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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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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们就这样结婚了。”乔轻眠有些编不下去了。
程桥在一旁也不知道帮他，就放他一个人在这里编故事。
“闪婚啊…”沈池虞做出总结。
乔轻眠嘴角不明显的抽了一下：“是吧。”
白及也有些呆住了：“我以为我结婚速度已经够快了，他们都说我恋爱脑呢…”
他越说越小声，迟槲侧头看他，捏了一下他的脸。
“年轻真好。”沈池虞摸着下巴打趣他们。
乔轻眠想赶紧跳过这一part，手在底下掐程桥大腿，示意他想想办法。
他有些没控制住手劲，听见程桥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自己的手腕被人猛的抓住。
乔轻眠愣了一下，担心地转过脸去看他，发现那人表情纹丝不动，看见他回头还狡黠的勾起一抹笑。
小学生，乔轻眠皮笑肉不笑，恨不得刚刚真的揪了他一块肉下来。
程桥冤枉，他刚刚是真的被掐的猝不及防，只是还没有到面部狰狞的地步。
不过接收到乔轻眠的目光时他还是有些忍不住笑，这不能怪他，乔轻眠有些时候真的很可爱。
他们在一起的原因说不明白是复杂还是简单。
大概婚姻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看不明白的。
程桥从前没想过自己的婚姻是这样的，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现在过的很不错，而这里面有很多乔轻眠的功劳。
乔轻眠是他从父母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一个契机。
其实那些他把睡不安稳的乔轻眠抱在怀中的夜晚，他又何尝不是在向乔轻眠寻求一些安全感。
他可以感受怀里的温度，耳边的呼吸，贪恋那人的手搭在他脊背时落下的重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乔轻眠带给他的。
程桥放开乔轻眠的手腕，又惩罚性的捏了下他食指指节。
乔轻眠不自觉的抿起唇。
“牛奶好像要烧干了。”程桥岔开话题，沈池虞转过身去查看，发现壶中牛奶已经见底，周围一圈已经变成了黑褐色的糊状。
他惊的想直接上手把壶移开，被一旁许久没说话的时黎眼疾手快截住动作。
时黎从桌上拿了纸在把手上垫了厚厚一层，才把它从架子上端走，嘴上还在数落着：
“这时候不在乎手了？不是你说画家的手是最珍贵的吗？”
沈池虞撇撇嘴，不说话，手无意识玩弄着肩头披下的头发。
白及把壶洗干净拿了回来，重新往里面加东西，嘴里也念叨着:
“是啊池虞哥，这样被烫了肯定要起水泡的，我高中就被烫过一次。”
迟槲皱起眉，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及闻言有些尴尬的哈哈了两声，想用没什么糊弄过去，结果发现迟槲就这么默默盯着他，就把到嘴的糊弄话咽了下去：“好吧好吧，我不是被壶烫的，是当时自己在家想试着煲汤，结果被煲锅烫了两大泡。”
迟槲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决定好好盘问。
程桥认为自己大概猜到了什么，他看向乔轻眠，从对方神情来看大概和他想的差不多。
乔轻眠从前，也会喜欢过什么人吗？程桥思维发散。
他想想，觉得对方上学的时候应该很受欢迎。他认识乔轻眠前，就已经在学校听说过对方，连大学都如此，那在没有其他娱乐活动而消息又流传的快的高中，大概更甚。
别人喜欢他，程桥倒觉得正常，那反过来呢。
程桥想象不到。
他回过神，去看刚刚在他大脑旅游的本尊，发现乔轻眠也在看他。
程桥愣住了，小声问他：“怎么了吗？”
乔轻眠轻笑着摇摇头，慢慢悠悠的回答：“没什么，只是在想…”
四目相对，程桥捕捉到对方眼里的一丝惋惜。
“在想，你从前高中时，会是什么模样。”
惋惜的居然是这个吗，程桥诧异的发现他们居然想一块去了。
程桥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高中生活，枯燥无趣、昼夜不分，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很…普通？我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程桥给出回答，又迫切想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你呢？”
“我想想。”乔轻眠装模作样的低着脑袋思考，发觉自己头顶的目光越来越热切，感觉有些好笑，“嗯…每天一个人待在角落听随身听、写题、睡觉，和你一样，好像没什么不同的。”
“没有什么对你而言特别的人吗？”程桥最想知道的其实是这个。
“哪有这么多心思。”乔轻眠有些无奈，当时他自己的生活都乱成一锅粥了，又怎么分的出注意力给别人。
“当时满脑子都是怎么拿奖学金，怎么帮我母亲减轻负担，自顾不暇的。”乔轻眠像陷入某种不好的回忆，连声音都变得越来越飘忽，程桥却似乎拨开了这层雾，穿越过时空，看见了曾经那个眉眼总是含着化不开的忧愁的乔轻眠。
白及和迟槲在一旁掰扯刚才的事情，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沈池虞坐在一旁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也在几个瞬间会回想起自己的曾经，高中便是一段他不愿面对却又特殊的过去。
他看向一旁的时黎，那人早已褪去了他记忆里青涩的影子，被岁月洗礼的越来越沉稳，虽然偶尔没个正形，但沈池虞知道他的底色究竟是什么样。
时间啊匆匆。
“这是在干什么？做什么吃的吗。”乔轻眠看见白及大清早的就在和面粉做斗争。
“明天不就要离开这里了嘛，我就想着搞点仪式感什么的。”白及下意识想摸摸鼻子，又意识到自己的手上全是面粉，不好意思的笑笑。
“所以他就一大早蹲在我房门口等我出来教他呢。”沈池虞说起来都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轻眠哥每天早上都起的比较晚嘛…”白及也有点心虚，显然是想到早上把半梦半醒的沈池虞吓了一跳的事情。
乔轻眠也知道自己每天都是最晚下来的那个，此时居然有些庆幸自己的习惯使然才没让自己今早受到惊吓。
“那我去做早餐，你们应该都没吃吧。”他问。
沈池虞更无奈了：“我都忘记了。”
“我刚才没有很饿。”白及找补后又小声嘀咕，“不过现在好像有些了。”
迟槲刚才问他早餐想吃什么被他用不饿搪塞过去了，现在看过去发现那人正好在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他，白及心虚躲避视线。
乔轻眠叹气，拉着程桥就往厨房走去。
面糊在吃饭前就已经打好倒入了模具，奶油也被时黎打发完成，可惜沈池虞吃完了才想起来烤箱忘记预热，于是他们吃了饭在一旁等着烤箱工作完毕。
“好快啊，感觉七天眨眨眼就过去了。”白及忍不住感叹。
谁说不是呢，乔轻眠无声在心里附和。
一群人在这时候也无话，只是各自窝在沙发，听着机器在一旁运转发出嗡嗡声。
“叮！”
沈池虞把模具放进预热好的烤箱，再烤大概一个小时。
“不然我们去外面拍照吧，好像这些天我们都没拍过合照呢。”他提议。
于是一群人向室外走去。
拒绝了导演组要帮忙的好意，乔轻眠把三脚架支好，又设置好了时间，按下快门就小跑到程桥身边摆好姿势。
“茄子！”白及大喊出万年不变的拍照口号。
乔轻眠第一个呼应，他听见程桥慢了他一步，低沉的尾音伴着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的海浪声在乔轻眠耳边回荡，紧接着的是定格的咔嚓声。
乔轻眠想，现在他可以确认，大海确实对他有独特的吸引力，关于海边的人和事，都将让他难以忘怀。
