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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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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对峙
任务结束，众人收拾好现场，押解着嫌疑人准备撤离。林询洄走在队伍前面，身姿挺拔，如同标杆。莫辰宇落后几步，目光却总不自觉地追随着那道身影。左臂的痛感还在，像细密的针，一下下刺着神经，可他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却比伤口更让他心烦。
“喂，莫辰宇，发什么呆呢？”许诺言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想什么呢，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莫辰宇回过神，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许诺言挤眉弄眼，“我看你刚才看林队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许诺言！”莫辰宇压低声音，脸“腾”地一下红了，又气又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许诺言一脸无辜，“那你解释解释，刚才林队看你那眼神，怎么跟我姐看林队似的，腻得能滴出油来。”
莫辰宇心头一紧，刚想反驳，就听到前面传来林询洄的声音：“莫辰宇，你过来一下。”
莫辰宇心里“咯噔”一下，看了许诺言一眼，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林询洄站在一棵大树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柔和，甚至带着几分莫辰宇从未见过的严肃。
“你的左臂，”林询洄开口，声音比刚才在任务中更低沉，“刚才在制服嫌疑人的时候，是不是又疼了？”
莫辰宇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否认：“没有，林队，我没事……”
“看着我。”林询洄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莫辰宇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只有满满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心里那点侥幸瞬间被击溃，只好低下头，小声说：“有一点，但不影响。”
“有一点？”林询洄的声音陡然提高，“莫辰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就可以不在乎？那伤是怎么来的？忘了吗？要不是你当时……”
林询洄话说到一半，又猛地停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莫辰宇被他说得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林队，我是警察，执行任务是我的职责。这点疼，我还能忍。”
“能忍？”林询洄冷笑一声，“莫辰宇，你才多大？二十出头，正是该冲该拼的时候。但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体，不仅是你自己的，也是队里的，是我们这些战友的！你要是因为逞能把自己弄垮了，你对得起谁？”
莫辰宇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林队，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我不想因为这点伤，就被特殊对待，我想和大家一样，出任务，抓罪犯。”
“特殊对待？”林询洄看着他，眼神里的情绪翻涌，“莫辰宇，我告诉你，我不是因为你受伤了才说你。我是因为……”
他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许诺言的喊声：“林队，辰宇，车准备好了，该走了！”
林询洄深吸一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莫辰宇，语气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严肃：“上车吧。回去好好休息，你的左臂，必须给我好好养着，下次任务，我不想再看到你硬撑。”
莫辰宇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说了一个字：“是，林队。”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莫辰宇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林询洄刚才的话，还有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林询洄，对方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莫辰宇心里忽然有点失落，又有点迷茫。他知道林队对他好，可这份好，到底是战友之间的关怀，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车一路行驶，直到回到队里，两人都没再说话。
林询洄下车后，拍了拍莫辰宇的肩膀：“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莫辰宇点点头，看着林询洄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宿舍走去。左臂的疼痛似乎又加剧了一些，可他心里的那份悸动和不安，却比伤口更让他难以忽视。
他知道，有些东西，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改变了。而他和林询洄之间，似乎也有什么，在悄悄发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