说，从男女主相拥那一刻起，时昭就应该出去倒垃圾了。
他从小和父母住在一起，小时候家里只有一个电视，每到这样类似情节，爸妈就找个由头把他赶出去，他从来没机会看全接下来发生的剧情。
长大后他倒是能够预测出这样的情节后面会跟着什么样的发展，但又好像被留下了什么底层代码一样，不好意思直视这样的情节剧情，只想找个由头避开。但是让人叹息，时昭无法避开，他现在被困在这教室里。
而令人惊呆了的是，上方竟然又传来些气音和衣物摩擦的声响，时昭瞪大了眼浑身僵硬，祁愈看到他动了动，抬起右边的胳膊一下压在脑袋上。
祁愈看他两秒，看见他发着抖的胳膊和红透了的耳根。他定定注视两秒，心里升腾出讶异而又微妙的情绪。
他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很恶劣的，想做点什么坏事的心情，他抱着胳膊，侧着俯身靠近时昭，眼下的皮肤几乎挨近对方趴在课桌上时的校服衣领边沿。
时昭把头埋在课桌上，祁愈在他耳边给他用语言实时传递，少年的声音带点冷淡，对时昭说：“亲嘴了。”
他在时昭耳边说：“现在脱衣服了。”
“但是不是很好脱，所以他们……”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把自己埋在胳膊里的时昭突然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只手，他还是趴在桌子上，但是左手抬起把祁愈的头按下去，祁愈猝不及防被他按下去，脑袋被按着压在腿上。
他的眼睛倏然睁大，瞳孔无法聚焦地愣住，他浑身僵硬，挨着对方的腰侧，肩侧和鼻尖接触到他身上的衣服。
祁愈被按下去之后就老实了，教室前方屏幕上传来的电影声响好像又和刚才的剧情走向不同，时昭抬起头，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到上方的男女主衣服依然穿得好好的，场景没改变，衣服并没有拉扯下来，现在又到了互诉衷肠的情节。
时昭终于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很大方地抬头坐直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